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044¥
第六十六章 我信你
徐笙拉住他的衣袖,輕輕的就揪住一丁點, 歪著頭搖搖道:「你不生氣嗎?秦雁行的話, 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
姜昀皺眉看著徐笙, 有些不悅:「皎皎,在你心中我是什麼樣的人?」
徐笙失笑:「我不就問了兩句,夫君你為何就生氣了?」
「你我之間總是要坦誠相對的,若是不開誠布公的談談,秦雁行的話,遲早有一日成為我們之間的一根刺, 碰不得摸不得。」
「夫君你想問什麼, 便大膽的問吧!我不想有一日,我們之間因為誤會,而最終黯然收場。」
姜昀動容地看著徐笙,她跪坐在自己對面, 淺笑安然,說著睿智通透的話, 有時候他甚至感覺,自己很多心思都被她看的透透的。
但他並不會因此不悅, 他喜歡皎皎,喜歡她的睿智通透,喜歡她的點到即止。
甚至, 他感覺和她相處,是最愜意舒適的時候。
這興許,便是他會心悅她的原因……
的確, 他對秦雁行的話耿耿於懷,但是他生氣的是秦雁行對她的覬覦,那調笑的話讓他幾欲控制不住自己,在皎皎面前失控,露出讓她害怕的一面。
所以,他選擇一劍了結他。
沒有男人會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染指,但他不敢問,他怕會戳中皎皎心中的痛,再傷害皎皎一次,所以昨日回來之後,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問她一句。
姜昀抿著唇,執著徐笙的手淡淡道:「皎皎,以後只當這事沒發生便好。」
「你以後,莫要再提起了。」
無論秦雁行那廝有沒有碰皎皎,他都不願意她再提起,這是他心中的痛,若不是自己大意,何至於讓皎皎受苦?他以後只會加倍對皎皎好。
徐笙看出他心中所想,搖搖頭。
到底還是沒有調.教好呢……
真是笨。
她反手握住姜昀的手,坐起來直著身子湊向姜昀,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指,點點姜昀的鼻尖,見他露出有些茫然懵逼的表情,撲哧一聲笑開。
「夫君該罰。」
姜昀摸不著頭腦,試探道:「我哪裡做錯了?皎皎。」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唯恐惹得徐笙不悅。
或許是姜昀這個身份用久了,他也習慣在她面前伏首做小。起初他尚是姜昀的時候,勸自己這女人這麼愛自己,那他讓他一點也無妨。再後來她又是甜棗又是棒槌,他怎麼看不出來?但還是受的甘之如飴,只因她心悅自己。
現在哪怕回復了原來的身份,他也習慣性哄她了。只要不是十分過火的事情,他都願意寵著她。
但他沒有發現自己的小心翼翼,與他心裡計劃好的有底線地寵完全不一樣,他已經將自己心裡的底線一挪再挪了,就連那件事情他也願意順著她。
「你惹我不高興了,該怎麼辦?」徐笙捏住他的臉蛋,眼睛瞪的圓溜溜的。
姜昀準備阻止他的手緩緩放下來,有些遲疑道:「難不成,又要讓我睡書房?」
「嗤……」徐笙笑了,他是對睡書房這件事是有多耿耿於懷啊!
「不逗夫君了。」她收了手。
「秦雁行的話,都是無稽之談,我與他半點關係也沒有,他那些話都是故意氣你的。」
「這你也信,真是笨死了。」
徐笙伸出手指頭在姜昀額頭上戳了好幾下,無奈到。
姜昀猛地抬頭看她,並不在意她說他笨,只是一把拽住她的手,有些彆扭道:「他沒碰你,我自是高興的。」
「我說什麼,你就信我嗎?」
他怔愣一下道:「無論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我都信。」
徐笙心漏了一拍,任由他拽住自己的手,有些恍惚道:「我說的,夫君你都信嗎?」
姜昀輕輕捏捏她的手,抿唇到:「你說的,我都信。」
「只要是你親口說的。」
「難道你會騙我嗎?」他反問。
徐笙收回發散的思緒,也淺笑搖頭:「我自是對夫君坦誠相對,不會瞞著夫君什麼的。」
「這不就對了。」姜昀冷哼。
徐笙無奈,只好說:「夫君如此信任我,我真是榮幸至極。」
「算你有眼光。」
他想了想,看了她一眼,彆扭道:「對了,以後別讓我睡什麼書房,傳出去一點也不像話!」
「你也要顧及我的顏面,要是被葛老虞梁他們知曉,我的顏面何存?」
「下次再生氣了,你在房內與我說就好,只是一點,不許與我分房睡。」
姜昀終於找到機會說這件事,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這件事在他心頭埋了很久,此時說出來是覺得通體舒泰。
「好。」徐笙包容到。
「這才像樣!」姜昀滿意的點點頭。
「那夫君你是不是該想想這件事情你錯在哪裡?」
姜昀以為她在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便直言道:「是我不好,沒有護著你,你生我的氣的話就打我吧!」
「只是一點,不許不理我。」
他將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做出一副任由她作為的模樣。
「對了,打輕點,別留印子,我還要見虞梁他們。」他補充到。
「……」
姜昀他真的不是一個傻白甜嗎?
他的人設為什麼總是崩的這樣快,讓她猝不及防。這樣傻白甜的模樣,她有些受不起。
「正經點!」
徐笙收回自己的手,輕飄飄地瞪了一眼姜昀,嗔到:「以後有什麼事情,夫君你直接問我便是,不要藏在心底,否則時間久了,你心底的刺越長越大。」
「夫君可以懷疑我的話,但是不要連我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便自己下了定論。然後偷偷記在心底,自己一個人生氣,讓我摸不著頭腦。」
「夫妻之間,最忌諱的便是不坦誠。」
「我知曉了,下次定不會如此了。」姜昀點點頭,沒有一點不耐。
「沒有下次,若是再有下次,你便去睡書房吧!」
姜昀皺眉:「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現如今看來果然如此,你剛才才答應我的話,轉身便忘記到腦後了。」
「我怎麼說的,不許讓我睡書房。」
徐笙冷笑:「那得看我心情。」
姜昀不悅,看了她一眼,然後猛地抓住她的手,咬了下去!
「你屬狗的啊!」徐笙拍著他的腦袋,輕呼。
姜昀冷笑一聲,下了軟榻。
徐笙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便見他沖自己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然後彎下腰,猛地一把將自己扛到肩頭,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往內室走去。
「既然如此,為夫便還好伺候皎皎。」
「讓皎皎你……心情好。」
徐笙大驚失色,連忙拍他的背,一面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面道:「現在還是白日,會被人聽到的。」
姜昀不語,大步地跨進內室,將她一把扔到床上。
徐笙被摔得頭暈眼花,好在這床榻很是軟和,沒有將她摔疼。她剛挨到床,看也不看地便向床裡面爬去,同時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姜昀看了她一眼,轉身到桌子上拿了一支毛筆,慢悠悠地看著徐笙。
徐笙此時已經花容失色!
天吶!他在哪裡學來的,居然想用毛筆!
她連忙擺手到:「不行,不能用它,你到底是在哪裡學的?」
姜昀看看手裡的毛筆,皺眉到:「這還用學嗎?」
徐笙縮進被子里,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嗡聲嗡氣道:「才幾日不見,你便學壞了,那毛筆不幹凈,你別用它碰我!」
「不然我就真生氣了,夫君。」
姜昀看看手裡的毛筆,疑惑道:「它洗乾淨了,放心不會弄髒你的。」
徐笙眼睛瞪的圓溜溜的,再也不復剛才的平靜淡然。
「總之,你快將它放下!」
她聲色俱厲,拒不接受的模樣,好似姜昀是在逼良為娼。
「我說過,我要伺候得你高高興興。」
徐笙見他不為所動,便帶著哭音道:「我錯了,夫君。」
「我很開心,很高興,再也不讓你睡書房了。」
姜昀看看手裡的毛筆,遲疑到:「我只是想撓你痒痒,你在……想什麼?」
他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徐笙聞言,整個人僵在原地。
原來……他只是想撓自己痒痒……
徐笙的臉蛋慢慢燒了起來,她想大概是她污了。但她怎麼知道,姜昀那麼大個反應,把自己扛起來重重地摔倒床上,只是想撓她痒痒啊!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醬醬釀釀嗎……
姜昀看著她滿臉通紅的模樣,慢慢的好像明白了什麼,耳尖發紅,輕咳道:「你要是想」
「我不想!」徐笙揉揉自己的腦袋,猛地打斷他的話。
姜昀哦了一聲,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什麼,徐笙只見他低頭看著手裡的毛筆,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
完了,他好像發現了新世界。
徐笙撫額,正準備想個什麼借口糊弄過去,讓他不要有那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時,忽然聽到外面虞梁道:「公子,該啟程了。」
姜昀默了一瞬,沖外面道:「我知曉了。」
說完,他又看看徐笙,輕咳道:「快起來吧!我們該離開了。」說著便火急火燎的甩了手裡的毛筆,坐到軟榻上,倒了一杯冷茶狠狠地灌了一口。
徐笙有些尷尬的動了動,鬆開裹在身上的棉被,心想還好虞梁來的及是,否則姜昀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想法,比如試一試。要知曉,她剛才看到他眼裡閃過的光芒,便知道不妙了。
為了防止他以後還會有什麼不正經的想法,徐笙決定教育教育他,告訴他那樣是不對的。她清清嗓子,故作淡然道:「夫君,那樣是不對的。」
姜昀又灌了一口冷茶,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告訴我,你是從哪裡看來的?」
徐笙摸摸鼻子,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從前世里的小黃.文里看來的吧!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他下面鼓起來的一遠去,頓時面色大囧。就這點刺激,小姜昀居然就這樣起來了?
感受到她的目光,姜昀側過身平息,避開她的目光道:「以後少看些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凈學些不正經的東西。」
「……」
徐笙艱難的點點頭,擁坐在床上,不好意思再抬頭了。
室內忽然安靜了下來,連呼吸聲都可聞。但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一點也不顯的冷清,明明已經十月底了,快要下雪的天氣,姜昀卻熱的出了一身汗。
好在,很快虞梁又來催了一次。
徐笙再次撇了一眼姜昀的跨間,見小姜昀已經睡著了,便輕輕鬆了一口氣,動動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沉默地下床整理好衣物,跟著姜昀一塊出去。
考慮到天氣太冷,姜昀命人準備了馬車給徐笙,於是一出去,徐笙見到馬車,連招呼也沒有和姜昀打一下,便鑽進去放下車簾,再沒了動靜。
虞梁覷了一眼姜昀,見他並不惱,反而眼角還帶著笑意,頓時默不作聲了。
人家小兩口的調.情,他瞎操心個什麼!
長安城,慶元殿。
宋陵起站在案桌前,看著自己新繪製出來的畫像,淡淡的笑開,眼底是一抹滿足。
自從母妃將他畫的那副畫像毀去后,他便心痛不已,直到後來父皇病重,母妃再無心思管制自己了,他便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情。便如再繪製她的畫像,也沒有人會訓斥他了。
還好半年前,母親派去的暗衛沒有成功,否則他心中要悔恨一輩子。徐六姑娘已經嫁人,雖然他心中遺憾,思慕於她,但並沒有想從那位姜公子強奪而來。
她恐怕已經不記得自己了,宋陵起苦笑搖頭。
自己那日在齊府見到她,著實是喜出望外,可她卻沒有任何的驚喜,只是下意識的避嫌,甚至不肯與自己多說上兩句話,便行色匆匆的離去。自己甚至叫不住她。他心中無奈,知曉她這是心中並無自己,否則怎麼會對自己避之不及,將自己當作是如虎狼柴豹一般?
自己這輩子,怕都沒有機會讓她知曉,他心悅她。
宋陵起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在美人圖上劃過,緩緩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一個小太監行禮道:「奴才拜見六殿下。」
「起吧!可有什麼事?」他面色淡淡,繼續看著案桌上的畫卷。
「徐七姑娘讓人給殿下傳了一封信。」
宋陵起手一頓,回想起來那位徐七姑娘。
那日端午龍舟賽結束后,自己因為見到六姑娘已經成親嫁人,心中有些恍惚,沒在茶樓呆多久,便匆匆下樓去找妹妹長樂,卻遇見被長樂刁難的徐七,他出面解圍后,又替妹妹賠了玉鐲,後來漸漸便與徐七又見了兩面。因為是徐六姑娘的妹妹,他待她便多了幾分關注。
宋陵起從小太監手裡接過徐菁的信,展開來。
「我知曉了,你去告訴徐七姑娘,我會按時赴約的。」他看完信,面色溫和道。
小太監應下,又行了禮,彎著腰便退了下去。
第二日下午,宋陵起去瞭望風樓,他在二樓的雅間里等了沒一會兒,便聽到外面傳了了店家殷勤的聲音:「姑娘,裡面請。」
「多謝。」女子清麗的聲音傳來,宋陵起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
七姑娘與六姑娘雖然生的有幾分相似,但性格卻極為不同。七姑娘到底是更要強一些,六姑娘的話……更是溫婉柔美一些。
想著,便見房門被推開了。
一個鵝黃衣衫,帶著白色帷帽的女子推門而入,低聲讓自己的婢女侯在外面,然後自己關上門,轉過身來,取下手裡的帷帽,沖他笑起來:「讓殿下久等了。」
少女身形還未長開,雖然不如徐笙那般美的讓人忘不掉,但卻也自有一番風韻。
「七姑娘何事尋我?」
徐菁將帷帽擱到桌子上,坐下來道:「殿下有所不知,我是為我六姐姐的事情,來尋殿下的。」
「六姑娘怎麼了?」宋陵起猛地抓住徐菁的手,神色有些焦急。
徐菁道:「殿下莫急,容小女慢慢道來。」
她便將徐笙和姜昀在冀北失去聯繫的事情告訴了宋陵起,說自從徐笙去了冀北后,徐府便再也聯繫不上她了,她怕徐笙出事,所以想來求求宋陵起,讓他幫忙打聽徐笙的下落。
宋陵起果然信了,收回手焦慮道:「七姑娘放心我,我馬上便讓人去冀北打聽徐六姑娘的消息。」
「有勞殿下了。」
宋陵起說:「七姑娘所託,我自會儘力幫你。」
他才想起來自己應下的太快,動作太過急切,容易引人口舌。
徐菁只做沒有看到,嘴角一勾。
她就知道,六殿下心中有六姐姐。
六姐姐,既然你已經成親了,那麼你不會介意我利用一下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一會兒,真抱歉,今天停電停網,所以耽擱了。昨天推基友文,鏈接出問題了,今天重新掛一下(o^?^o) 《(仙俠)撩師》
她旱了三萬一千三百六十一年。
琳琅單身了三萬多年,渡劫回到過去只有三個目的:
一:給墨玄逆天改命
二:睡了墨玄!
三:睡了墨玄!!
但根本撩不動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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