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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一場驚魂

  第84章 一場驚魂


  事到如今,唯有抵死不認一條道了。楓橋一咬牙,微微蹙眉道:「是嗎?可是琦蘭苑近來沒進新人,想來那人必是弄錯了。」


  為首的官兵冷冷一笑,道:「先生說的最好是真話,否則要叫我們搜出來了,恐怕……」她打住了話頭,用一聲冷哼收了尾。


  楓橋口中應道:「自然是真話,自然是真話。」心裡卻慌得一片空洞。小蘭的機敏是如今他唯一的指望,楓橋只盼著小蘭既是會曉得去堵諸人的嘴,亦會提前去安頓好了容子奕才是。


  那女官兵瞥一眼他,一揚手喝令道:「接著搜!」幾人便繼續搜查。


  跟在幾人身邊的楓橋眼見著越來越靠近容子奕的房間,心已是快要跳出喉嚨眼,腿也似棉花上一般、每走一步都分外艱難。待到走到容子奕房前時,他已是快控制不住自己要癱軟下去,已嵌入本能的職業微笑掛在滲滿冷汗的臉上,愈發顯出他的恐懼與慌張。


  女官兵見他此狀,知道這房裡必然有異,互相使個眼色破門而入。


  一開門,女官兵便微微一笑。這房中果然有異,房內的公子竟不是由夢中驚醒而是衣著端正地背對著門坐於桌前,還由一個侍奴伺候著正在吃早膳。聽見有來人,那公子也並不回頭,只顧自繼續用膳。


  「呵,」為首的女官兵自覺已是十拿九穩,用眼神剮一眼楓橋,道,「這位公子倒和剛才那些不大一樣。」未等楓橋有所反應,她已示意兩個官兵拿著畫像上前去,預備拿住這公子;一直在楓橋身後壓制住他的官兵也默默向楓橋靠近一些,隨時準備動手。


  楓橋見到這公子的背影和他身旁侍立著的侍奴小蘭,卻是輕舒一口氣,連面上的冷汗也縮了一些回去。


  果然,上前去的官兵仔細拿畫像比對后,抬頭皺眉向為首的搖搖頭,道:「頭兒,不是他。」


  已回復了幾分神智的楓橋搭訕著笑道:「這是核桃,在我這院里已有七八年了,確實不是什麼生人。」


  官兵頭兒自己上前去掰過核桃的臉打量一番,忿忿地鬆開手,道:「既然不是生人,你怎麼怕成那樣?」


  楓橋伸手捋一捋額發,道:「昨兒夜裡陪客人喝酒喝大了,胃疼的很。」


  小蘭體貼,聞言端起一碗熱粥送到楓橋手邊,順道打了個眼色給他。楓橋便就著吃了兩口,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嘴裡還叼著包子的核桃點點頭,眨巴著無辜的眼神道:「是了,昨天的客人都不知怎麼了,醉得一塌糊塗。喏,昨天一個姓林的客人,醉的是連我都認不出來了,非指著我說從沒見過我叫我陪她喝酒,結果才喝了一杯她就直接躺地上了。」


  小蘭亦應和道:「昨夜是我陪著公子迎的客,確有此事。」


  「姓林?」官兵頭兒皺皺眉,說給他們知琦蘭苑裡有生人的正是姓林。


  核桃斬釘截鐵地答道:「對,就是姓林,我記得可清楚,她可連賞錢都沒給我呢。」說著他轉頭望向楓橋,道:「先生要是見著這客人,記得叫她把賞錢補給我。」


  楓橋自是點點頭應了。


  雖然聽核桃說的詳實、不似有假,那官兵頭兒仍是將信將疑的,扯過容子奕的畫像問核桃道:「你可見過此人?」


  核桃拿過畫像仔細查看一番,問道:「這是個男人?」


  官兵頭兒答:「自然是個男人。」


  核桃推開畫像,笑道:「做我們這行的看來看去的都是女人,除了兄弟幾個、哪裡見得到什麼男人?官爺真是說笑了。「


  官兵頭兒道:「最近你們這兒就沒添新的兄弟?」她使個眼色叫人制住楓橋,自己則逼近核桃,威脅道:「此人關係重大,你可乖乖地說實話才好。」


  核桃不露半分懼色,毫無猶豫答道:「沒有啊。」


  官兵頭兒又看了核桃半餉,見他始終坦坦然的模樣,便一揮手帶隊走了。


  容子奕的房已差不多是在走廊最末處,再往前已沒幾間房。那些女官兵搜查完了整間琦蘭苑,見確實沒有容子奕的蹤跡,那官兵頭兒始才有些信了核桃和楓橋的說辭,緩和了面色告辭去了。


  待官兵走遠,楓橋終於放鬆了面上的笑容,三步並兩步奔回容子奕房裡,亟亟向小蘭問道:「小橋人呢?」


  小蘭回道:「我來時便只有核桃在此處,並未見到小橋公子。」


  楓橋大詫,道:「你未見到?你既沒見到他,方才給我打什麼眼色?」楓橋行走多年自是有幾分精明,回想起剛才核桃的鎮定回話,想必必是有人指點,是而轉眼看住了核桃。


  核桃見楓橋看住自己,沖他嘿嘿一笑,起身走到書架旁,將其中一本書推倒下去。


  那書架於是緩緩移開,露出一間暗室。容子奕從暗室中款款而出,淡淡道:「如何,先生可想透了,要送我回皇城去了嗎?」


  此時的楓橋已知道了事態之嚴重,亦曉得若不是容子奕方才有心回護,恐怕自己這顆人頭便已保不住了,不由向容子奕深深拘一禮,道:「我琦蘭苑謝過公子了。」


  容子奕扶起楓橋,道:「我與先生說過,請先生送我回皇城乃是為琦蘭苑考慮。」


  楓橋扶著胸口,道:「我若送公子回去,公子可會保我琦蘭苑平安?」


  容子奕佯作不知其為何有此問,淡淡答:「叫你擄我來的人,難道不能保你平安?」


  楓橋急急道:「都這個時候了,公子莫再與我兜圈子了。」


  「好,那我便直言了,也望先生不諱。」容子奕示意楓橋坐下,道:「指使你在城外接我來的,可是秦氏?」


  楓橋苦著臉,一咬牙點點頭,道:「正是。」


  容子奕接著道:「你與我說,指使你的乃是與我一樣姓景的人,想來這人便是愉親王府里的侍公子秦公子罷。秦氏近兩年騰達,乃是多得宮裡頭的言貴妃扶持,是而秦公子告訴你,言貴妃會設計把我送出城,你們在城外接應把我拐到此處來,我說的對與不對?」


  楓橋見容子奕一一言中,唯有又是點點頭。


  容子奕復道:「秦氏讓你擄我來,所求的是要毀我名節,讓我不配留在王府里。琦蘭苑其實常常做這樣的把戲,目的不過是幫權貴家的公子夫人爭寵。秦氏畢竟只是下三流的商賈人家,再有錢亦無幾分實勢,不好叫人真抓住你們的把柄發難。所以你們並不敢真的逼這些被擄來的人出來接客,更不敢做殺人滅口的事。」他微微逼近一些楓橋,「是而我在這裡許多天,你除了初初恐嚇了我一番並沒有其他動作,因為其實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在這裡這麼多天,花名牌子也掛了那麼多天,無論我做了沒做都已經不得清白了。對嗎?」


  容子奕的語氣雖是淡淡的,卻莫名有一股逼人之姿。楓橋不自覺垂下首,道:「公子真乃神機妙算。」


  得了楓橋確認,容子奕心中微微一松。真的不是景離,設局的真的不是景離。這幾日他在心中將所有人事反覆推敲,只是始終不能完全排除景離的嫌疑。如今證實了確是與她無關,容子奕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見容子奕一時未搭話,楓橋心中焦急,以為容子奕是要他自己接下去說。為表誠意,他慌忙補充道:「秦公子吩咐下來,如果能將公子勸住不再回王府就是最好,實在不行能多留幾日便多留幾日,好叫王爺漸漸忘了公子。」


  容子奕醒過神,點點頭道:「秦公子果然好計策,只不過秦家的人恐怕太任意妄為。」


  楓橋問道:「公子此話何解?」


  容子奕道:「當日城外恐怕不是接我來此處,而是搶我來此處罷?」


  楓橋細細回想,當時押送容子奕來的人的確提過言貴妃的人不知道搞什麼見了他們也不放人,於是他們懶得啰嗦直接動手搶了車走。「莫非,那不是言貴妃的人?那,那是誰的人?」楓橋的嗓音已開始顫抖。


  無論設局者是誰,動手的人既是能在春宴這樣的大日子輕易將容子奕從宮中擄走的,恐怕能叫他們這樣動手的普天之下唯有一人——那便是女帝景允。容子奕於是淡淡道:「此人並非秦氏抑或秦氏身後的人能有力抗衡的,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望住楓橋,微微一笑,他許諾道:「放心,送我回皇城,我必保你平安。」雖說楓橋並不敢殺人,但難免他狗急跳牆,容子奕以為此時還需以安撫為上策。


  楓橋不是蠢鈍的,聽出容子奕話間乃是暗示此事恐怕涉及了女帝陛下本尊,已嚇得雙腿微顫,自是無有不應,連連道:「好,好,皆依公子所言。」他轉頭向門外低喝:「小蘭,小蘭!」


  不一會兒,小蘭應聲而入,垂首問道:「先生有何吩咐?」


  楓橋急急道:「去,備車馬,即刻準備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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