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信念
「喂！傻子你真的以為我就這樣被折服了嗎？」白森一拳狠狠的打在罪的臉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它，滿臉的倨傲之色。
「啊～呼！」白森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渾身上下的骨頭隨著他的動作，咔咔作響，臉上的神態說不出的輕鬆。
罪則是一臉驚恐的看著白森：「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沒有受到一點的影響，這不可能，不可能……」罪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在它的意識與記憶之中，白森是最怕孤獨的，最怕寂寞與無聊的，空虛會擊破他的一切。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咔咔！」白森扳了扳有些僵硬的脖子，又捏了捏僵硬的手指，帶著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向被他按到在地的罪：「話說，還真是感謝這麼久以來，你對我的照顧啊，是不是！」
白森一拳頭抽冷子，一下打在其的一顆眼珠子上，打得罪是直接痛吟一聲，開始掙扎，其他逃離白森的壓制。
白森可是好不容易才終於將這個傢伙給騙了出來，早就有所準備，死死的卡住這個罪的關節，又是一下抽在其的臉上：「你是不是還不甘心，我告訴你，從你出現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輸了，你在這片空間中，除了能設置考核，根本無法動用任何一點力量，比起同樣如此的我來說，你鬥不過我。」
伴隨著白森的這話，罪終於停止了掙扎，正如白森所說的一般，它無法動用任何力量，它很不甘心，它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輸，不明白，也不甘心，它就用那雙眼睛死死的瞪著白森。
「別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非常的不甘心，但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道理你在我的記憶里應該看了不知多少遍了吧。」渾然不懼的與其對視著，白森極為淡然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在闡述一個東西的本質。
一個極為殘酷，但又不得不面對的東西——現實。
沒有人能夠躲避，不論是誰，誰都希望活在理想之中，但是往往理想是豐滿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殘酷到足以讓人崩潰，就如那些小傢伙一般，他們也希望著自己能靜靜的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但是事實是一個強大的智慧生物，他產生了嫉妒，又擁有著足以讓他肆無忌憚的力量，所以他們的理想落空了，現實是毀滅，一切的抵抗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他們的抵抗甚至無法延緩哪怕一秒鐘的時間，弱小既是罪啊……
罪也許是剛誕生的原因，或者是繼承了一部分白森記憶的原因，意外的有些坦率，重重的吐了口氣之後：「好吧，你贏了，你的考核完成了，這份力量你理所應當，不過我在消散之前，還是好奇，你為何能在空虛之中，保持自己的本心不變。」
罪的眼睛血絲開始褪去，瘋狂之色也漸漸的減退，不過它的眼睛里卻重新充滿了好奇，它想要知道，白森是如何在這虛空之中，不忘本心，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
對此白森沒有說話，只是將最本質的靈魂之源展現出來，放在罪的面前：「這就是為何我能牙咬堅持是原因，其是有時候，並不需要那麼多的為什麼，你明白了嗎？」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白森，你就帶著這份力量，連同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吧，我期待著你達成目標的哪一天……」罪的聲音裡帶著解脫，實際上，它只是剛剛誕生而已，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並未在偏執的道路之上前行太遠，所以才會如此，若是換了一個有四五天的罪，那麼這次的考核，白森絕對是有死無生。
不過即使這樣，白森依舊是九死一生通過了考核，他的靈魂之源上其實沒有什麼，只有四個字————只要不死！
只要我還沒死，那麼我的意志便不會放棄，只要還有一絲的希望，那麼在如何的渺茫，我也不會就此泄氣，我只要不死，那麼不論怎樣，我都會前進，前方還有著一切在等著我，我只要不死，也絕不會死！
白森吼過這句話已經不知多少次了，但是或許很多人只是當做一時的中二，一笑而過，但是這句話卻貫穿了白森的整個意志與靈魂，也是他不斷前行的動力，只要不死。
事實證明，他對了，這場不知多久的空虛，他成功的度過了，成功的成為了這場考核的勝利者，伴隨著罪的身形漸漸散去，周邊哪一層不變的虛無與空洞終於泛起了一層波瀾，然後淡化，回歸了光明……
「誒，不是已經通過考核了嗎？我的眼前為毛還是一片黑啊，我去，不要這麼玩我吧。」白森滿懷期待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不知道他到底在那片虛無度過了多久。
又有多久沒有見到陽光，又有多久沒有與人溝通，又有多久……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是已經快到極限了，還這麼玩下去，他畢瘋無疑。
不過還好，他不是還在考核之中，只是他被封在一個繭里而已，隨著他的掙扎，繭殼慢慢蹦碎，光明總算來臨了……
「啊——」不過想象之中的舒服並未同時到來……「我的狗眼，我的二十四K純鋁合金狗眼，瞎了，瞎了！」白森捂著自己的眼睛，在地上不斷的反覆掙扎。
這就是在長期身處黑暗后，直接接觸光明的代價，閃瞎你的狗眼，顯然白森是沒有足以到這一點，直接被強光閃瞎了他的哪雙——狗眼。
不過就在他自娛自樂的時候，暗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的附近，畢竟老爺子就是系統精靈，系統內的一切都感知得到，來到白森這裡不過一個念頭的事。
「小子，看來你是成功了，這種脫線的性格沒有一絲的作假，也只要你才能做得出來，嗯嗯。」雖然這是在打趣著白森，不過言語之中的那抹放鬆之意，不用細細感覺就能察覺得到。
白森適應了一會後，才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老爺子，雖然你這裡面有祝賀的意思，但是你這話我怎麼有種你在罵我的感覺。」
「哈哈」暗略帶尷尬的笑了兩聲：「錯覺，錯覺，你剛通過考核，這精神方面還不是太好，休息，休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