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深深戒備
「天真？！」
這可不算是什麼好的評價，吉安娜猛地抬頭，非常不滿地盯住卡茲克。
「我這只是在努力的維護著塞拉摩與奧格瑞瑪的和平。哼，倒是你，卡茲克，難怪薩爾酋長會說你對獸人有著很深的戒備。不，不止是戒備，我看你這是對薩爾的獸人部落有著很深的敵意才對。」
「敵意？這倒算不上。戒備嘛，嗯，這倒是真的。」
「戒備？哼！你忘了嗎，卡茲克？在海加爾山，我們曾一起聯手對抗燃燒軍團，你的沙怒和薩爾的獸人也可以說是親密的戰友關係。是什麼讓你如此的戒備獸人？為什麼不能友好相處？」
看到吉安娜高聲的質問自己，卡茲克第一次的感覺到他看不慣這個女人了。人族和獸人能夠和平相處嗎？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獸人戰爭她就看不見嗎？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天真？！不止如此，吉安娜竟然還奢想著所有的勢力都能夠彼此友好相處。這可能嗎？
「牛頭人很友好，暗矛巨魔也還可以，如果只是薩爾手裡的這些獸人，吉安娜，沙怒和他們也都能夠友好相處。」
「那為什麼你要如此的戒備薩爾的獸人部落。」
「哼！天真！你以為現在這些就是獸人的全部？吉安娜，在這卡利姆多只有著很少的獸人，他們在這裡的實力可不怎麼強，現在確實不需要怎麼擔心。但你要知道，這卡利姆多並不是獸人的老巢，甚至整個艾澤拉斯都不是。在黑暗之門的另一邊，在那個破碎的德拉諾世界，那裡才是獸人真正的老巢，那裡還著數量龐大的獸人。」
「不，怎麼可能！卡茲克，你這只是危言聳聽。黑暗之門已經關閉，就算那個德拉諾世界真有大量的獸人，他們也過不來的。」
「關上？！哼，艾格文女士，你給這位小女孩好好講講那個黑暗之門吧。呃，那個傳送門還是你的寶貝兒子開啟的，嗯，現在的這些獸人也是他帶過來的。」
「你……可惡！」聽到卡茲克的又一次調侃，這個曾經的守護者心中惱怒，不過還是隱忍了下來。開啟黑暗之門並引來獸人入侵艾澤拉斯，這確實是麥迪文的鍋。
什麼？！麥迪文只是被薩格拉斯所控制，都是黑暗泰坦的錯？！不，就算知道是這樣的情況，麥迪文也逃不了他的干係。
阿爾薩斯還是被巫妖王耐奧祖控制住呢，他是在自己的靈魂被霜之哀傷奴役后才做出了後面所有的事情，弒父滅國。
阿爾薩斯要為他的那些罪行負責到底，麥迪文也根本就無法洗脫他的罪名。
「吉安娜，黑暗之門是一個永固的傳送門。你也是一名強大的法師，你應該知道，這樣的傳送門只要擁有了強大的能量，它也可以再次開啟，而且這比首次開啟黑暗之門要簡單的多。黑暗之門只要一開啟，破碎的德拉諾世界將和艾澤拉斯再次緊密相連。如果真是那樣，如果德拉諾真有數量龐大的獸人……這確實需要好生思量。」
聽到艾格文的證實，吉安娜和蕾瑟塔蒂絲都沉默了，這樣的情況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慄。穿越者則感覺要更加的糟糕，那號稱二十萬的庫卡隆，想想就恐怖。
二十萬！沙怒才幾個人？呃，不對，沙怒現在就一個人族妹子，還是一個毫無戰鬥力的平民，塔蕾薩……
二十萬庫卡隆，沙怒才幾個巨魔？！
『叉！如果有二十萬沙怒戰士，老子可以平推安其拉！哈？什麼？你說克蘇恩？呃，是個問題……』
「卡茲克，這都是你的揣測！」吉安娜也想到了這樣的情況，但還是不願意相信。
「薩爾的獸人可以和我們和平相處，就算是那些德拉諾的獸人，他們也可以……」
卡茲克已經不想再搭理這個塞拉摩的法師女王了，這完全是在浪費時間。他還趕著去刷奧達曼呢，至於鐵爐堡的麥格尼.銅須，沒有人引薦應該是見不到了。
「等等。」卡茲克想走，這一次卻被吉安娜叫住了。「我現在腦子很亂，卡茲克，你必須說清楚。」
本不想作理會，看到人族法師妹子那熟悉的容貌，還有那一閃而逝的軟弱，穿越者心軟了。
熟悉？嗯，到底是塔蕾薩像吉安娜，還是說，吉安娜像塔蕾薩……
「吉安娜，這塞拉摩的人族部隊可以和奧格瑞瑪的獸人部落和平相處，這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有你和薩爾作出的強制規定，更有獸人和人族在海加爾山聯手的這麼一段情誼存在。但請記住，你們這兩個族群現在只是彼此保持著克制，這只是脆弱的和平。破碎德拉諾的那些獸人可沒有和你們並肩作戰過的情誼，一旦部落接收了大部分的外來獸人，薩爾也不一定就能壓下那些仇視人族的聲音。你這邊也一樣。」
「什麼？」
「你不會就一直這樣孤懸海外吧，吉安娜？你應該也想要和東部王國的那些人族同胞聯繫上吧？」
「嗯。」
「人族七王國，洛丹倫滅了，奧特蘭克沒了，吉爾尼斯閉關鎖國，達拉然可能還在重建，激流堡自顧不暇，而你的母國庫爾提拉斯，由於在和獸人的衝突中你沒有出手幫助自己的父親，可以想象，你能從庫爾提拉斯得到的援助有限的緊。那麼，吉安娜，你最有可能得到支援的就只剩下了暴風城。」
聽到卡茲克的分析，吉安娜也很是同意的點點頭，她現在確實想要和暴風城的人族同胞聯繫上。
「但你想過沒有，吉安娜？暴風城可是最先受到獸人侵略的人族國家，甚至暴風城都被獸人攻佔，他們上一任的國王都是死在了獸人的手裡。」
說到這裡，穿越者停住了，他想起了那個失蹤的使節任務。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瓦里安.烏瑞恩會是如何想的，被吉安娜幾句忽悠就跑過來要和獸人和平相處。腦子秀逗了，活該被黑龍妹子抓。
想到這裡，卡茲克微不可查的後退，他要遠離吉安娜。
『瓦王那麼仇恨獸族的人，那可是殺父之仇滅國之恨，他就這麼輕易的被忽悠了？！這個女人，難道說，吉安娜的嘴炮忽悠技能已經點滿？！老子得離她遠點……』
「吉安娜，唉，算了。」
穿越者想再說點什麼，最後放棄了。當這個天真的女人經歷過了塞拉摩被毀的陣痛，她會成長起來的，那時，吉安娜會明白這個世界真正的殘酷一面。
『呃，好像那個時候，瓦里安.烏瑞恩已經被徹底的帶到了溝里……』
「感謝你給我講這麼多……很抱歉，卡茲克，我並沒有去過鐵爐堡，所以不能帶你前去。這裡有船隻航向濕地的米奈希爾港，也許可以供你參考。」
『不是吧？！』穿越者一陣的無語，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這還不如不說。坐船？這可不是讀個條就能到達的，要跨越無盡之海需要很長時間的航行。嗯，看來還是傳送到阿拉希高地會來的更快。』
「除了庫爾提拉斯，吉安娜，你一直就在達拉然學習？」
「嗯。那是我最輕鬆最愉快的一段時光。」人族法師妹子心裡閃過了陣陣的懷念，達拉然，那可是魔法的王國。可惜，達拉然被阿克蒙德一巴掌摁在了地上摩擦，凡人和魔王的實力差別。
「艾格文女士應該去過鐵爐堡，她可以帶你傳送過去……」
「我沒有那樣的時間。」吉安娜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卡茲克剛剛的言行舉止讓艾格文很是不爽，沒有動手已經是足夠的剋制了。幫忙？想都別想！
「那好吧。再會了，兩位女士。」穿越者輕嘆一口氣，果然還是要自己來。
……
「艾格文女士……」
「吉安娜，雖然不喜歡那個卡茲克，但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你應該知道吧？這塞拉摩，因為你沒有出手幫助戴林國王，你很多的手下都對此頗有微詞。」
卡茲克和血精靈妹子已經離開，吉安娜則和艾格文還在塞拉摩的法師塔里探討著剛剛的話題。
「一邊是我的父親，一邊是曾經聯手作戰的戰友……艾格文，我不知道該如何做。這些戰士選擇跟隨我前來卡利姆多，我有責任保證他們的安全。」
吉安娜很苦惱，人族法師妹子現在就把艾格文當成了她傾述的對象。
「只有保持現在的和平，我才能保證這些戰士的安全。艾格文女士，我也知道手下的戰士中有著那些呼籲和獸人開戰的聲音，可是，戰爭只會帶來傷痛。」
吉安娜微微停頓了一下，她想起了剛才卡茲克所說的黑暗之門再次開啟的事情。
「艾格文女士，黑暗之門真能被再次打開？」
「是的。」這個曾經的守護者仔細想了想，以她巔峰時刻的強大實力，艾格文就可以輕鬆做到。「雖然需要耗費很大的能量才能做到，這並不是不可能。」
「這樣啊。」
「吉安娜？」
人族法師妹子似乎是看出了艾格文的遲疑，「什麼事？」
「如果真是這樣，你要如何處理和獸人的關係？」
「和獸人的關係？我和獸人部落的薩爾酋長簽署過和平的協議，我會盡我可能的去遵守。塞拉摩和奧格瑞瑪現在是實力大致的平衡，卡茲克說的不錯，這只是一種脆弱的和平。既然是脆弱的和平，我更要努力的去維護。」
「吉安娜？！」
「放心吧，艾格文女士，我心裡有數的。如果薩爾的部落真的接收了大量的獸人，我們兩方勢力在這個地區實力上的平衡肯定會被打破，我們和獸人部落的和平也可能會一去不返。」
「你要怎樣做？」
「我要和暴風城聯繫上。不止是告誡守望堡注意黑暗之門的動靜，從暴風城得到的支援也可以壯大我的實力。」
「吉安娜，我認為你可以加強和那個卡茲克的聯繫。」
「怎麼會這樣說？！」
聽到艾格文這麼一說，人族法師妹子很是吃驚。卡茲克和這個曾經的守護者，他們可是差點就幹起來的，他們的相處可一點都不愉快。
「那個卡茲克，他的沙怒部族在卡利姆多的南方。吉安娜，我想，我知道了這個沙怒酋長的盤算。」
「嗯？」
「卡茲克對獸人很是戒備，這個我們都能清晰感受到了，而他對你的好感也表現的很清楚。」
「嘿，艾格文女士，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間。」
「這可不是說笑，吉安娜。」
艾格文臉上可沒有什麼調笑的意味，只有一本正經的神色。
「哼！卡茲克的盤算，他需要塞拉摩作為獸人部落與沙怒部族之間的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