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習武（二）
周大哥晚上約我出來。「周大哥這麼晚了所為何事？」我問。
「白天掩人耳目，晚上我想教你些正經功夫。」周大哥背對著我，一字一頓的說。
什麼？我不由得大吃一驚。現在周大哥竟說現在才教我正經功夫，那白天算什麼？我有些生氣，周大哥轉身看了我一眼，笑道。「白天若不那般嚴厲的訓練你，短時間內又讓別人看到你的進步，那豈不是有鬼？」
想想周大哥說的也對，我就沒有計較。
「乾生，去撿幾顆石子來。」周大哥對我說。
我在旁邊草地里尋了幾個稜角分明的石頭，遞給周大哥！
「乾生，你知道我要教你什麼嗎？」周大哥看著我撿給他的石頭。「我要教你的第一招便是隔空打穴，你知不知道這麼尖利的石子會將人打死的？」
「不是啊，周大哥，不就是應該將人打死嗎？不然戰場上怎麼辦。」我也懵逼了。不知道周大哥既然要教我武功為什麼又怕死人。
「乾生，這樣，想必是周大哥沒有跟你說的十分清楚。」周大哥咳嗽了兩聲，正面對我。
「戰場上兵戎相接，殺敵確實是最重要的，但在我看來，有些人大可不必殺，或許經歷了一瞬間那種死亡的恐懼，他也就不幹了，救人必當先救心。」周大哥目光和我相接。「但是我們不能確保所有人都會放過我們一馬，所以只當約束住他便好。」
周大哥說完，我也陷入了沉思，想到那天在鄉間客棧的情況，好像和周大哥說的並無兩樣。看來周大哥嫉惡如仇但是也有一顆俠義之心，難免被這麼多人佩服了。
「乾生，你再去尋些圓滑點的石頭來，我教你如何擊暈或者是傷殘敵人！」周大哥說。
我又去草叢間找尋了些圓石。
「看好了。」周大哥雙眼閉合，右手食指、無名指、小指展開，大拇指按住向內蜷縮的中指，將食指放在中指之上，一瞬間感覺空氣都充滿著緊張的味道，只聽周大哥鼻下傳來急促的一聲喘息，中指快速彈出，石子不翼而飛。
我順著周大哥的擊打方向過去，找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
「周大哥，你剛才打得什麼東西啊？」我一邊找一邊問著周大哥。
「哈哈，沒什麼東西，你看看地上應該有三兩發光的螢火蟲，不出意外兩隻應該快死了，燈光微暗。」周大哥站在遠處，慢慢說道。
我找了一會，看見一顆石子，上面粘著兩隻螢火蟲即將死去，另有兩隻應該是被傷到了，在上掙扎。
我看到這心裡驚喜，看來周大哥還是很有兩下子的。
「周大哥，那就快教我吧！」我朝他跑去。
「先扎馬！」周大哥說。
「又扎馬？不是說扎馬是沒用的嗎？」我說，其實腿還軟著，上面紅腫的傷痕都還沒有消散去。
「扎馬不是沒有用，而是你現在扎馬才能氣沉丹田，用一指發力，才能起到一些作用啊！」周大哥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站到一邊紮下了馬。
周大哥遞給我一顆石子，讓我像他那樣夾住石子。
「現在閉上眼睛，任何地方都不準用力，包括你的腿腳，但是又不可動搖，將全身的力氣運到中指。」周大哥在一旁指導。
我屏住呼吸，盡量讓心情平復，然後聚起全身所有的熱流，讓熱流彙集到右手中指。不妙的是，我竟然感覺到腦子熱熱的。看來這學不好，可能要出大事。我凈了凈心神，重新運著體內的熱流，經過幾次的嘗試，好像漸漸有了些感覺。
「自己感覺所有的氣力都到指尖后，立刻張眼，但是在你張眼的那一刻你要同時鎖定目標，如果是人你就要盯著他的頸部以下，心臟上方擊打過去。」周大哥看我差不多，在我身邊說著。
我調息蓄力，猛然睜看雙眼，好在前面有根狗尾巴草，於是雙眼鎖定，用盡全身力氣集於中指之上，順勢擊打出去。「唰」一聲，石子飛出去好遠。
我期待的望著周大哥，期待著能有些表揚。
「乾生，你可瞄準的是那根草？」周大哥突然指著我之前看到的那根草。
「咦，不對啊，我明明瞄準了的。」我有些不解。
「哈哈，你的確瞄準了，但是在中指發力的那一瞬你的腦海里想的是如何用盡全力而不是盯著目標，要知道戰場上不緊盯著對手，可是有殺身之禍的，怎麼？你想命喪喪沙場嗎？」周大哥對我說。
「當然不願意！」我堅定的說。
「那就繼續練。」周大哥走到營帳邊坐下。
我跟著剛才的感覺不停的瞄準那根打不死的狗尾巴草，一顆兩顆的石子紛紛砸落在目標的周圍。
我有些心慌，看來自己不怎麼像是學武的料。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七次嘗試的時候，竟然中目標。
「好了，別再練了。」周大哥突然叫停。
「為什麼啊？我才打中第一次。」我問道。
「今晚我教你只是招式和技巧，至於聯繫你大可私下練習，剛剛讓你試一試是讓你知道，明白技巧和關鍵還有找到感覺就一定會達到目的！」周大哥起身。
接下來教你些兵刃的使用招式！周大哥走進營帳內，拿出兩把木劍，遞給我一把。
「學劍的要領是，人劍合一，大多兵器都有同樣的要領，只是拿在手上的動作不一樣罷了。」周大哥背對著我。
「出劍、收劍、側劈……」周大哥的姿態動作鏗鏘有力。我也依葫蘆畫瓢一下一下的模仿起來！
整整一夜，我都在跟周大哥練習。
「嗯，周兄，乾生，你們這是？……」哥哥起得早，便看見我們還在營地練劍。
「張兄啊！我教乾生些刀法，也好防身。」周大哥一把將劍丟給我，走到哥哥面前。
「那多虧了周兄啊！這徹夜未眠你們也快去休息。」哥哥拍著周大哥的肩。「乾生，你也要勤懇練習。」哥哥叮囑到。
「知道了。」我和周大哥便回營休息！
「聽說你昨晚和周大哥練了一夜啊！」中午我剛醒，漣漪就鑽了進來，我看了看身邊的周大哥已經起來了，人都不見了。
「對啊！累都累死了！」我說。
「不累不累，你好好學習，也好領兵作戰。」漣漪一邊安慰我，一邊為我捏著胳膊。
「舒服」！我一臉享受。
接下來的幾天我奮力學習，每天白天還是依舊扎馬，練些基本姿勢，每到晚上，周大哥就會指導一二，沒完使用的兵器都不同，刀槍劍棍。
我問周大哥從哪學來的這些技能，周大哥只說是少年時期有個大俠教的。至於是何人，隻字不提。我也就沒有追著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