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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一章 肅清

  王逞和王安民暫時被安置在驛館的羈押室裡面,王安民心中憤憤不平,竟然有這種事情發生,王安民唯一的想法就是前去稟告張乾生,好好地整理這些問題,張乾生前前後後執行了不少前所未有的新行政管理辦法,但是這些新辦法總會有許多的漏洞,包括監督的不力。


  「現在還想著你的張乾生來救你呢?」王逞看著王安民那樣子,心中不禁感嘆這種讀書人的可悲,這樣一來,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還在相信那個人,王逞拍拍表弟的肩膀:「現在還相信張乾生呢?」


  「那是當然的!」王安民十分肯定的告訴王逞,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失去信心的,張乾生的這些政策都是為了更好的服務於老百姓,作為一個有著從仕志向的讀書人,更應該有這種覺悟,王安民說到這裡,眼神中還是有一些期許的。


  「你看看,我們現在被關起來了也沒有半個人來救我們啊!」王逞雙手攤開,看了看門外,沒有人看守,王逞動起了歪心思。


  「我們翻出去吧!」王逞看著王安民,坐以待斃可不是什麼好辦法啊。


  「這樣若是出去了,我們的罪名真的就不能洗脫了!」王安民制止了王逞的這種行動,王逞沒有辦法,牙咬的咯咯作響,氣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我說了,你跟我去江陵,絕對沒有這種事情。」王逞再次說道。


  「我已經是這裡的百姓了,而且遞交了從仕文書,我怎麼可能再去別去?」王安民再次強調了自己的立場,王逞真是恨不得拿起板磚給王安民的腦袋開開竅,在牢里走來走去,幾乎快跳了起來,最後無可奈何,大叫了一聲。


  「叫什麼叫,安靜點!」這會外面有人喊著了。


  「我去你的吧!」王逞小聲的嘀咕著,還是在自己的領地好,不用看著別人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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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鑫正在辦公,桌上一大堆的竹簡等著批閱和審核,張乾生走了進來,穿著一身戎裝,看樣子像是有些動作啊,福鑫趕快起身迎接,後面還跟著周鋮、漣漪和彭來,「幾位將軍怎麼今天沒有別的事情?到我這來了?」福鑫讓幾位坐下,自己囑咐下人前去倒茶來。


  「這新整理出來的辦公環境怎麼樣?」周鋮問道。


  「周將軍,不瞞您說,這效率可是大大的加強了,如今我們都是非常有效率的!」福鑫高興的說道。


  身後的辦公區內,有著三個大大的箱子,裡面裝著不少的竹簡,張乾生走了過去,看著這些一堆堆的東西。


  「這都是我們整理出來的東西,這一對是需要上報的,中間這一堆是可以直接我處理的,最後一堆是沒有用的信息!」福鑫說到。


  張乾生點了點頭,走到最後一堆的面前,「這些都是沒有用的?」張乾生問道。


  「是啊,張將軍,這些都是沒有用的。」福鑫說到,然後跟周鋮閑聊起來。


  張乾生拿起幾個竹簡隨便翻閱了一下,上面果然都是一些零碎的瑣事,甚至是廢話,張乾生一連翻閱了幾個都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正當張乾生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外面寫著小字的竹簡,張乾生趕緊拿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從仕文書,這時,誰也沒有發現張乾生的臉色悄悄的變了。


  打開來:「張將軍,在下王安民,自由熟讀百家經典,當今賢人典籍已閱讀過半……」張乾生慢慢的看完了,一言不發,遞給了周鋮,福鑫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將軍,這是怎麼回事?」福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才發現張乾生的臉已經緊緊的綳著了,福鑫心裡有些慌張,還不知道除了什麼岔子。


  「乾生,這……」周鋮看著張乾生已經鐵青色的臉,盯著手中的這竹簡,周鋮也明白了些什麼。


  「走,我們去看看!」周鋮從福鑫的嘴裡得知了竹簡上報的村子,和張乾生當即上馬準備離開,福鑫不知道說什麼好,一直看著張乾生。


  張乾生騎著馬,還沒有走,臉上的深情就像是有些什麼卻說不出一樣,下面的人也跟著著急,張乾生突然側過頭來:「福鑫,這裡面的人需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對於上報的要求,也應該整改一下了。」張乾生非常平靜的說完,然後駕馬離開。


  「不知張將軍前來,有失遠迎。」村長和驛館長前來迎接張乾生。張乾生下了馬,帶著周鋮、漣漪、彭來沒有理會兩人,直接朝村子里走過去,路上有不少的百姓過來圍觀,張乾生一一的打過招呼,詢問路人王安民的家在哪裡。


  「在前面第一戶!」村長起身說道。


  「村長,我問您了嗎?」張乾生轉過偷去,面無表情,村長嚇得不輕,趕緊跪下求饒,驛館長一身冷汗,想不到張乾生真的為王安民來了,自己昨天的事情沒有上報啊!驛館長心裡十分的忐忑,也幸好沒有殺了王安民,不然可闖了大禍了。


  張乾生來到王安民的家,昨天因為逃跑而留下的血跡還沒有清除,眾人大驚,張乾生和周鋮趕緊跑了過去。


  「周鋮大哥們這是出事了吧!」張乾生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怎麼回事!」周鋮厲聲呵斥道,對著驛館長和村長。


  「這……這……這……」驛館長有些結巴了。


  「這什麼啊?給我說!」周鋮怒從中來。


  「這是王安民殺了人!」驛館長咬牙說道,眼睛都已經閉上了。


  「王安民殺人?」周鋮有些懷疑,看著張乾生。


  張乾生不敢相信,走進屋內,特別是裡屋,也是血跡斑斑,張乾生心裡有些後悔,應該早點傳來王安民的。


  「王安民現在何處?」張乾生問道。


  「牢獄之中。」驛館長說道。


  「牢獄之中?」張乾生立刻趕往。


  走到驛館的門口,張乾生只和周鋮、彭來、漣漪進去了,任他驛館長和村長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現在也是讓士兵圍住了所有的村民,不管任何人,不準離開,張乾生覺得必有蹊蹺。


  走了進去,簡陋的幾個監房只有一個有人,關著渾身是血、披頭散髮的王逞和王安民。


  「王安民!」張乾生喊道,王安民此時和王逞正在小憩,聽到叫喊聲,王安民立刻就醒了,趕緊往外面看著,王逞雖然醒了,留了個心眼,並不動,眯著一隻眼睛,睡覺了。


  「張將軍!」王安民有些嚇到了,趕緊去拉王逞,王逞沒有辦法,被叫醒了,和王安民一起拜會。


  「這誰啊?」張乾生問道。


  「這是我的表哥。」


  「就是你領糧食的時候說的。」


  「正是。」


  「你怎麼了?怎麼還被抓了?」張乾生問道,坐在監牢的門口,和王安民四目相對。


  「我是被冤枉的啊,將軍。」王安民說到這裡,有些悲傷。


  「你說。」張乾生看了一眼周鋮,「我們給你做主。」


  「昨日晚上,有人進屋想行竊,我和表哥正在熟睡,聽到響動就起來了,然後那兩人準備殺了我們,表哥突然衝起來,為了救我,殺了其中一人,另一人被表哥扎到了後跟逃跑了。」王安民說道。


  「那門口的血跡就是那人逃跑的?」張乾生問道。


  「正是。」


  張乾生抬頭看著彭來和周鋮,「有什麼疑點沒有?」


  「疑點沒有,我有個發現。」漣漪說道。「那些腳印在濕潤的泥土上的確是一深一淺,可以推測是有一個跛子。」


  「挺聰明啊!」張乾生笑笑。


  「但是你怎麼被抓了?」張乾生問。


  「那驛館長不聽我的,非說是我們殺了人,只因我哥哥前日在吃飯的時候裝了財主,說是讓所有人走。然後我說秉公執法,或者上報到接待處,驛館長和村長不聽,還說這裡他們做主,我也沒有辦法。」張乾生聽著這些話慢慢的深情凝重起來了。


  「前日那件事情原來是你的表哥。」張乾生看著後面的王逞,王逞心裡害怕,趕緊低頭謝罪。


  張乾生為他們開了門,王逞和王安民跟在張乾生的後面,走了出去,一到門口,驛館長和村長已經跪在門口了,看著王安民站在張乾生的後面更是跪地求饒。


  「真是膽子大啊,驛館長!」張乾生走到驛館長的面前,語氣平和的說道,驛館長不敢抬起頭來,一個勁的求饒。


  「不上報,私自處理,那我就把你給處理了!」張乾生十分嚴厲的說道,任憑此時此刻的驛館長怎麼說,張乾生就是一個鬆口的字,也不說,驛館長涕泗橫流,發誓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張乾生不為所動。


  「給我認真的肅清這裡的所有不按規矩辦事的人,這件案子我來審查,村長撤銷,重新選舉,留夠家裡生存的糧食,其餘全部充公!」張乾生的做法,得到了鄉親們的好評。


  張乾生轉過身去,王安民正準備言謝,被張乾生攔住了:「你哥哥的事情,你們還是道個歉。」張乾生說道。


  「各位父老鄉親在上,受我們一拜,是我對不住大家,再也不做什麼顯財的事情了,王安民只是個窮苦的讀書人,哥哥有了些錢財,難免有所過激的言行,還望大家見諒。」王安民的道歉也還算是真誠,贏得了大家的認可,也就告一段落了。


  張乾生和周鋮站在身後笑了笑,此時天色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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