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討要秘籍
「剛剛的震動好大！著實嚇了我一跳。」
「是啊，聲勢浩大，猶如地動山搖。難以想象，這是人力造成的？」
「別忘了，師尊可是先天高手！哪是我們可以揣度的。」
喬飛等人出了會客室，朝著碧竹林的方向，凝望著。
由於距離頗遠，加之竹林廣闊，看不真切，只能從動靜上判斷發生了什麼。
夜雷虎說過要和長公主閉門比武，不得他人觀戰。這本意是為了測試夜洛衣的真實實力，同時生怕自己一旦控制不好分寸，讓嬌生慣養的長公主出了丑，再被外人看見了，難免惱羞成怒，不好收場。
不過經過喬飛他們一通瞎猜，閉門比武成為了絕學秘傳。
不過，這樣一樣也好，他們更加不敢擅自闖過去一探究竟。哪怕夜孤城身為天子，也不行。
大晉帝國以武立國，以強者為尊！私自偷窺他人傳授武功，乃是一等一的大忌。會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
「先天之威，哪怕隔了這麼遠依舊讓人心悸。」陳敗之喃喃低語，想到自己如果把逆水神功練到深處，是不是也能……
「子傑兄，先天之境到底是什麼樣的啊？」魏素問向燕子傑。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集中在燕子傑的臉上。
誰都知道，燕子傑的父親燕山侯燕懷仁就是一名站在武學巔峰的先天高手之一！
不過燕懷仁卻是個特例。
他一身先天神功，是不可複製的。只因為燕懷仁的先天之力不是自己練出來的，而是別人給的。
燕懷仁年輕時候只是一名親衛，侍奉在大晉元帥，外號南天屠神的獨孤冷麾下。在一次東胡萬奴聯軍埋伏下，獨孤冷率領的小隊人馬全軍覆沒，逃入山林，九死一生，身邊只剩下了一個親衛不離不棄，那人就是燕懷仁。
獨孤冷重傷難行，心灰意冷下，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將一身內力傳給了燕懷仁，認其為養子，寫下遺書後，自殺身亡。
後來燕懷仁果然逃出生天，又數次立下功勞，被先帝恩准繼承獨孤冷爵位。
燕懷仁成為了帝國重要高端武力之一。其狗屎運般的經歷，不知道被多少朝中大臣不爽，屢被排擠，沐天象就是其中之一。
可惜嫁接他人內力，取巧所得，無法如指臂似，所以燕懷仁教不了燕子傑武功，只能讓他另拜山頭。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燕子傑遲疑了片刻，才緩緩沉聲道：「家父說過，先天之境分三六九等，有小先天和大先天之分。此中差距，如天地雲泥。」
「哦，竟有此事！」魏素一驚，滿臉狐疑，他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
其他人也是好奇的很，豎起耳朵來。
唯獨夜孤城沉默不語。
身為夜氏皇族的皇帝，他知道的武學隱秘自然不是燕子傑之流可比的。不過那些機密都是他們皇族統治的根基，不會隨意透露。
他眼睛一眯，不露出絲毫的光芒，佯裝聆聽著燕子傑的解釋。
燕子傑接著道：「小先天，乃是修身煉體，將體內任督二脈打通，經脈擴展到至少尋常高手的兩倍，丹田渾厚如鵝蛋，內力如流，綿綿不絕。小先天達到極致，可以激發身體潛能，發揮不可思議的力量。說來慚愧，家父一直卡在小先天的中期，毫無寸進，愧對獨孤元帥的傳功再造之恩。」
說到這，燕子傑哽咽了一會，見沒人關心他，不由尷尬，繼續道：「而大先天，傳說那是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舉手投足，能調動部分天地之氣為己所用，通天徹地，視常人如螻蟻。當然，具體如何，哪怕家父也不得而知，畢竟江湖上能達到大先天的，整個歷史上也屈指可數。」
「一旦達到大先天，可以說，已經超脫了武學的層次。」燕子傑唏噓感慨，幽幽嘆道：「可謂陸地神仙一流了！」
「嘶～」眾人齊齊吸了口氣，渾身顫抖，憧憬著那種自己可望不可即的境界。
夜孤城嘴角微微一翹，似笑非笑，不置可否。在場的人裡面，只有他真正見過燕子傑所說的「陸地神仙」，不過他顯然不會說破。
過了許久，「比武」還沒結束。
就在所有人不耐煩的時候，一名老僕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先是給夜孤城請安，馬上急切道：「啟稟皇上，各位公子，總堂主他……他……」
「什麼他他他，口吃啊！」喬飛急脾氣，怒問。剛一說出口就後悔了，夜孤城還沒發話呢。見皇上沒有怪罪，識趣的退到一邊。
老僕欲言又止。
「快說，朕的二公怎麼了！」夜孤城皇威一擺。
「總堂主……他……走了！」老僕唯唯諾諾答道。
「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
「你說，師尊老人家到哪去了？」魏素問。
老僕低頭，小聲說道：「現在恐怕已經離開楓香山了。」
「下山了！」眾人大驚。
「為什麼不早說！」陳敗之頗為奇怪，師尊不辭而別，此中一定有隱情。
只見老僕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交給夜孤城，道：「總堂主下山前，吩咐老僕，一定要在他下山後，才能把信交給皇上。」
夜孤城面露狐疑，把信打開，的確是夜雷虎的筆記，草草讀了一遍，頓時臉色大變。
「皇上……師尊說了什麼？」燕子傑小心的問。
夜孤城恍惚了好一陣，直到將手裡書信交給燕子傑，臉上依然充滿著不可置信。
燕子傑等人連忙看向信件內容。
過了數秒。
「什麼！師尊辭去了比武堂總堂主之位！」所有人不敢相信的驚呼出聲。
不過當他們繼續看下去時，更加讓他們恍如做夢的是：「師尊用名譽和尊嚴，推薦比武堂下一任總堂主是……」
「長公主夜洛衣！」
所有人呆若木雞，一時間，悟武道碩大的院子里，鴉雀無聲。
與此同時，碧竹林里。
夜洛衣愜意的躺在一塊大青石上，一隻手抱著魔傀，另一隻手隨手翻看著一本泛黃的書籍。
「夜樂，夜二公他明明不是我的對手，你為什麼還叫我討要他的武功秘籍啊？」夜洛衣問向魔傀。
張筱笑道：「洛衣啊，你太年輕。你之所以打敗夜雷虎，那是因為你的力量、敏捷、速度，遠超過他。但是你想想，你其實根本不會一招一式，要是碰到個力量不輸於你，又會武功的人，你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認輸唄。反正我是公主，別人不敢對我怎麼樣。」夜洛衣搖了搖頭，看的那本所謂的《虎嘯神功》雲里霧裡，不睡覺已經對得起這本絕世秘籍的名頭了。
魔傀搖了搖頭，道：「你是大晉帝國的公主，你可以隨心所欲。可是你出了大晉，誰把你當回事？而且，你是要修仙的人，未來的洛衣仙子，不可以太過隨性。」
「好吧好吧，我學還不行嘛。」夜洛衣不想鬥嘴，知道夜樂是對自己好。
說實話，他第一次和人比武，也就是張筱說的試水，可以說大大超出了小蘿莉的預期。
哪怕小蘿莉再孤僻早熟，畢竟是十四歲的小女孩，靠一雙小手打敗了夜氏皇族第一高手，好吧曾經的第一高手，這份成就感讓小蘿莉開心的差點激發出來雄性激素。
沒辦法，好比一個不讀書的文盲靠著天賦把大文豪給文斗下去了，簡直春風得意馬蹄疾。
不知為何，張筱回想起夜洛衣向夜雷虎討要秘籍的對話。
「二公，你要走？」
「不走嗎？萬一別人知道我輸給你一個小丫頭，我還有沒有尊嚴了。你不會和別人說吧。」
「我要你一樣東西。」
「什麼？」
「你的絕學，虎嘯神功的秘籍。」
「你要這個幹什麼，我練到死也打不過你，你有何用。」
「其實是沒什麼用，不過夜樂說了，你輸了，總得爆出點什麼才對得起我這麼努力。」
「我老了，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算了，虎嘯神功，給，拿去吧。對了，我的位子也給你，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千萬別告訴我輸給了你！直到有一天，你打遍天下無敵手。」
「好吧，我答應你了。」
「呃，孺子可教也。以後是你的天下了，夜氏皇族的武力招牌。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再會！」
「等等！」
「什麼？」
「二公，地上的碎片好像是你的衣服，撿一片擋一下吧。」
「……」
在夜洛衣百無聊賴的看著武功秘籍的時候，感到右手有點麻，只當是剛剛揮拳打飛夜雷虎時候傷到了皮肉。
她不知道的是，張筱正在一心二用，通過精神力進一步強化著夜洛衣的手臂。
離終結者戰士的目標還有不少距離。
同時，張筱也在觀察虎嘯神功的內容。
精神體內，火種核心迅速構建出一個計算矩陣。光速分析著這本武功秘籍的能量運轉原理。
張筱發現夜雷虎修鍊的虎嘯神功也是一門修鍊體魄的功法，內練氣外練體，內外兼修，以武學的層次來看，還算精妙。
不過對於精通生物學和神經學的張筱來說，秘籍裡面用內力強化身體結構，主要是肌肉，方法太過極端，有很強的副作用。主要表現在對心臟和其他內髒的負荷太大，很容易傷到自己。
比如虎化后血液加速，衝擊腦血管，導致腦淤血，傷及腦部神經，導致精神錯亂，也就是常說的走火入魔。
而張筱的終結者改造的本質是細胞再造，幾乎沒有任何弊端。
「不過，虎嘯神功也不是沒有毫無價值。這種自殺性的爆發攻擊，在關鍵時刻倒是可以借鑒一二。呵呵，以完整形態的終結者戰士，再瞬間暴漲十倍力量，該是什麼光景啊，有趣！」
「當然，這虎嘯神功必須加以改良，減少副作用。」張筱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