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的人生 (四)
注意到裴遠走在後方,蘇子琴忍不住逗弄,“你怎麽過來了,你的夥伴呢?”語氣中帶著自然地熟斂。
裴遠:。。。。。
蘇子琴摸了摸裴遠額頭上的疤,“看樣子傷養的不錯啊。”眼中滿是調侃。
裴遠不說話,耳尖泛紅,有往上延伸的趨勢。冰涼的手指,溫溫涼涼的,很舒服。
蘇子琴:你對其他人也是這樣嗎?我說三句你都不回一句。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真不知道其他人怎麽受得了你。
裴遠:。。。。
蘇子琴的喋喋不休,裴遠竟然沒有不耐煩,心中有種希望時間再慢點的衝動。
蘇子琴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對於冷冰冰的裴遠,總是忍不住逗逗他,明明兩個人並不熟斂,總共才見了幾次而已,而在裴遠的陪伴之下,雖然他也隻是說著簡單的“嗯,好”簡單的詞語,但是心情還是輕鬆很多。
而在後方的蘇柔,就有點苦哈哈的了。
打扮的不食人間煙火,平地上確實引人注目,但是一爬山弊端就顯現出來了。
上山途中,小小的樹枝總是掛住蘇柔的白裙子,一掛住就需要拉扯,一開始葉桐還會貼心的幫蘇柔扯開,但時間一長,葉桐也開始不耐煩起來,雖然沒有發脾氣,臉色也不太好看。
蘇子琴正好看到這一幕,不厚道低低的笑著。而蘇柔自然是時刻注意著蘇子琴,看見蘇子琴的笑容,自然又將她給恨上了。
有時候,討厭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時間在說說笑笑中流逝,當看見山頂的風景時,一切都是值得的。到達山頂已是中午,幸好山頂的林木蔥蘢,在陰影的掩蓋之下,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汗水順著臉頰滴滴掉落,陽光透過枝幹掉下來,有種特別的美感。
最後上來的是蘇柔和葉桐,蘇柔在上山途中扭傷了腳踝,不得已,葉桐背著蘇柔上了山頂。盡管葉桐很累,但是美人在懷,還是享受不已。
蘇子琴靜靜地望著遠方,享受付出後的成果,而裴遠就靜靜的站在後方,呈現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兩人相處的狀態就像是特定的磁場,誰也插不進去,歲月靜好。
而正是這種姿態讓蘇柔嫉妒不已,脫離軌跡的狀況讓蘇柔心慌不已,重來一次,就是要讓蘇子琴痛苦,可是蘇子琴就好像一夜之間忽然變了,這幾天的交鋒自己也沒獲得什麽好處,蘇子琴總能壓製的死死的。
看樣子計劃需要提上進程了,蘇柔暗暗的想到。
最後,大家拍完照片發給班主任照片認證之後,痛快的向山下走去,都說下山容易上山難,上山幾個小時,下山也不過二十分鍾的事情。
不遠處的裴遠看著手機上與蘇子琴的合照,低低的笑著。
照片認證得到“自由活動,明天八點準時集合”的消息,大家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興奮地前往興趣場所。
吃完飯,蘇子琴回到酒店沐浴後就舒服的在床上躺著了,兩個多小時的運動身體體能消耗不起,這身體還是太弱了。
一覺醒來已是黃昏,摸著餓的發疼的肚子,有點懊惱,不該睡這麽久的。
收拾好之後,打開門,蘇柔正站在門外,看著蘇子琴。
這樣子還挺正常的,真不曉得原主是怎麽得罪她,明明是親生姐妹,卻讓她迫害的如此地步。一開始原主對於自己有個妹妹還是挺歡喜的,隻是蘇柔表麵一套,背麵一套,原主再單純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蘇柔:“姐姐,我們單獨聊聊吧。”兩人心知肚明,保持著表麵的平和。
蘇子琴冷淡的點了點頭,“走吧。”
酒店後山
蘇子琴:說吧,有什麽事?
聽到蘇子琴的話,蘇柔臉上的笑容不變,“姐姐,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背著爸爸媽媽出去玩嗎?”臉上滿是懷念。
蘇子琴:不記得了,那麽久遠的事情。
蘇柔:“所以,你才會那麽抗拒。”
餘光隱隱發現在樹背後的身影。蘇柔麵色一變,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蘇子琴有點莫名其妙,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兩人正對著的位置。葉桐看不到蘇柔的表情,入目的隻有蘇子琴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蘇子琴隱隱不安,抗拒著蘇柔接下來要說出的內容。
蘇柔突然湊近,低聲說道“姐姐,你知道為什麽爸媽對你一直不聞不問嗎?爺爺對你寵愛無比?”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爸媽的女兒,你隻是媽的侄女,媽媽雙胞胎妹妹的女兒。”
蘇子琴緊握的雙手,出賣了情緒,沒有一絲動作。
蘇柔有點著急,怎麽蘇子琴一點動作都沒有。
蘇柔:我沒騙你,小時候是媽媽親口說的。你媽媽未婚生子,在生你的時候難產,大出血,你就是個掃把星,出生前害死你爸爸,出生後又害死你媽媽,最後又害的我走失,你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掃把星。蘇柔隱蔽的抓住蘇子琴的手臂,做出蘇子琴推蘇柔的假象。
葉桐猛地衝過去抱住蘇柔,條件反射的推向蘇子琴。“小柔,小柔,你沒事吧。”臉上滿是著急。
蘇子琴所占的位置正好是下坡的地方,受慣性的影響,蘇子琴的身體就像棉絮一般向下。
蘇子琴隻覺得後腦疼痛不已,身體的疼痛還是比不上心痛的程度,身體終於可以自由支配,原主的最後一絲魂體漸漸消散,蘇子琴終於失去意識。
葉桐與蘇柔驚慌不已,“我不想這樣的,我隻是想保護你而已。”葉桐的手微微的顫抖。
裴遠聽到聲音,趕來時看見的就是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蘇子琴,冰冷的眼神望向葉桐和蘇子琴,看見地方的血跡,心隱隱的疼痛。
裴遠: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你們等著。
裴遠抱住蘇子琴,心中湧現出陣陣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