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炮灰？盟友？
卡茲克一行人一路北行，有驚無險地通過了凄涼之地。他們進入到了石爪山。
石爪山曾經只是一些連綿的小山丘，在它西面有著美麗的海景。上古之戰，那場改變了整個艾澤拉斯世界的大地裂變也深深影響到了這裡。現在映入巨魔眼帘的只有那巨大的砂岩峭壁，還有直入雲霄的山峰。
「酋長，」澤雷利斯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飛行在隊伍上空的鷹身女妖，來到巨魔酋長跟前，「您真的決定接納這些女妖。」
非我族類的思想可不只是老祖宗所獨有的。
卡茲克盯了澤雷利斯一眼，又毫不在意地繼續前行。
「我們一直相處的很愉快，不是嗎？」
「可是這些鷹身女妖並不是我們的同類。酋長，我們對她們一無所知。萬一她們包藏著什麼禍心，我們要怎樣應對？」
「澤雷利斯，從菲拉斯出發，正是因為有這些鷹身女妖出色的預警，我們才順利通過凄涼之地，不是嗎？你也看到了，凄涼之地是那些野蠻半人馬的領地。那裡是他們的老巢。若果不是這些女妖斥候，一旦和數量龐大的半人馬遭遇，整個隊伍都得玩完。」
「是的，我承認，她們都是不錯的探子。可是我心裡總覺得怪怪的。甚至除了您，我們剩下的族人都無法和她們交流。」
「這不正是好機會嗎？鷹身女妖說著一口流利的精靈語言，多和她們接觸，會對你們的語言水平提升有很大幫助。」
學習一門外語，最好的辦法就是多聽，多說還要多寫。要知道穿越者五歲的小侄子就是因為耳濡目染，才上幼兒園的小傢伙，也會幾個英文單詞了。卡茲克可不會告訴他的巨魔屬下這些，雖然他聽到最多的是f開頭的英語。
哈！讓人影響深刻。
「還不只是這樣。」
「嗯？」
「沙怒巨魔人口太少了。要想壯大我們的實力，我還會接納別的種族。」
「酋長？您說的是真的？」
「對！不止是鷹身女妖，只要那個族群願意效忠於我，願意為祖爾法拉克戰鬥，為什麼不接受。」
澤雷利斯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心裡隱隱有些擔心，「那沙怒還是巨魔的沙怒嗎？」
「沙怒只會是巨魔的沙怒，澤雷利斯。」
但是卡茲克的話並沒有讓巨魔安心，「我會接納一些別的氏族的巨魔，那時我們不再只是沙怒了，我們會有一個新的名字，法拉基部族。」
「我不是很懂，酋長。您要拋棄沙怒的過往？」
克萊吉拉克和辛薩拉，還有別的巨魔戰士也都聽到他們酋長的話語，他們不知覺地圍了過來。
回首四望，巨魔酋長看到了這些屬下眼中的疑惑。
「時間已經過得太久了。你們可能早已經遺忘了巨魔曾經的輝煌。祖達克，冰雪世界里的巨魔城市，那裡是達卡萊氏族的領地。祖阿曼，東方森林裡的偉大都市，居住在那的是阿曼尼部族。荊棘谷里的祖爾格拉布，那裡的巨魔是古拉巴什。而我們這些塔納利斯沙漠里的倖存者，我們不僅僅是沙怒！祖爾法拉克，法拉基部族！這才是我們輝煌的過往。」
巨魔聽著他們酋長的講述，都激動難耐。
「法拉基！」
「祖爾法拉克，法拉基！」
「酋長，我認同您的想法。可是那些巨魔同胞會願意到沙漠里來？我想沒有誰會想要到塔納利斯來受苦吧，這裡除了沙子還是沙子。」澤雷利斯的話語像是冰冷的水，熄滅掉了巨魔熱烈的高呼。
「嘿，不用擔心。我們不是已經有安戈洛環形山這片狩獵場了嗎？而且，只要謀劃得當，這些都不是問題。」
卡茲克神秘地笑著。穿越者知道，贊達拉巨魔作死，他們竟然妄想和整個世界為敵。祖爾格拉布和祖阿曼被分別攻破，那裡可是有著大量的巨魔平民。對！就是副本里的那些黃名字的巨魔平民怪。卡茲克制定的人口掠奪計劃，就是針對這種情況的。
艾澤拉斯並不太平，這裡無時不刻不在發生著各種衝突，這裡是pvp的世界。
戰爭是靠戰士來完成的，打仗打的就是人口。
「至於像是鷹身女妖這樣的，那些不是我們巨魔同胞的勢力，這些外來種族會是不錯的盟友。塔納利斯很大，足夠容下他們。」
前世帶來的記憶給了穿越者足夠詳盡的訊息。不久的將來，在獸人酋長建立奧格瑞瑪時，雷克薩會奪取石槌食人魔的權柄。想到那些食人魔胖子高喊著口號，為了獸人英勇奮戰的畫面，卡茲克是不屑一顧的。不過只要提前下手，趕在雷克薩之前，就可以將這些石槌食人魔控制在手。還有厄運之槌里的戈多克食人魔，完美貢品，食人魔國王。
『哼，鮮血與榮耀？我會給予你們榮耀！所以，食人魔，希望你們為了祖爾法拉克，為了法拉基，流干你們的鮮血！』
卡茲克的陰謀詭計漸漸成形。二戰時，那些英國佬高吼著，『哪怕戰死所有的印度人，英國也決不屈服！』現在想想，還真是挺有畫面感的。
巨魔散開，繼續前行。他們都知道『人多力量大』的道理，而且這是他們尊敬酋長的指示。
澤雷利斯抬起頭，頭頂上是那些鷹身女妖在高空警戒，她們確實是不錯的斥候。
「卡茲克大人，」是鷹身女妖的頭領，她們又有發現什麼情況？
「什麼事？艾丹娜。」
「我的僕從在附近樹林里發現了大量的我們的族人，但還不知道這些陌生的同胞是否對我們抱有敵意。」
石爪山確實是棲息著大量的鷹身女妖，可是這些女妖應該不會和艾丹娜她們一樣那麼好說話。
「艾丹娜，收攏你的部下。」
轉過頭，卡茲克又用巨魔語言下著命令，「澤雷利斯，讓戰士們靠攏。有情況，可能需要戰鬥。」
『喵的！』穿越者心裡狂吐槽，『一會說精靈的語言，一會又是講巨魔話，我快要人格分裂了！』
巨魔和鷹身女妖漸漸靠攏，小心前行，時刻警惕著可能的襲擊。
「小心！」
呼啦聲響起，是翅膀拍擊的聲音。
隊伍緊張地戒備著，聲音漸漸逼近。一個巨大怪獸的身影從高空接近。
出乎所有人預料。沒有停留，那個身影在這支隊伍頭上劃過，徑直往別處飛去。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這些巨大的飛行動物似乎是在瘋狂逃竄？
「哈，一些我們的同胞。嘎，鷹身女妖居然和那些醜陋的巨魔混在一起。令人憎惡的巨魔會在這裡出現？這可不常見。」
一大群鷹身女妖出現在了樹林上空，尖利嘈雜的叫聲傳來，她們好像是在捕獵！
「哼，我們和這些巨魔現在是一體的。說明來意，陌生的同胞。你們是要一場戰鬥？」
「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事情，我們鷹身女妖被整個世界所憎惡厭棄！你們和巨魔能友好相處？」一個明顯是族群頭領的鷹身女妖尖嘯著，她的聲音充滿著譏諷，還有對整個世界的深深憎恨。
「這是我們的事，不需要你擔心。如果不是想要戰鬥，那就讓開。」艾丹娜.邪爪的語氣也不是很好，要知道，她也曾是一個龐大鷹身女妖族群的女王。
「哼，很好，那就這樣吧。祝你們和這些野蠻巨魔相處愉快。我們走。」
衝突並沒有發生，鷹身女妖和巨魔都鬆了一口氣。戰鬥總會有傷亡，現在這是最好的結果。
隊伍里的氣氛很是輕鬆，但卡茲克一直沉默不語。
艾丹娜飛到巨魔酋長身旁，鷹身女妖的叫聲一直是很尖銳刺耳，但她盡量放低自己的聲音。「卡茲克大人，您的情緒不好？」
「沒事，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真的嗎？如果是我們那些陌生的同胞觸怒了您，請您盡量寬心。她們並不是針對您。」
「呵，我還沒有小心眼到這個地步。艾丹娜，我知道剛才那個鷹身人頭領言語間的憎恨。」
「您不怪她們？」
「就像是你們，艾丹娜。在加入我麾下以前，不也是和剛才的鷹身人一樣嗎？憎恨這個世界，詛咒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物。不是嗎？」
聽到這裡，艾丹娜的面部變得猙獰，她放低聲音的輕柔話語也變得尖銳刺耳。
「是的，憎恨。我們憎恨世上的一切。知道嗎？卡茲克酋長，當一個鷹身女妖將要逝去時，她會產下一枚卵。這枚卵孵化出來的只是鷹身女妖的複製體，是一個克隆體。新生的女妖繼承了她母親的所有一切，力量、記憶，還有對這個世界的詛咒。」
鷹身女妖歇斯底里的尖嘯著，「我的母親是艾丹娜.邪爪，我母親的母親也是。當我逝去，我的女兒也會是艾丹娜，她也會是邪爪女王。」
所有鷹身女妖聽著頭領的傾述，她們也都激動到想要發狂。
「現在，艾露恩垂青於您，您也並不歧視我們。我們投靠您，卡茲克大人，是希望您能帶領我們擺脫這惡毒的詛咒。」
「很抱歉，我可能並不能祛除你們被詛咒的命運。」
卡茲克說完，就看到鷹身女妖都陷入深深的失落。
「別擔心，至少我能讓你們消除對這個世界的憎恨。而且，你們是信奉烏鴉半神艾薇娜，不是嗎？也許你們信仰的神靈會有辦法。」
不管怎樣，一天都只有二十四小時。那為什麼不開開心心地度過。
而且，有一種開心叫『幸災樂禍』，快樂也可以建立在你的敵人的痛苦之上。
「知道嗎？艾丹娜，造成你們悲慘命運的精靈女王，她的下場也非常不好。」
「艾薩拉？那個賤人？」
「是的，艾薩拉也受到了詛咒！娜迦，她變成了可悲的蛇髮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