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與龍共舞
大概是黑暗之門十年，人族法師羅寧在精靈遊俠溫蕾薩和蠻錘矮人弗斯塔德的幫助下救出了被龍喉氏族囚禁的紅龍女王。
激烈的戰鬥中，人族法師意外的破壞了惡魔之魂。沒了惡魔之魂的束縛，恢復實力的四色龍王合力擊敗了黑龍死亡之翼。敗亡之際，黑龍逃到了石母塞拉贊恩的領地深岩之洲。
死亡之翼敗逃，黑龍王的長子接任了黑龍軍團的領袖位置，他就是奈法利安。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凡人？」
這一刻，奧妮克希亞止不住就想要上前捏死眼前的巨魔滅口，他知道的太多了。
「呵，別激動，奧妮克希亞。正如我知道你的人族身份，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女伯爵，我也知道你的哥哥，維克多.奈法里奧斯。嘿，黑石之王，不錯的稱號，夠響亮。」
卡茲克好笑地望著眼前的巨龍，他能感受到黑龍公主的震驚。很好理解，這些可都是黑龍軍團的重大秘密。
穿越者知道很多秘密。不，應該說是這個世界對穿越者來說就沒有秘密可言。
巨魔酋長好整以暇地四下打量起黑龍的巢穴，『哼，暴風城的華麗宮殿不住，幹嘛跑這窮鄉僻壤來，度假嗎？黑龍公主的品味還真是獨特。艾澤拉斯世界的農家樂？』
「你還知道什麼？凡人。」
奧妮克希亞強制壓抑住了心中的殺意，這個凡人跑到她跟前可不是來送死的。巨魔酋長對她有所求。
「呵，偉大的黑龍公主，這可不是友好協商的語氣。」
「你能活著已經是我最大的善意。」
「真是令人傷心。難道不是害怕我屬下揭露你的偽裝才強自忍耐的嗎？」
「找死！」
黑龍咆哮著撲倒巨魔，她的嘴裡醞釀著一次猛烈的吐息，還好忍住。奧妮克希亞頭一偏，張嘴吐出一顆巨大的火球。火球在巢穴石壁上猛然炸裂開，卡茲克能感受到洞穴的巨大晃動。
「好，巨魔，你來是想要什麼？」
穿越者躺在地上，平復了自己的緊張情緒，慢慢坐起。那一剎那，他能清晰感受到黑龍的強烈殺意。不能再激怒她了。
『哼，暴力娘們兒！老子想要你。人有了，你的所有寶物就都是我的了。』
巨魔也只是想想，這話可不敢說出口，會沒命的。
「我想要你珍藏的武器裝備。」
「哈哈哈哈，凡人，你是我見過的最狂妄膽大的巨魔。你竟然想要和巨龍做交易？」
「你會同意的。作為交換條件，我能告訴你一些你會感興趣的情報。我知道，紅龍已經察覺到了你們黑龍軍團的一些蹤跡…」
沙怒酋長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下。
「嗯？為什麼不說下去？」奧妮克希亞那巨大的龍眼緊緊盯住巨魔，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有所付出。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反正黑龍公主心有顧忌，她會害怕自己的秘密被揭露。了不起被揍一頓，要死哪有那麼容易。為了黑龍公主的寶藏，穿越者是豁出去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你又能告訴我什麼情報？」
巨魔酋長是名戰士，他早就想好了向黑龍索取一些戰士的裝備。一直以來，英勇投擲用得很是順手。可是娜迦王子納茲加克友情贊助的三叉戟被巨魔扔了出去沒有回收，現在卡茲克就想要得到黑龍公主珍藏的雷霆之擊和暗影之擊。
破糞叉子？不，要看怎樣用。這兩枝三叉戟會是不錯的投擲武器。
「雷霆之擊、暗影之擊。」
「哼！」
奧妮克希亞已經不去糾結巨魔為什麼會知道她的收藏品。隨著黑龍公主心念一動，兩枝蘊含著雷霆和暗影力量的三叉戟憑空出現。
「哈。」巨魔酋長見到，立刻上前快速收起。
「好了，可以說說你知道的情報了。」
卡茲克還在欣喜地擺弄著兩件新到手的叉子，聽到黑龍公主的話，急忙收進自己的背囊里。
『如此輕易就搞到手？』
「其實我還想要些別的東西。」
「夠了！我現在只想要得到紅龍的情報。」黑龍伸出她巨大的爪子將巨魔摁在地上，「或許可以先撕下你一隻胳膊。」
「嘿，嘿，等等，停手。」
擺脫了奧妮克希亞的爪子，巨魔慌忙退後。
「好吧，我知道紅龍軍團已經注意到了黑石塔…」
「嗯？」黑龍的咆哮又一次響起，「還有呢？」
「讓我想想，也許再有一些別的寶貝，我能夠回憶起那些模糊的記憶。」
「不要一而再地挑戰我的耐心，凡人。」
「好吧，只是最後一次。遠古角石魔典、龍皮包。」
黑龍公主扔出來一本書，這就是骷髏書了。沒有包包，奧妮克希亞給出的是一塊黝黑的黑龍皮。
「這是什麼？奧妮克希亞。」
「哼，你也有不知道的？這就是你口中的龍皮包。」
『不要騙我，我讀書少。』
巨魔反覆研究著這塊龍皮，怎麼看都不會是背包。
黑龍公主不耐煩了，又一次將巨魔摁倒在地。
「你幹什麼？啊！」
沒有停手，奧妮克希亞那尖銳的爪子劃過巨魔，在他的手臂上割裂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這就是你要的交易。」
那塊黑龍皮被奧妮克希亞放置在巨魔的傷口處，隨著魔法光芒的閃爍，黑龍皮緊緊黏附在了卡茲克的手臂上。
「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可以告訴我紅龍軍團的行動了。」
被黑龍放開，站起身，卡茲克抬起右臂，那黑龍皮已經與他的身體肌膚緊密連接在了一起，就像是一處紋身。巨魔酋長將心神溝通手臂上的紋身，心裡一陣狂喜，這確實是龍皮包包，不過更加隱蔽。至少不會出現被俘虜後背包被收走的風險。
啊啊呸，鬼才會被俘虜。
「好，」卡茲克心情非常不錯，「我知道紅龍軍團已經在調查黑石塔，那些紅龍已經注意到了你兄長的存在。」
「還有呢？」
卡茲克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面色凝重，一不小心，會把巨魔也繞進去。
「奧妮克希亞，我可以告訴你關於紅龍的動向，但我不想要自己被透露出去。巨魔招惹不起黑龍，更加得罪不起紅龍。」
「哼，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我並不想招惹你的，奧妮克希亞。我從塵泥沼澤經過，就是因為我知道你一直在暴風城。誰他喵的知道你會突然間出現。」
「我在哪裡還需要向你彙報？凡人，接著說。」
「瓦拉斯塔茲，」卡茲克從黑龍妹子這裡得到了這麼多的裝備，反正小紅龍會失敗，泄露他的行蹤已經值回了票價。
「嗯？」
「紅龍女王阿萊克斯塔薩的兒子，瓦拉斯塔茲負責調查黑石塔的動向，我有得到情報，那頭紅龍可能已經潛伏在了黑石塔。」
「那真是糟糕透了。」奧妮克希亞再也不能保持冷靜了，「我需要立刻提醒我的哥哥，奈法利安他怎麼會如此不小心。」
轉過頭，巨魔在黑龍眼裡也不再那麼可惡，卡茲克給出的情報很有價值。
「你可以離開了，凡人。記住，閉上你的嘴，那會讓你活得更久。」
「當然，我可不想暴露自己。」
想要走，卡茲克回過頭看著黑龍那龐大的身軀，這麼好的坐騎要怎樣得到？
「奧妮克希亞？」
「嗯？」黑龍那巨大的龍眼緊緊盯住巨魔，「你又想說什麼？巨魔。」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失敗？」
「你最好祈禱我不會失敗，如果讓我知道你泄露了我的秘密，凡人，你會體會到黑龍無盡的怒火。」
「放心，我是沒可能揭露你的。（因為沒好處！）那你有沒有為自己留下什麼退路？以防止萬一出現有什麼很糟糕的變故。」
「退路？這裡嗎？」奧妮克希亞也沉默了，如果真如這個巨魔所說，如果紅龍真的已經察覺到了奈法利安的行動，那紅龍是否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有什麼建議？巨魔，你也害怕引起紅龍的注意吧？你可是出賣了瓦拉斯塔茲。」
「那可不是出賣。我和小紅龍甚至沒有見過，我們不認識，談不上出賣。鷹身女妖快死時會將自己的所有一切注入到她們的卵里，新生的鷹身女妖會繼承她們母親的一切，力量還有記憶。」
「你想要說什麼？」其實奧妮克希亞已經理解了巨魔話語里的意思。「巨龍可不是那些低賤的女妖可比的。你讓我學她們的做法？」
「為了活命，有什麼不可以？」卡茲克心裡極度鄙視這些巨龍那毫無根據的傲慢。
『老子是穿越者，你看我不也是到處裝孫子？』
「你看啊，奧妮克希亞，就算你和你的哥哥在東部王國搞風搞雨，你們影響不到大海另一邊的卡利姆多，黑龍和沙怒部族沒有什麼衝突。我可以幫你保管好你的龍卵。在必要時，你可以將自己的靈魂轉移到龍卵，可以躲過萬一發生的最壞結果。以你的魔法造詣，你完全可以做到的。」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巨魔，你不會如此好心。」
「當然不會。你留下的黑龍分身可否暫時成為我的坐騎？」
一切為了坐騎，奧妮克希亞座龍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