第二章 新的肉體

  「唔…腦袋疼……」


  愛爾麗醒了過來。


  「那張紙幹了什麼啊……嗯?……這聲音不對啊」


  愛爾麗看著自己嫩如白蔥的手指，用著糯軟的聲音說著

  「……糟了，不會下面……」


  她嚇得拉開了衣服，散發著櫻花的清淡氣味的雪白軀體露了出來，小巧的胸部配合著纖細的身體，使少女如一個娃娃一般精緻。


  而至於底下嗎……自然之前的東西不在了。難不成還會變成大x萌妹？順著腹部以下吹彈可破的肌膚，是光滑如水的長腿，以及一雙可愛的玉足。


  少女不過只有一米四，身體的比例卻完美無缺。一隻可口的蘿莉坐在床鋪上，絲毫沒有注意起周圍的環境和自己的衣著。


  「……這下完了，變成了女的……」


  「……這坑爹玩意兒怎麼想得出來……把我變成女的……」


  「……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要是碰到什麼…奇怪的情況這不就慘了…這個小孩子的身體能幹什麼啊……」


  「……而且就這種衣服…………誒？…這是什麼衣服…」


  少女終於注意到了自己所穿的衣物。


  這是粗布製成的，像是一件過大的套頭衣和一件粗布裙、再配著一條簡單的草繩組合而成的。而且它看上去十分破爛，像是被用了幾年，然後再存在箱底，再拿出來的感覺。


  衣服並不怎麼舒服，不僅僅是愛爾麗前世的記憶，還有自身細膩的皮膚所帶來的感覺。感覺很扎，而且底下什麼也沒有的感覺然她感覺及其的不安全。


  「……路上被人撿到了？……而且這衣服…好奇怪啊…」


  房間很窄，地上有一套鋪在地上的陳舊被褥，其中一套愛爾麗正用著。一個小木桌放在土牆那邊的一個爛箱子上，除了這些家裡可說是什麼也沒有。


  「啊，醒了嗎？」


  一個面孔慈祥的老爺子帶著斗笠走了進來，他赤裸著被晒黑的上身，下面則裹著一件粗麻。他隨手把用草繩編在一起的魚掛到了牆上，然後拿下斗笠，笑嘻嘻地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愛爾麗：

  「幸虧家裡的老婆子採摘蘑菇的時候發現了你…不然老頭子我真不知道你會不會被狼吃掉……」


  愛爾麗聽懂了很少的詞，其他的，一概沒聽懂，因為語言不通。


  如果你能讓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在一秒內學會日語，那麼絕對，不是你是絕無僅有的神人，那他就是恐怖絕頂的天才。


  「您…您好？我聽不懂…」


  她以為是一些不好的東西，老爺子裸露著上身，再加上在自己看來，老爺子的笑容實在是有些驚悚。所以，她唯唯諾諾地說了這一句話，以求希望老爺子能夠聽懂。


  「嗯？」


  老爺子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一點。雖然之前以為只是個迷路的孩子得了什麼不得了的病，頭髮都變白了，結果被扔在了森林中心，而且差點死在裡面。但現在來看，可能根本不是本國的人，頭髮、樣貌、語言都不怎麼相像。


  看樣子是遇到了麻煩的異國孩子，也不知道父母和親人到哪裡去了。


  老爺子長嘆了口氣，然後半蹲下來，試圖用手語告訴她，她安全了，不必擔心。


  結合著十分薄弱的日語基礎和不停地手舞足蹈，愛爾麗總算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於是暫時放下了一點顧慮，但也萌生了更多的想法。


  既然是日本，那麼這是哪裡？看著現在的衣服，這明顯距離現代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那麼現在是什麼時代？如果說缺少力量，那麼這個小孩子的身體究竟能蘊藏著什麼樣的能力與力量，才能讓自己安全的活著？一大堆的問題湧入腦中，而且，最重要的是……


  咕~~~~

  她的肚子叫了起來。愛爾麗有些不好意思地用雙手捂住了肚子，而老爺子和善地看著她，然後摸了摸少女的頭，說道：


  「吃的。」


  怕少女不理解，還又加上了手語來讓愛爾麗理解。愛爾麗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下看了看。


  「哈哈，可愛的孩子…要不是次郎不小心掉到海里，他的孩子也應該有這麼大了吧…」


  老爺子有些傷感地說了一句，然後回過頭，用他沙啞的聲音叫道


  「家裡的！那孩子醒了，她餓壞了。」


  「知道啦，一大把年紀了還喊什麼。」


  笑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位慈眉善目的奶奶拿著個草繩編成的籮筐—籮筐里裝著些風乾的蘑菇—走了進來，她頭上裹著一卷粗麻布，衣服的樣式和愛爾麗身上的差不多，不過裝飾稍微豐富一些——多了兩種顏色，而不是單純的麻布色。


  「醒了嗎？小姑娘？」


  她和善地笑著，對愛爾麗說。沒等愛爾麗作出反應，老爺子自己把老奶奶攔下來，搖了搖頭，然後對她說


  「這孩子好像不住在這裡，她聽不懂我們的話。」


  「來自別的地方？」老奶奶驚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茫然的愛爾麗，惋惜的說道「……我沒看見其他的人，除了一地的血跡……可憐的孩子…估計親人都死在那裡了。」


  「看來還是先別告訴她，老婆子，你要不要再找找？也許這孩子的家人過幾天會來找她？」


  「我看也只能這麼辦了……」


  而愛爾麗依舊很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

  「謝………謝？」


  愛爾麗用極不流暢的口音坑坑巴巴地向那位老奶奶道謝，然後接過來一個盛著湯的陶碗。


  「她學的很快啊。」老奶奶笑著說，而老爺子聽到了愛爾麗的聲音后，也笑了。


  日常交流用語我還是會一點的，雖然有些出入，不過聽上一段時間就能說個大概，她暗暗地想著。


  「我開動了。」


  「我開動了。」


  「我…開動了。」


  愛爾麗學著他們說著，然後端起了碗。


  碗裡面盛著燉好的鹹魚湯，以及一些碎蘑菇。雖然算不上怎麼好吃，而且沒怎麼加工過的海鹽讓味道變得很苦；但勉強也能填飽肚子，再加上愛爾麗餓的有些不行了，根本沒有在意這個味道。


  愛爾麗清醒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黃昏了，現在太陽已經飄在了西邊的海面上，東邊的星星已經隱隱地掛在天上。這一會兒里，愛爾麗儘可能地學習這種聽上去有些奇怪的日語；與此進行的同時，她試圖思考出現在是哪個時代，但是用著手語和幾句日常日語，實在是沒辦法問出來什麼。


  之前的時候，她問了問老奶奶，有沒有看見一張信紙。理所當然的，信紙融入了少女體內，自然地上除了血跡，什麼也沒有。這便讓少女疑問了起來，身體和性別被改變了，但是信件呢？相較於之前的身體，力量和體型反而縮水了，敏捷程度倒是快了一點，但是這隻能算是個互補而已，並不能算作力量的增強。


  難不成那張紙誆我？


  卧槽……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不是以後要被人騎的節奏……


  想想自己以前看過的本子……國將不國，蘿莉將不蘿莉啊！

  少女的心思千萬別猜，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大霧）


  「話說回來…」老爺子喝了一口湯，然後對他老伴說著「……這月的奉納夠嗎？」


  「之前勉強夠數……只不過加上這個小傢伙，恐怕得再努力一把了。」


  奶奶憐愛地看著神遊的愛爾麗，淡淡地說著


  「還有四五天的樣子……不過還來得及。魚乾三十斤，墨魚二十斤，海帶二十斤，珍珠一斤。現在倒是只差珍珠和海帶了。」


  「魚乾加上還在曬著的，能剩下五斤。果子和蘑菇有三筐，水還剩下三罈子……」


  「罷了……明天出去的時候把她帶上吧，也許能幫我們一把，也許還能找到她的家人也說不定。」


  吃完了飯，天色已晚。老夫婦把東西規制完整，便鋪好了床鋪，早早的睡下了。


  估計是個很古老的時代吧，愛爾麗這麼想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典型的古代生活。


  等到兩人都睡沉之後，愛爾麗跑了出來。


  跑出來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個是太早了，最多只有九點的樣子，對於一個習慣了日常十二點睡的人來說，這實在是太不令人習慣了；第二個則是需要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需要確認一下自己的力量到底是什麼樣的，如果是自己沒有開發出來的話，那也太浪費了這次交換性別的機會；第三個則是，老爺子的打鼾聲有些太響了……


  走出了那個破舊的茅草屋，鑽過掛著魚乾的草繩，順著一條踩出來的小道，愛爾麗來到了海邊。一條簡單的木舟擱淺在岸上，但是離海灘並不怎麼遠，漲潮的時候也方便把船推入海中。


  少女沿著海邊走著，陸上刮來的風將她的長發拂起，在空中柔和地飄舞著。她赤著腳，漫步在沙灘上，心中思索著自己的力量改如何激活，才能讓它徹底為自己所用。


  是什麼樣的力量？是魔法還是科學？

  不對，什麼才能算作是力量？


  力量難道不是讓自己足夠強大而存在的東西嗎？

  「所以，這就是你所想的嗎？」


  愛爾麗的腦中突然閃過了這條意識，不由得讓她一驚。


  「誰!」她緊張地看著周圍，卻什麼也沒發現。


  「無需害怕，這算是遺言吧。我與你已經融合成了一體，以構建你的身體來滿足力量的要求，之後你腦中所產生的意識，都只不過是依情況而自動回答出的句子。


  那麼，回答你的問題。你的力量需要你自己開發，我會在你不斷增強自身力量的過程中協助你。如果沒錯的話，你被送到的時代是公元554年7月7日，日本四國島的南方濱海地區，現在的名稱叫大和國。至於你是否被轉移了地方，那我不得而知。


  不過，既然你選擇了力量，我自然要給予你幫助。


  為了生存，我給予你掌握語言的能力，以及掌握空間的能力。」


  說著，愛爾麗的腦中瞬間理解了之前老夫婦的對話，同時，也理解了如何掌握空間的辦法。所謂掌握空間，只不過是擁有了一個隨身攜帶、無重量、無體積、不可視的小倉庫而已。


  的的確確很小，只有3*3*3立方米的大小，不知怎的，裡面還放著一套衣服和一把裝飾及其精美的唐刀。


  想都沒有想的，愛爾麗雙手舉到胸前，像是捧著什麼一樣。但下一秒，無數個光點聚合成了一套衣服和那把唐刀。


  不知為什麼，她總感覺這兩件物品將她的命運牢牢地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