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進了辦公室，坐下后，歲連給徐川泡茶,泡了茶之後,歲連轉身從桌子上拿了一份宣傳冊遞給徐川,說道,「這是我們公司最近主打的產品。」
徐川翻了一下，產品還是比較單一，裡面混著還有某公司的飲料,總而言之，一看就是小公司，估計也就只能做做一些零散的小超市,歲連看他把視線落在那宣傳冊上的飲料上，立即笑道，「我們公司也代理這個公司的飲料。」
「嗯。」
自然是這麼說的，徐川懂的,他看了看，說道,「有樣品嗎？我試試。」
歲連早就有準了，立即打開冰箱，從裡面把礦泉水拿了出來，又從旁邊拿了一支常溫的，放在桌子上。
徐川看了歲連一眼，這才擰開了喝了那從冰箱里出來的，還挺甘甜的，他又問了下水源從哪裡來的。
歲連都一一作答了，徐川點點頭，擰上了蓋子，把宣傳冊一合，說道，「我就實話說吧。」
歲連挑了下眉頭，「嗯？」
「其實今天，我不是為了礦泉水來的。」
歲連一聽，嘖了一聲，她就知道！但她還是帶著笑容，很理解地問道，「那請問是為了什麼來的？總不能是為了我吧？」
徐川搖頭，「不是，我是為了你們跟單主管來的，就是那個女人，微胖的那個。」
徐川指著又泡了一杯咖啡從門口飄過的方盈兒。
歲連愣了下，含笑道，「你為她來，是為了什麼？」
「追她啊。」
「……」太直接了。
徐川又說道，「你把她叫來，我會成為你們公司的客戶的，我先下單這個數。」
徐川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紙，寫下了數字，歲連驚得眼睛瞪大，徐川又說道，「但你得把你們的證書先給我，我們超市一般來說不會賣不合法的產品，甚至是任何不達標的。」
歲連頓了下。
這個數字讓她的血液有些跳動，但是，這情況跟賣了方盈兒有啥區別。
就在歲連有些猶豫的時候，一道嗓音響了起來，「是你！？」
說罷，方盈兒捧著咖啡杯進來，站在徐川的面前。
徐川愣了下，立即笑道，「是我。」
「你來做什麼？追我們歲連？你這是老牛想吃嫩草？」
徐川又頓了頓，遲疑地說道，「不是，我不是要追她。」
「那你要幹嘛？」方盈兒可沒忘記，徐川不止問她的名字，剛剛歲連還說了他還問了她的年齡。
怎麼都不像一個正常人該問的吧。
「追你。」
徐川站了起來，朝方盈兒伸手。
方盈兒抖了下手，手中的杯子里的咖啡顫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掏了下耳朵，「你說啥？」
「我想追你！」
「不不不，我不喜歡大叔，我真的不喜歡大叔。」方盈兒立即擺手，也沒有臉紅，她一向都不知道臉紅怎麼寫，她性格活潑，不少男人喜歡她，給她告白的也不少，就這公司還有一個業務員從她進來就追她到現在，她都沒答應。
徐川第一次要追人，卻被直接這麼拒絕，臉上有些澀，他笑道，「我不是大叔，我才三十六歲。」
「你三十六歲還不是大叔啊，你比我大十一歲啊！」方盈兒瞪大眼睛，「你都這麼老了，將來老年痴獃了我還很年輕，我還要照顧你啊！」
「噗——」歲連擺手，立即退出辦公室，把辦公室留給他們。
徐川真沒想到，方盈兒能想到那麼遠。
他咳了一聲道，「那個，我應該不會得老年痴呆症的。」
「你說不會就不會啊？一般來說像你們這種操勞命越到老年越容易得痴獃啊。」方盈兒咬著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視線在徐川臉上轉了一圈。
「我以後要是得了老年痴呆症，我，你就把我弄去養老院吧，這樣的話你就不用照顧我了。」徐川覺得自己瘋了，竟然在這裡跟一個25歲的女孩談論這個話題。
「我才不是那樣的人，那養老院是人呆的嗎？我肯定不會啦。」
「那要不找個阿姨照顧我？」
「……不，我真的不喜歡大叔。」
方盈兒對未來也有幻想，對婚姻自然也是有的，但在她的幻想中，並不包括找個大自己十幾歲的男人，徐川就絕對不是。
「別急著拒絕。」徐川說著，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紙遞給方盈兒，「這是我下單的數量，你是主管，你安排一下。」
方盈兒接了過去，往紙張上看了一眼，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她抖著手，「這麼多啊？」
「嗯。」
「你家開水場的？」
「不，我家有個超市！」
「那也賣不了那麼多啊！」
「又不是一次性要，我準備把超市的礦泉水都換成你們的。」
「……你讓我不好意思了！」方盈兒揣著那張紙，想到方才她還說他有老年痴呆症，她這下子有些臉紅了，誰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啊，要知道他是來當大客戶的，怎麼也不能說人家老年痴獃啊，至少在心裡說說就好了。
徐川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沒事。」
「別摸我的頭，我剛梳好！」方盈兒拍開他的手，這頭髮還真的剛剛紮起來的，拍完了方盈兒又後悔了，立即小心翼翼地看向徐川，徐川有些錯愕，但並沒有生氣，方盈兒視線又往紙張上掃了一眼，那上頭的下單數量讓她打了些許雞血，她十分沒節操地拍了拍頭，往徐川跟前湊。
「摸吧，摸吧。」
徐川又是有些錯愕，方盈兒小聲地說道，「摸了以後，我把帳號給你，你先把定金打進來。」
徐川愣了一下，頓時哈哈大笑，笑聲渾厚，他大手往她頭上狠狠地一揉，「好啊，記得把帳號給我，我等會把全款都給你打了！」
那隻手在頭上令她很不爽，但他說的話很中聽，方盈兒歡喜地問道，「全款？你說真的？」
「真的。」
「那我立即去拿，你坐一會。」方盈兒說完了拽著那張紙轉身就往外走，看到歲連立即揚了下手，「看，看大單！我們要發財了！」
歲連忍笑，「辛苦你了，犧牲色相。」
「先把錢弄到手，再說了，我們又不是白要他的錢，我們的礦泉水也是很值錢的好不好，將來肯定還是全國十強，他這是有眼光，懂得投資！」
「是是是。」歲連點頭。
方盈兒立即跑去開單，又把帳號整理了拿過來，這一行行為，徐川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歲連摸了下鼻子，走了進去，點了點桌子，「徐總，盈兒性格直爽，有些話直說，你別介意。」
「不介意，我就喜歡她的直爽！」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們聊？我還有事情要辦。」
「好的。」
歲連拿過桌子上的文件跟宣傳單，出了辦公室，離開。
方盈兒看了她一眼，「你要出去了？」
「是啊，現在客戶是你的了。」
「好嘛，去吧。」
隨後方盈兒拿著單跟帳號進了辦公室，特別專業地跟徐川講了講公司產品的優勢，徐川一直很禮貌地聽著，看她那眉飛色舞的表情，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手輕輕地一點一點，很是享受似的。
方盈兒講完了，又偷看了眼徐川。
徐川偏頭，對上她的視線，方盈兒立即咧嘴笑，把帳號遞給他，「徐總，什麼時候入賬？」
「下午。」徐川帶著笑意。
「謝謝。」
徐川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那頭助理似乎叫他開會什麼的，他應了聲，「知道了。」
掛了電話。
方盈兒站了起來，把手中的文件抱起來，道，「徐總，那不打擾你了，你要是忙的話就去忙吧。」
這話就是逐客令啊。
徐川一愣，他笑了笑，又看了下手錶，說道，「嗯其實我還有些不明白。」
「哪裡？」
「很多，我看時間也快中午了，不如一起吃個飯一起聊？」
方盈兒一臉黑線，這是還不死心呢？她也咧嘴露出個非常可愛的笑容，「徐總，我們中午輪流換班，我正好就是被輪到要上班的，所以飯都是她們給我帶的，我沒辦法出去吃飯。」
「這樣啊？那我去打包給你吃？反正我也要吃，我現在也還沒全面了解你們公司的產品。」
「……」操，這個客戶她可以不要嗎？方盈兒心裡吐槽。
徐川繼續說道，「若是我了解得快點的話，下午兩點上班就能進帳了，你看？」
用錢威脅最卑鄙了，但是對她來說最受用，方盈兒硬著頭皮，「好，那就一起吃飯，你想吃什麼？我來叫餐。」
「不用，我出去打包吧。」
「不用怎麼可以讓徐總出錢呢，你是我們的客戶，我自然是要請您吃飯的。」
徐川頓了下，后笑道，「好啊，不知道你想請我吃什麼？」
「你吃辣嗎？」
「不吃。」
「喜歡粵菜還是湘菜？」
「粵菜。」
「抱歉，都沒有。」
「……」徐川忍不住又大笑，「哈哈那你說有什麼？」
「有辣的，有湘菜川菜就是沒有粵菜。」
「那就湘菜？」徐川猜測著她喜歡些什麼，所以遲疑地問道，方盈兒哦了一聲，點頭，「那就湘菜吧。」
一轉身她咬牙切齒，怎麼就點了她喜歡的！點川菜她還可以繼續為難他。
出了辦公室，方盈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從裡面翻出一整疊的菜單，抽出裡面一張湘菜的菜單，噼里啪啦點了好幾個菜，雖然她沒打算嫁給大叔，也打算拒絕徐川，但是人家是客戶，這點不能小氣。
既然請客了就大方一點，順勢對另外兩位妹子說道，「中午不必出去吃了。」
「啊？」
「一起吃。」
「哦哦。」
那兩個妹子往辦公室看去，又拽了方盈兒的手，「真的是大客戶啊？」
「是啊。」
「哎看著挺帥的，可是穿著一身西裝又覺得年紀應該蠻大的。」
「是啊是啊。」
兩位妹子談論著。
方盈兒也點頭，「確實大，大我們快一輪呢。」
「難怪難怪！」
「他中午也跟我們一起吃？」
「是啊，說還沒了解全產品。」
「挺隨意的。」
「是的。」
跟兩個妹子聊了一下，她便出了辦公室，朝歲連的辦公室走去，徐川靠在沙發上，手翻著宣傳冊，一頁一頁地翻著，很安靜，很專註，感到她來了，略微抬頭，笑道，「點好了？」
「是啊。」
方盈兒視線落他的臉，帥是帥，就是老了些。
她說，「我隨便點啊，你隨便吃啊。」
他點頭，很大氣，「行。」
方盈兒看了下時間，坐下來又跟他講了一下公司的情況，倒是認真，也專業，對公司的產品了如指掌，徐川看著她，心情愉快，方盈兒長得就是微胖，但該有的身材都有，徐川不是那種令色的人，感覺她好，也就靠個感覺。
現在聽她講，更覺得她也挺認真的，心情自然就更愉快了。
聊了一會，那餐食來了，公司還有一間會議室，很小，平日除了拿來開會，有時業務員回來了，也會在會議室里忙活，寫寫報告啊什麼的，會議室里堆了不少的資料，方盈兒讓送餐食把餐食放到會議室，又拉開窗帘，讓外面的光線透一些進來。
此時辦公室很安靜，除了她們三個女的，就只有那在辦公室的大客戶徐川了，方盈兒嘖了一聲，倒還隨意些，那兩名妹子就不太自在了，一直往辦公室看去，還跟方盈兒說，「不如我們兩個隨便吃就好了。」
方盈兒攬住她們兩個的肩膀，「不行，一起吃，你們去會議室。」
說完推她們兩個進去，然後轉身朝辦公室喊道，「徐總，吃飯了。」
徐川聽到，起身，從辦公室出來。
那兩個妹子看他，更不自在地低下頭，你弄弄我我弄弄你的，她們兩個年紀比方盈兒還小兩歲，才二十齣頭，在她們的世界里，交友圈裡，除了那些在電話對面的老闆以外，基本上身邊都是小年輕。
那幾個業務員就是，她們的同學啊什麼的還有這工業區里幾個工廠認識的，也都是一個年紀的。
而小年輕嘛，穿衣服都是弔兒郎當的，什麼垮褲啊牛仔褲啊，夏天的話七分牛仔褲啊什麼的，很少西裝革履的，這西裝一穿不是上了年紀的，也會變得有點年紀，小年輕嘛更不會穿西裝啦。
兩個妹子第一次跟大叔吃飯，不好意思。
方盈兒倒不會不好意思，但她的心情其實是跟那兩個妹子一樣的，自然覺得小年輕才是她未來的丈夫對象。
所以壓根就沒把徐川真當成一個可能發展的對象來看。
「會議室有點小，別嫌棄。」方盈兒給徐川拉開椅子，徐川笑道，「應該我給你拉開，你自己坐吧，我坐這裡就行了。」
說完他拉開她身側另外一張椅子，坐了下去，並拆了桌子上的一次性筷子，方盈兒聳肩，拉開后坐了下來。
另外兩名妹子也才扭扭捏捏地坐了下去，還接過徐川給她們的筷子，一個勁地說謝謝。
方盈兒打開桌子上的菜色，那撲面而來的辣味讓她精神一震，她接了筷子，先嘗了一口，后對徐川說道，「我不招呼你啦，吃吃吃。」
「好。」徐川帶笑，視線倒是在她的臉上轉，看她這精神，他越看也越喜歡。
方盈兒吃得差不多了，一抬頭卻發現徐川的筷子沒怎麼動，她問道，「不好吃？」
「還行，我飯量少。」什麼飯量少，壓根就是不吃辣吧。
「你這體格飯量少？」
「嗯，中午少吃。」
「晚上多吃？」
「也不是。」徐川真的很少在這種環境下吃飯，周圍都是資料宣傳冊，亂七八糟的椅子還坐得有點不穩，方才他拉的時候那椅子後面的腳有點崴了，他當時沒注意到，坐下來后才發現，而這菜的辣味也是讓他的精神一陣舒爽，拿著筷子有點下不了手。
方盈兒來理了，「您一個大老闆跟我們吃飯不合適，我們吃的都糙，你看，這些菜啊油啊這麼多，真的不適合你，還很多辣呢，我一向都愛吃辣的，越辣越麻越好，還能讓我多吃兩碗呢。」
這話不止是說菜不合適，這人也是不合適的。
徐川自然也聽得懂，他笑了笑，很淡定地說道，「在我家，我媽也喜歡吃辣。」
方盈兒一梗，「哦。」
「所以沒問題的。」他說。
方盈兒咬牙，撇過臉，戳了戳碗里的飯菜，繼續戳繼續吃，徐川倒真的沒怎麼吃，可能白飯跟青菜吃了一些吧。
吃過午飯後，收拾了桌子，徐川那頭又來電話，於是先走了。
方盈兒作為此時公司里最大的一個人，只能把徐川送到門口，徐川轉身，抬手想揉她的頭髮，方盈兒下意識地躲過了，徐川笑了笑，手放下來，說道，「我這人呢對感情挺認真的，看著好了，我就是奔著結婚去的，所以不是想玩玩而已，你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
方盈兒看他，「你都這個年紀了，為何還沒結婚啊？」
在方盈兒老家，男人過三十歲沒結婚那是很可怕的，她身邊的人可都是小年輕，上了三十歲的一般孩子都是兩個了。
「我以前有女朋友，談了很多年，但我們是在國外談的，我回國了她不肯跟著回來，便分手了。」
「哦。」
「哦？你不打算說點什麼？」
「沒什麼好說的啊，我不喜歡大叔啊，還是這個理啊。」
「好的，你不喜歡大叔，但我喜歡你。」
「你見一面就喜歡啊？」方盈兒這人有時就得理不饒人。
「嗯見一面就喜歡。」
「不靠譜。」
「……」徐川感覺自己說不過她，他無奈，「好吧，你說什麼都對。」
「對啊，你不靠譜啊。」
徐川有點想掐暈她，然後攔腰抱走。
手機又響了，那頭又在催了，方盈兒推了下他的肩膀，「你快走吧。」
她的手正在他的肩膀上，徐川看了一眼，猛地抬手覆住。
方盈兒嚇了一跳，那手掌寬厚，溫熱，一罩上來，把她的手都壓在一股熱流里，滾燙滾燙的，她還碰過男人的手呢，她心跳有些快，猛把手縮了回去，硬著嗓音道，「你手機又響了！大老闆快走吧！」
「我有空再來看你。」
「別來了。」
徐川沒應，他揮手，並從口袋裡拿了手機放在耳邊，邊走邊下樓。
方盈兒站在樓梯口，不停地在衣服上搓著自己的手背，燙死她了都，此時她耳根倒有些微紅。
兩點十分，公司的卡進了一筆帳。
這筆帳正是徐川打進來的。
全款！在外頭忙活的歲連歡喜地跟許城銘抱在了一起，這是清泉成立以來，貼牌以來，第一筆大款。
方盈兒幾個也知道了。
方盈兒一臉驕傲地墊著腳，嘀咕道，「沒想到還蠻守信的嘛。」
嘖嘖。
「盈兒姐，你在說什麼？」旁邊的妹子問道。
「沒有！」方盈兒坐正了身子，給歲連打了個電話，隨後攬著那兩個妹子的肩膀，「今晚，歲總說請我們出去唱歌！」
「好啊好啊！」
一下子辦公室就一陣歡呼。
下午六點半。
歲連跟許城銘回來了，帶著她們幾個出門去吃飯，吃完飯了就選了一家ktv去唱歌，就為了慶祝這一大單，而方盈兒作為功臣，歲連給她加了獎金，還讓她第一個點歌。
方盈兒嘖了一聲，立即去點。
幾個人在ktv房裡就嚎了起來，方盈兒唱的都是那些撕心裂肺的，喉嚨一下子就發乾的，喝了不少的水，喝了就要上洗手間。
她拽著另外兩個女孩子跟她一起，那兩個女孩子都笑著推她，「上個洗手間還要我們陪你啊，自己去！」
「壞人，你們兩個壞人！」方盈兒揉了下肚子，拉開門走了出去，洗手間離房間蠻遠的，這間房間在裡面，洗手間在外面的大廳。
上完洗手間出來，她一陣舒爽，剛走了沒兩步，就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方盈兒愣了一下，轉頭，一名穿著白色上衣牛仔褲的男生手裡拎著一瓶水站在櫃檯前正笑著看著她。
方盈兒看清他的臉時，整個人都釘在了原地，腦海里轟隆隆的，那男生走了過來，手在她臉上揮了一會，笑道，「方盈兒，不記得我了？」
高中時暗戀的學霸！怎麼可能不記得，化成灰她都忘不了他，最讓她尷尬的是，在畢業的時候她給他送了一封情書，但他並沒有回應，饒是大咧咧的方盈兒，也難免把這件事情記在心底，時不時地想起來，時不時地一陣遺憾。
也時不時地覺得丟人，導致畢業的三天狂歡她都裝病在家……
「記，記得！」方盈兒回神，扯出笑容應道。
「我聽你媽說你上了t大，真是很厲害啊！」趙斐一臉笑意，他本身就斯文，高中的時候也是很斯文的，對誰都挺好的，誰問他問題他都會回答，方盈兒才會對他芳心暗許。
方盈兒又笑了笑，有些不自在地退了一步，「還好吧，你也很厲害，據說你去了帝都，現在，現在回來s市工作啊？」
「嗯，公司分配的，本來我畢業了就在帝都直接上班的，不過總公司說這邊需要一個人，就讓我過來了。」
「這樣啊，挺好的，雖然，雖然s市不如帝都那麼繁華，但以後會慢慢發展嘛。」方盈兒想抽自己的嘴巴。
讓你結巴！可是面對曾經喜歡的人，不結巴又不行！
「是啊，分公司在這裡總不會太差，你來唱歌啊？」
「嗯，是啊，公司今天接了個大單，所以就來開心一下。」
「哦哦我知道，你跟歲連在一起對吧？她也是厲害畢業就創業呢，現在同學都不少討論她的。」趙斐還是一臉笑意，那斯文的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溫柔，方盈兒感覺自己還是抵擋不了，立即問道，「你們也來唱歌啊？」
「是啊，幾個大老爺們說有些無聊，就來玩一下。」
那頭，幾個堆在一起的男生訂好房間，等了一會了，喊道，「趙斐，你要聊繼續聊哈，我們先進去了。」
方盈兒一聽，立即說道，「你們去吧，下次下次有空再聯繫。」
她要喘口氣，趙斐看了他們一眼，又看向方盈兒，說道，「那我過去了，你把手機號碼給我，我有空跟你聯繫。」
說完他把手機遞給方盈兒，方盈兒接過那小巧的手機，那個時候流行的正好是諾基亞，也正好是剛剛換了彩屏的，方盈兒低著頭按了她的手機號碼，又遞給趙斐，趙斐接了過去，存下她的號碼，笑道，「那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嗯嗯。」方盈兒點頭。
她轉身往回走。
「方盈兒。」趙斐又喊住她，方盈兒下意識地轉頭，「啊？」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愛！」趙斐丟下這句話，也有些不好意思，立即跑了。
方盈兒臉頓時燒紅……
他什麼意思？他說她可愛？是喜歡她嗎？
老天……
方盈兒揉著臉，又揉了一下臉，暈乎乎地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