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劫后新生

  安戈洛環形山位於卡利姆多南部，是一個被崇山峻岭包圍著的盆地。不同於塔納利斯沙漠，這裡充滿了熱帶雨林的風情。這裡是一片蠻荒之地。這裡曾是泰坦創造的實驗花園。


  過了很久，昏迷中的巨魔醒來。看著眼前這些粗大的石柱，高大的石台，還有頭頂上巨大的穹頂，巨魔一度以為自己來到了巨人國。想要站起身來，長時間卧躺讓巨魔身體乏力，頭腦中出現的巨大訊息讓他一陣眩暈，又坐回石台上。


  地面震動，巨大的身影在靠近。


  「你醒來了，」洪亮的聲音響起。巨魔抬頭，看到那巨大身影的本來面目，一個巨人！而且從巨人的身體性徵來看，應該是她，這個巨人是位女性。


  「感覺到有什麼不適么？巨魔。」


  「身體還有點乏力。是您救了我嗎？我只記得自己掉下懸崖，腦袋裡突然有很多東西，卻也記不得太多。」


  「腦袋裡多了很多東西？」女性巨人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我不記得有動過你的腦袋。」


  這是什麼話？巨魔看著女巨人疑惑不已。


  「呃，你是從沙漠邊上的懸崖掉下來的。我發現了你，當時還有一隻異種蟲死在你旁邊。我很不喜歡那些異種蟲，」說到這裡，女巨人皺著眉頭，嫌棄地說，「那些蟲子身上有種我很不喜歡的氣息，令人噁心的氣息。」


  「哈，沒有人會喜歡蟲子吧。還是說這些異種蟲背後真的有古神的影子？」


  聽到古神，女巨人俯下身子，緊盯著巨魔，「你怎麼會知道古神？」


  「腦袋裡突然就塞進了很多訊息。難道這不是您做的嗎？我感覺身體也不一樣了。」看著自己的手，還是只有三根手指，再摸摸突出嘴角的尖利獠牙。「我還是巨魔吧？」


  「不用擔心，你仍然是一個醜陋的巨魔！我發現你時，你快死了，內臟碎裂，筋骨盡斷。出於好心，我將你帶回來，救治了你。當然，更多是無聊還有好奇。我用一些金屬強化了你的筋骨，重塑了你的身體。但我應該沒有動你的腦袋才對。」


  「應該？不能確定嗎？」


  「你要知道，實驗之所以是實驗，是因為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


  「不管怎樣，感謝您的救治。」必須感謝您，要不是您的好心，無聊還有好奇，我怎麼會穿越過來。當然，這句話卡茲克沒有說出口。


  結合過去的記憶還有女巨人的講述，這個來自不同世界的靈魂知道，過去的巨魔已經不在了，他現在是一個全新的存在，他就是卡茲克。


  「如果感到餓了，你可以去外面找些吃的。我這裡沒有你能食用的食物。不過你得小心，有些東西很危險。」女巨人說完走開了，她總是在忙碌。


  卡茲克躺坐在石台上，思考著今後的路。


  不同種族之間，會有著不同的身型，外貌，習俗，甚至是天賦。從一出生下來，卡茲克身上就被打上了烙印，巨魔永遠都是巨魔。艾澤拉斯世界充滿了各種威脅，他不能夠拋下巨魔的身份獨善其身，他做不到。個人的力量在面對巨大危險時微不足道。再強大的存在也會淹沒在燃燒軍團無窮無盡的惡魔大軍中。


  結合沙怒巨魔本來的記憶和他現在作為穿越者的認知，卡茲克逐漸理清了一些訊息。杉達爾沙掠者，澤雷利斯，他們兩個是祖爾法拉克的精英。凱諾斯，似乎有巨魔稱呼他，灰塵怨靈？那他也是巨魔副本里的稀有。到是沙行者蘇爾，他最後會是法拉基部族的首領。祖爾法拉克？法拉基部族？這四個巨魔很早開始就跟隨著卡茲克，在卡茲克帶領下一起冒險，一起戰鬥。卡茲克掉下懸崖傷重瀕死，醒來后已經是另一個人了。那他們幾個是否已經逃過了蟲群的襲擊？另外，蘇爾是否安全？他們都曾是卡茲克的隊友，既然決定不會選擇獨善其身，那麼這些戰友，都會是卡茲克手中的重要力量。


  卡茲克需要時間來增強自己的力量，壯大自己手中的實力。沙漠中出現了食人魔，他們已經渡海來到了塔納利斯。那麼獸人早就已經入侵了東部王國，燃燒軍團也再次將目光轉向了艾澤拉斯。好在沙漠里還沒出現地精，加基森也還沒有建立，祖爾法拉克還很安全，沙怒巨魔還沒有被懸賞屠殺。所以卡茲克仍然有時間去布置，去規劃今後的路。


  這是在安戈洛環形山，那麼這裡就應該是塑造者之台了。那位無聊做實驗而救了自己的女巨人應該就是泰坦的看護者吧。卡茲克看著那個忙碌中的身影想到。弱小的沙怒部族想要在這危險的世界生存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求強者的庇護。卡茲克現在能接觸到的最高存在，就是眼前的泰坦看護者。至於沙怒巨魔信仰的加茲瑞拉，它只會貪婪的索取祭品。它還霸佔了沙怒部族的神聖水池。一想到那隻野獸，哪怕現在的巨魔早已是另一個靈魂，卡茲克心裡也感到深深的憎恨。還有那個洛阿神，毒蛇之神赫希斯，現在沙怒部族似乎已經沒有太多的人信奉它了。看著忙碌中的身影，卡茲克知道，沙怒部族需要抱住泰坦看護者的大腿，他必須抱上去。


  「您是泰坦的看護者嗎？納碧雅？」


  卡茲克小心走進女巨人。必須小心，一不注意被巨人踩到，那就直接gg吧。


  「你怎麼知道我？」


  聽到女巨人的疑問，卡茲克也證實了自己的揣測。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您知道的，腦袋裡突然多出很多訊息。我一直認定是您做的。不然沒法解釋。」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穿越的吧。


  明明只是重塑了這個巨魔的身體，稍稍強化了一下，納碧雅很確定沒有灌輸什麼知識給他，但是這個巨魔腦袋裡出現的訊息怎麼解釋？正如她所說的，實驗總會有很多不確定性，難道真是實驗出的問題？不過，能讓一個巨魔變得聰明，至少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納碧雅在心裡說服了自己，畢竟，這只是一次無聊實驗但卻救了一命的小小巨魔。


  「好吧，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小小造物，改造的。告訴你也沒什麼。我是世界塑造者卡茲格羅斯的看護者納碧雅。我負責看管安戈洛環形山。這裡是偉大泰坦的實驗室。」


  「讚美您，偉大的看護者。」


  「你來就是說這個的？」看護者擺擺手，「不用在意。沒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說完又忙碌起她的事情。


  「我來是想得到您的准許，請您允許我的族人出現在這裡。安戈洛環形山有著豐富的食物，沙怒部族會很需要。」


  「你們巨魔在這裡獲取食物？這到不是什麼問題。那你們要怎樣從塔納利斯沙漠過來？和你一樣一個個從懸崖頂上摔下來嗎？別想著我會再次將他們醫治好，我可不是什麼醫生。那樣的事做一次就好了。你要知道，為了那次實驗，我用掉了大量的礦物。」


  「當然不是這樣。比如搭建升降梯，這就會是很好的方法，祖爾法拉克出門右轉就是安戈洛。這樣我們沙怒部族就可以很容易從這裡獲取各種資源。」


  「可以，反正不要破壞這裡的環境就好。只是你們能建造那樣的升降梯？我很懷疑。」


  沙怒巨魔確實不會建造那樣一座升降梯，但是牛頭人可是這方面的專家。遊戲中，莫高雷和千針石林的升降梯就是他們修建的。


  卡茲克隱隱覺得遺漏了一些關鍵點，但總也想不明白到底忽視了什麼。


  「如果沒事的話，別來打擾我，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時間，時間？對，就是這個。


  「偉大的看護者，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現在是中午時分！你在浪費我的時間，你打擾了我的工作。」納碧雅有些生氣了，這個巨魔腦子壞掉了嗎？問這些無聊問題。


  「不，不，我的意思是，您知道最近發生有什麼重大事件嗎？比如海加爾山上那顆世界樹怎樣了？」


  「重大事件？那顆樹挺好啊！」


  世界樹還在！獲知重要信息。


  「那您知道東部王國，也就是無盡之海那邊的大陸最近有發生什麼大事件嗎？」


  「我又沒有去那裡，怎麼會知道那裡的事？去，去，別打擾我。」納碧雅徹底不耐煩了。


  澤雷利斯領著剩下的巨魔從流沙崗哨一路向西，尋找他們督軍的蹤跡。沙漠里，風沙早已拂去痕迹，巨魔沒能尋找到卡茲克的蹤跡。


  巨魔們越來越擔心，時間拖得越久，找到卡茲克的希望就越小。他們一直來到了沙漠的邊緣，這裡是陡峭的懸崖。


  「快看，那是什麼。」終於，長久的追尋讓巨魔有了發現。


  「這把劍我認識，這是卡茲克督軍的長劍。」


  「對，我也認識，是督軍的劍沒錯。」


  「快，大家四處找找，應該還有別的線索。」


  巨魔們四處翻遍了，除了這附近有著打鬥的痕迹再也沒有另外的發現。一切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懸崖下方。這些巨魔的首領卡茲克掉下懸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