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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044¥

  「恕屬下無能,未能查出背後之人, 請王爺責罰。」流殤跪在地上。


  虞臻捏捏自己的鼻子, 沉思許久道:「以虞家暗衛申翎隊隊的能力, 你查不出線索也是情有可原。」


  「暗衛申翎隊?」流殤一驚 。


  虞家暗衛總共分為十二支,其中先王爺有六支,剩下三個兒子各兩支,一支二十四人,皆是暗衛中身手不凡,有特殊本領之人。否則後來虞家巨變, 王爺也不會在安全從冀北逃脫, 又潛入戒備森嚴的長安城后,卻無人察覺?


  可是這十二支暗衛,王爺手中只掌握了兩支,剩下十支暗衛, 按理說都在長安城,隨著老王爺與長公子, 二公子一起戰死。可如今,他卻從王爺口中聽到了申翎的下落?


  要知道, 這裡的申翎自然不是王爺手中的申翎隊,而是當初掌握在老王爺手中的那支申翎。


  「王爺的意思是這是暗衛申翎下的手?您可知這支暗衛現在掌握在何人手中?」流殤連忙追問。


  若真是申翎出手,那難怪他們查不到了。


  虞家家規, 虞家十二支暗衛,在家主被認可為繼承人之時,由繼承人親自在新一代暗衛里自己挑選后再組建而成, 虞臻當初用的便是他父王的暗衛。後來這些暗衛在長安隨他父親兄長死去,虞臻回到冀北后,便又重新組建了虞家的十二支暗衛隊。


  流殤如今便是暗衛隊長,替虞臻掌管其中三支暗衛,另外還有曲水等人掌管另外九對。


  「讓申一注意城內,他們想必便隱藏在信都城內。」申一是每支暗衛申翎隊的隊長名稱,無論是哪一代,都喚為申一。


  虞臻也是從徐笙那封信聯想到暗衛申翎的,畢竟這支暗衛,就是專門偽造信件,偽裝打扮的。


  「調一支暗衛隊盯著承明院,想辦法將那支暗衛找出來。若是能留活口最好,留不了便斬草除根。」虞臻眼神陰翳。


  虞臻十二支暗衛隊,其中有兩支便於徐笙在清源觀遇險后,安排在了徐笙身邊,保護她的安全,平時輕易不會出現。


  「若是還是找不到,便將風輕送到家廟去,把她背後的暗衛逼出來。」起初因為二哥和琛兒的緣故,他對風輕一再容忍。後來得知風輕所作所為後,虞臻正在外打仗,只匆匆回來看了孩子和徐笙,至於風輕他警告一番后,便一直讓流殤注意著,誰知她還能讓她在馬上做了手腳。


  這消息傳到正在兗州打仗的他耳中時,虞臻便知道那封信極有可能是偽造的了。風輕能在馬上做動作,說明定有股勢力在暗中幫忙,於是虞臻便想到了他父王的暗衛。


  要說他父王這人,真是個極端的人。前二十年英姿勃發,從匈奴人手中奪回本應屬於大周的數坐城池,是個戎馬倥傯的錚錚男兒。而後半生則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自從他們母妃去世,他遇上繼妃后便沉迷女色,對政事逐漸不上心起來。


  虞臻曾經聽說過他還將自己的暗衛申翎和酉翎兩支暗衛隊贈予給繼妃,卻從來未得到求證過,也沒有放在心上。


  誰知,這支暗衛似乎落入了風輕手中。


  虞臻回到清芷園的時候,陸武夷的兒媳已經告辭離去。府里的幾位姑娘還未離開,正在圍觀阿識在軟榻上亂爬。


  這兩個孩子,都讓徐笙操心的不得了。


  阿識是典型的活波好動型,平常如果稍有不滿意,便會扯著嗓子乾嚎許久,那叫一個真情實感。而阿媛則文靜的多,她現在已經六個月了,卻憊懶愛睡的緊,她哥哥都開始哼哧哼哧在軟榻上爬起來了,她卻還攤著小肚皮,睡得昏天暗地。


  平日里若阿識亂爬惹到她了,那可不得了,她能一句話不說,伸出自己的小手就一巴掌呼了過去。


  偏偏阿識懂事的緊,從來不和自己香香軟軟的妹妹計較。


  雖然外面是冰天雪地,但徐笙這屋子裡燒了地龍,暖和得緊,從外面掀開帘子進來,便能感覺到一股熱鬧鋪面襲來。


  故而阿識和阿媛穿的很輕便,也方便阿識行動。


  所以虞臻一進來,便看到阿識撅著個小屁股,笑得咯咯的。


  旁邊是溫柔地盯著阿識的徐笙。


  胖小子,你母妃對我可沒有這麼溫和,便宜你小子了。


  虞臻覺得心裡苦,可他還是不覺得自己錯了。以前徐笙慣著他,他一吃醋就小意溫柔的哄他,現如今徐笙懶得哄他了,虞臻自然十分不習慣。


  「在笑什麼?」虞臻大步走進來,現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暖熱自己的身體,才過去一把把阿識撈到懷裡,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不過是開了個玩笑。」


  虞臻抱著兒子:「說來聽聽。」


  「沒意思,夫君不會感興趣的。」


  虞臻:「……」


  她好像生氣了,他後知後覺的發現。


  就算知道那寫信應該是仿冒的,可是虞臻還是心裡酸楚,所以一回來他便故意生了悶氣,表現的冷淡一點,想讓徐笙來哄他。


  可是,他好像玩過火了。


  「那個……三哥,嫂嫂,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自己的院子,不叨擾你們了。」虞素念結結巴巴到。


  自從虞臻一進來,屋子裡面幾人都僵直了身體,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這位三哥,她們甚少接觸,唯一的印象便是,他陰沉的臉色和滿身的肅殺之氣。故而,虞素年立即找了託詞告辭離開。


  「恩。」虞臻看也不看她們,抱著孩子一屁股坐到徐笙旁邊。


  「三哥,嫂嫂,妹妹等人告辭。」


  說完,她們看了一眼虞臻,離去的腳步比平日里快了幾分。


  當屋子裡只剩下二人時,徐笙和虞臻說也沒有說話,靜悄悄地坐在那裡。


  「吚吚啞啞!」阿識在虞臻懷裡起勁兒的蹦噠。


  徐笙便在一旁冷眼旁觀。


  他和阿識玩兒了一會兒后,便將孩子遞給徐笙道:「我抱抱阿媛,你先把這臭小子抱住。」


  徐笙接過,便見他忽然抱起熟睡的阿媛,碰到面前一口親了上去。


  還未來的及打理的鬍鬚硬的很,於是阿媛便被扎了滿臉。


  「她最不喜歡別人吵她睡」


  徐笙話還未說完,便見阿媛忽然睜開了圓溜溜的雙眼,還在虞臻感嘆自己女兒美顏盛世,眼睛猶如點漆的時候,他的臉蛋上忽然被結結實實來了一巴掌。


  虞臻:「……」


  緊接著,小阿媛又是啪啪啪好幾下,打完了便倒頭繼續睡。


  「阿媛……」虞臻眼神驚愕。


  徐笙: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阿媛她不喜歡別人在睡覺的時候打擾她。」她默默補充完。


  虞臻傷到了面子,更傷到了他那顆還未升起的父王心。


  「原來如此。」他乾巴巴的接了一句。


  夜裡徐笙胸前有些發脹。


  她生下兩個孩子后,因為知道母乳裡面含有的許多抗體,對六個月以內的抵抗力做作用非常大,所以每日都會自己餵養一兩次孩子。


  恰逢燭火昏黃,她將衣襟拉開,露出白嫩圓潤的某處,皺著眉讓阿識吸吮。


  「唔!」可是兩個孩子吃完,她的奶水也還沒有停住,一直慢慢的往外滲。不一會兒的功夫,虞臻便見她胸口全是濕意。


  「咕咚」。虞臻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你可是遇到什麼難題了?需要我幫忙嗎?」虞臻金刀闊斧的坐在那裡,眸如點漆的看著她,直勾勾的欲要將人吃拆入腹。


  「不必,我自己來。」徐笙拉開衣襟,半掩半露見,露出了那抹雪白。


  更過分的是,她拿著手帕,慢慢的在自己胸口擦了起來。


  虞臻抿唇,眼裡閃過一絲幽芒。


  「還是我來幫你吧!」


  「不用。」


  「我幫你。」


  「不用。」


  虞臻:「……」


  徐笙:嘻嘻,沒錯,我就是在整你。


  虞臻心頭火起來了,但卻無處釋放,想要親近徐笙,但是他今日才發了脾氣,又怕徐笙不理他。


  就這樣,徐笙陪著虞臻不上不下的玩兒兒了幾日,便臨近年關了。此時徐長生的傷勢已經大好。原本他是準備在十一月底便告辭上路,想要趕在年前臘月二十幾的時候,回到長安城。可是當時他身子未曾好全,便被徐笙制止了。


  虞臻回來的第二日便和大舅子見了面,本以為大舅子會怪罪自己,他都做好被教訓的準備了。哪知道這個大舅子生怕他在搖身一變成了冀北之主后,便記恨自己當初讓他唱小曲兒的事情,於是便小意奉承了他兩日,直叫虞臻摸不著頭腦。


  後來還是徐笙出面化解虞臻的尷尬。


  可是她還是不想理虞臻。


  虞臻:「……」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家裡來了兩個熊孩子,我決定這個月都不萌小孩子了。一個不到兩歲的小姑娘,只要看到我的臉,就嚎啕大哭,打嗝兒一個接一個,我到底是有多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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