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隱患
對於白森的質問,暗繼續保持著他那不慌不忙的樣子說道:「這不同,之前是考核,那是準備時間,自然會停滯這裡的時間,但是你現在已經回歸了,休整之時,沒必要浪費能量去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畢竟有些事情是無法逃避的,你也已經躲了那麼久了,你必須得要回去,你自己應該是最清楚的。」
對於暗的話,白森沉默了,正如暗所說的一般,就算時間停止又如何,他不可能永遠一直呆在這個系統空間中或是陌生的異世界里,他總得要回去面對。
隨著暗的沉默,白森也沉默了,系統空間中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自白森從考核中回歸,已經過了70多個小時了,接近三天的時間。
雖然以前的那個「他」凌天並不是真正的他,但是再怎麼說,白森的身體依然在哪裡,不管他怎麼躲著,最終還是會回來面對現實的。
但是現在白森是整個人直接人間蒸發了,別說人影了,就連毛都沒看見一根,這就不同了。
林嘉欣是知道白森的特殊的,也明白他到底是怎麼變成那樣的,正因為如此,才更加的心痛。
「森,你到底在哪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在這座世界五百強的林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里,坐在一個年紀看上去只有17,8歲的女孩,長得很是伶俐動人,身材也可以用黃金比例來形容,就是這樣一個女神范的女孩,正抱著雙腳,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張照片,那張平時冷冽的俏臉上,現在正下著暴雨,所有的強硬,冷冽,都被擊碎,只剩下幼獸失去母親的無助與恐慌。
本來她以為,只要等著,白森總有一天會原諒她,只要她堅持下去,那道傷疤終會癒合,雖然還是會有疤痕,但是二者之間依舊可能回到過去,她以為時間可以消磨掉這一切,包括對方所受的那些傷,她以為…………
但是現實卻用殘酷的事實告訴她,時間可以抹去很多的東西,但是曾經的痛,卻格外的使他更加的刻骨銘心,無法忘懷,曾經的事實使得他開始逃避這一切,甚至為了躲避,他創造了第二人格。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呀,是她帶給了他那無法抹滅的傷痕,是她親手斬斷了二者的羈絆,也是她將後者變為了現在的模樣。
其是葯傷一個人,並不需要很多次,只需要一次就可以讓對方刻骨銘心,難以忘卻,更難以彌補。
而在系統空間中的白森,則是看上去沒有任何波動與反應的樣子,一如既往的對自己進行那壓榨式的訓練,前提是能忽略掉他面前那一堆堆破碎不堪的木樁才行。
「暗影操控LV:4,形態長矛,蓄力15秒,魔力損耗三分之一,攻擊最高峰值大約76點,速度34點,破壞半徑10米……」白森利用凝聚的暗影巨爪,拿著一把由暗影能量凝聚壓縮而成的巨矛,投擲出去,狠狠的擊打在測試靶上,記錄這一串串的數據。
看上去對於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是毫不在意,貌似對於暗帶來的那個消息已經完全忽略了。
但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的暗,卻是嘆了一口氣,這個所謂的測試,白森其實已經做了三遍了,但是他依舊這樣去做著,他很冷靜,但是也很壓抑,需要一個出泄口。
他嘗試著利用龐大的數據量,佔取他的大腦,這樣他就不會再想著別的事,但是目前看來,效果並不理想。
兩人都很痛苦,但是卻無法溝通,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愛之深,恨之切,這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
真是因為愛的太深了,所以才會恨的那麼深,這樣下去痛的也只會是雙方。
暗對於白森目前的這種狀況,很是擔憂,真的想要狠狠的抽自己,為啥非要把這個給說出來呢?現在好了,這個小子的確是不喝酒了,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的擔心。
白森現如今的情況明顯是一個死結,如果不解開,那麼在吸收那個由原罪魔神的血統融合的新血統,那是百分之兩百要出岔子。
其是就算暗不提出來,隱藏於白森內心深處的這個問題,到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而且由於過於壓制的原因,爆發得反而會更加的恐怖。
暗對於白森這個人的感覺還不錯,雖然有時有些不正經,但是他給暗的感觸卻異常之深,特別是他說出那句,我的路,自有我能決定之時,暗彷彿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初代的影子。
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這句評語暗是暗對白森的評價,要知道暗在這幾千年中,什麼樣優秀的人物沒有見過,在外面的人眼裡,這些人一個個都稱得上是天才,稱得上是妖孽,但是在暗的眼中,依舊還是不夠,能被他稱之為天才的只要區區雙手之術,足見這個評價的門檻是多麼的高。
所以輔助白森成功的踏出這第一步,這是至關重要的。
「不過這解鈴還須繫鈴人,還得要他們自己去解開這個誤會,我這個老頭子能做的,也只有創造一個時機嘍。」暗在虛空中,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
暗對著不段發泄中的白森道:「小子,雖然不知道你在不在意,不過好像那個叫林嘉欣的小姑娘出事嘍。」
剛剛凝聚了一支暗影巨矛的白森聽到這個消息,身體明顯一僵,轉過身來,死死的盯著虛空,暗影巨矛在他的操控之下,飛射出去,釘在牆上,轟出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巨坑,比他之前測試之時,不知高出多少。
但是白森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裡,他的雙目在這一刻,眼白上密布著血絲,身上那股狂暴的氣息,胡亂躥動,對周身三十米的範圍進行了毀滅性的破壞。
「告訴我,怎麼回事,別說你不知道,你可以看到一切的,明白就不要裝糊塗!」白森帶著極為壓抑的聲音說道,其中包含著被他壓制的憤怒,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