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緣起
自從上次尚未央的驚鴻一現,城中少女無一不在模仿尚未央的妝容、儀表、及服飾,導致城內少女皆是麵帶粉色描金夾竹桃,身著血色紅衣。而城內所有紅色布買得更是緊俏,沒有走幾步就可以聽見幾個姑娘在相互炫耀:“看到沒?我這可是玖月大將軍進城時穿的,可是花了我三十兩黃金,才買了沒好久呢。”“哎喲喂,就這種貨色還要三十兩黃金,你這該不會是被騙了吧?嗬嗬,我這才是真的呢。”兩人就在那裏吵了起來……
身著黑袍的踏歌皺眉,“師父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媳婦兒嗎?”隻要回想到他師父臨死之前說的話,他就無法違抗,之所以會有此親事,應該是從他祖師爺那裏說起的,伏羲手下有六大將員,而他們的祖師爺則是其中的一員。主司占卜一職,為天下滄生測命、算運、改命、祈福、有通天本領,最後卻因為三百年前的那一卦,惹來殺身之禍。各國諸候皆借此為由,向各處征伐,弄得天下大亂,最後隻剩下滄野和君燁所管理的這個國家,由於當時的常年征戰,雙方兵力早就所剩無幾了,且祖師爺遊走於中間勸說,最後決定兩國和平相處。
卻不曾想,兩國和好後害怕當時的占卜師,他們的祖師爺,透露出各自早以兵虛糧草盡的消息,決定將其誅殺!最後安排了一個妖言惑眾的這麽一個莫虛有的罪名出來,對他們當時所有的占卜大師,進行瘋狂追捕殺害。而祖師因為有一堆弟子的幫助下逃跑成功,而那些弟子也因為錯過了逃跑的最佳時間,也以死亡收場。而祖師爺悄悄的潛回城內,看著滿地的屍體最後流下仇恨的眼淚,他發誓,一定要讓墨璉一族,與君姓一國,付出慘重代價!
祖師爺將所有的弟子的魂魄都收集到了一起,並封印到了一件白袍上,由於魂魄的本身是帶有怨氣的,所以白袍附上了一層黑色,祖師爺用盡所有法力,讓陽光可以不必將所有怨靈消滅,可以在陽光下安然無恙,當祖師爺臨死時身邊僅有五十餘名弟子,他下了一個名令,解除所有占卜弟子皆可娶妻生子,但三百年後無論弟子是誰,皆要娶得禍水妖姬,並且取出一對蝴蝶玉佩,說可將此玉佩尋找到禍水妖姬。此玉佩就是聘禮,隨後將其一塊丟出窗外,另一塊則是代代相傳,就連有些時期快要餓死了,也沒有賣掉,一同流傳下來的還有那件黑袍。那件黑袍被做為列代掌門人的認證,穿上它不僅不會被陰氣所侵蝕,反而會讓其功力大增。當然,這都得歸功於那件衣服上的怨靈。
所以,這一世踏歌的妻子就是禍水妖姬,抑或是他的師弟的妻子,他師父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一定要娶到禍水妖姬,借她的異世之能滅了滄野與君姓一國,以報滅族之仇。”說完之後口吐鮮血,兩腳一伸,駕鶴西走了。
而在被誅殺之後,有一些占卜弟子逃了出來,隱姓埋名,最終全部被那五十餘名弟子聚集了起來,並創建了一個聽風樓。那裏擁有世間所有的消息,號稱是無所不知但那些消息都是要花錢來賣,並且還已此消息的重要性來評選價錢,比如那位太後,她用了一座城的金錢,換取到滄野隱藏得很深的消息,那就是滄野因為天災的原因,導致全年顆粒無收,牧草全無,牛羊都被餓死。這也就是為何君姓一國會攻打滄野,而滄野連連敗退給君姓一國的原因。因為他們沒有糧草,沒有糧草也就相當於沒有體力,沒有體力,那又如何戰勝那個太後呢?
踏歌便是這一代占卜弟子的掌門人,黑袍上散發著詭異的色彩,上麵由繁複咒文形成一株妖冶的曼珠沙華,袖邊繡著紫色寬邊,低調而華貴。黑發披肩,略顯魅態,麵容妖媚卻不失男子氣概,他慵懶的走入一家茶樓。眼尖的小二立刻跑上前去招待,如此貴客肯定不會讓他少賺一些茶水錢的:“客官是想品茶、還是吃點心?我們這裏新來一位說書的,那囗技可真是模仿得唯妙唯俏。(口技:是一種靠模仿聲音,將人們帶入想象之中的聲音模仿,如夢如幻,在現代也有模仿別人聲音唱歌的,曾經紅火過一段時間,我也聽過他們模仿別人唱歌,聲音的確很像,但是具體的我沒調查過,隻是記得以前學過一篇描述口技的課文。咳咳,有種想背書的衝動了,“二十《口技》……”一腳踢飛。)踏歌聲音甚是邪魅:“把你們的掌櫃的叫出來,說是有個小賣買需要找他合作。”“這……”小二表現得有些遲疑不決,要知道他家的老板娘脾氣可很讓人難以捉摸,一但讓老板娘知道恐怕會不高興的,可樓上卻響起了聲音:“不知道這位客人想跟我做些什麽小賣買?俏俏不知道能做與否。”
一名身著緊身淺綠色的衣服的女子徐徐下來,臉上帶著半張麵具,露出來的一麵甚是美麗,可真是美若天仙,而另一半恐怕就不為人知了。
踏歌很討厭長得比自己美的女子,隨後無悲無喜的說:“你就是老板娘?”柳俏俏的目光微微有些呆滯,隨後輕笑出聲來:“我的確是老板娘,可這裏還差一個老板,不如你來做老板如何?”言語中充滿了輕浮,踏歌這是被調戲了?!可踏歌依舊麵無表情的說:“我就是要當這茶樓的主人,可你卻不是這裏老板娘。”柳俏俏不怒反笑,調戲的氣氛依舊不減:“嗬嗬,說不定俏俏就是要做你的夫人呢?”
踏歌知道與她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肯定是要輸,也就懶得理她,直接就向柳俏俏說明了來意:“我是來買這茶樓的,你要出多少錢才肯買?”柳俏俏在心底盤算了一會兒之後,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指,在踏歌麵前搖晃了兩下,踏歌皺著好看的眉頭望著柳俏俏:“不賣?”柳俏俏又搖了搖手指,耐心的說:“既可以理解為不賣又可以理解為一分不要,隻要你肯……做我的夫君。即便你是要天上的星星,隻要是做我的夫君,我都可以給你摘下來,如何呢?肯答應嗎?”
聽到這話踏歌冷笑,麵前的這個女子還真是膽子大啊,竟然敢調戲自己,若不是因為不能暴露自己,他肯定早就將自己麵前的女子給殺了,隨後無悲無喜的對柳俏俏說:“若是我讓你摘下你臉上的麵具呢?”柳俏俏微微一怔,隨後臉色暗淡了下去,聲音帶著一些低落的說:“若是我摘下麵具,你會娶我?”踏歌懶懶的應答她:“我會考慮一下的。”“那好,我可以為你摘下麵具,但不是現在。”踏歌覺得很好笑,便也學著柳俏俏的話:“我也可以娶你,但不是現在。”“我允許你與我一起開這個店了,入夥的錢隨便你出多少,那怕是一枚銅板也可以。”柳俏俏是真的不在乎錢的多少,所以她沒專考慮過太多。
一枚銅板?嗬嗬!也太小看他的聽風樓了吧?!這分明就是在諷刺自己,聲音冷漠:“放心,我出的錢,定不虧待你,所以沒必要說酸話來氣我。”柳俏俏很是疑惑,他這是生氣了?生氣也如此好看,可真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啊!心裏不由得狠狠的色心了一把。踏歌很是厭惡,他很討厭被人如此打量,就像是在柳俏俏的麵前一件衣服也沒穿,感覺很是難受。
許是被這目光盯得有些別扭,他麵無表情的說:“錢,一會兒我會讓人給你送來的,若沒什麽事,那我便告辭了。”說完便轉身準備離去,柳俏俏大聲對踏歌說:“我叫柳俏俏,你叫什麽?!”踏歌停住了腳步,淡漠的回答:“踏歌。”在旁觀的店小二呆住了,他家的老板娘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