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惡魔之淚
「哦？這就決定了？不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嗎？」他剛站起來地就發出了戲謔的聲音，又坐了下去。
「喂！你又影響他內心了？別玩壞了。」
「壞了就壞了，反正不合格的惡魔沒有存活的權利」
不對！不對！哪裡搞錯了。蔡依芹姐她根本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或許猜得到，她已經告誡過我了人類的墮落遠超我的想象。或許我該聽她的，當做什麼也沒看見安靜的離開吧。不知道殺個人會遭到什麼懲罰，依芹姐會不會被我拖累了。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按緊胸口。複雜的內心讓他渾身不舒服。
「哦看樣子已經做出決定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他明明什麼都沒想。」
過了一會幻境外的地發出一道高興的聲音，而蔡依芹卻沒弄明白。
「你閱歷還是太淺了，別老是宅在家打遊戲。記得你剛成為惡魔時還知道抽空全世界去旅遊，現在除了任務你就真的足不出戶了。」
「嗚~要你管，快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的內心雖然在猶豫但是波動越來越小，剛剛已經完全平靜下來。即使我想再做出影響也沒什麼用了。」
經過老長一段時間的思想鬥爭后牧惜海最終做出了決定，他站了起來拿起魔法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蔡依芹。
「喂！依芹姐。」
「幹嘛？」
「你現在在哪？」
「我在聖地的一個地方在給你求情，剛來就犯錯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是嗎，對不起沒有給你帶來什麼影響吧？」
「那到沒有，不過你的懲罰我問一下看嚴不嚴重，還好你那個影響不大可以矇混過關。」
「這樣啊，那麼謝謝。還有，再見。」
「你什麼意思啊！喂！喂！」
幻境里的蔡依芹顯然有些不知所措，而幻境外的蔡依芹變得有些高興和心疼。
地的光芒因為興奮又亮了幾分「看吧，這是難得一見的煙火。」
「既然過關了，你倒是乾脆點阻止他。」蔡依芹可沒心情看這種煙火，希望地趕緊結束試煉。不過地顯然沒有聽她的。
不要，這樣不好玩。
魔法的光點一點一點的聚集在他的肩膀上，漸漸的幻化出兩對手臂的輪廓——費弗啰義肢術·最初序列、詠唱等級：完全詠唱·雙重釋法
隨著魔法的完成牧惜海感到自己多了兩對手臂，揮了幾下，又握了下拳，將義肢移到眼前，攤開手掌看了看。最終成型的兩對義肢顏色是偏藍，只有手掌部分是實體，手臂以下有些虛幻，到了肩膀上則完全重疊。
牧惜海沒浪費什麼時間去研究這個魔法的效果，便開始在義肢上設置書寫魔法。這個設置還算簡單隻要將要書寫的魔提前寫入義肢里，並設置啟動指令就可以了。由於每隻義肢只能書寫一個魔法，而且存在時間不長沒有太大的實戰意義。除非是四重以上的不同種類魔法釋放才會使用這個魔法來增加書寫的手臂，因為沒有輸入魔力來觸發所以提前書寫還能完成更複雜的組合魔法，不過對於這個世界現在的魔法體系來說，沒有必要也用不上。
「費弗啰這傢伙弄出來的言靈咒語還真是亂七八糟，居然還真的有效。」地突然忍不住對這咒語吐槽了起來。
「費弗羅是誰啊？」
「一個年輕的惡魔，這個魔法的創造者，人類的時候喜歡神秘學的傢伙。話說那些古典和後來加上的手抄本，你真的連翻都沒翻一下嗎？這還算挺有意思的一個魔法。」
「不喜歡。」蔡依芹表示讀書好累好無聊。
當設置完時牧惜海站了起來，地上亮起一圈魔法陣。抬起雙手同時其中三隻義肢開始在空中書寫咒語。
當最先停下的一對手臂是用祭獻換取魔力和施法精度的魔法。當這兩個魔法完成的同時牧惜海則開始詠唱。
「祭獻·以吾之左臂換取融鐵之炎，以吾之右臂換取破軍之電。」雙臂應聲發出光亮，火焰和電芒瞬間將其吞噬一下將雙手化為灰燼。祭獻換來的電火在收下雙臂后化作火線和電弧環繞在牧惜海的身邊。
「真痛啊，看來將咒語交給義肢書寫是對的。我可沒辦法在這種狀況下施法。」失去雙臂的痛苦讓牧惜海疼得直發抖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這並不會影響魔法書寫的效果。
當劇痛好點的時候，牧惜海看了下手臂書寫的進度，牧惜海命令最後的一條手臂開始祭獻換取威力。
天雷火雨·破軍融鐵·第七序列、詠唱等級：書寫·完全詠唱
魔法名稱是塑型魔法的種類，後綴是魔法威力的偏屬。融鐵等級的火焰意味著高溫偏屬，但是威力並不恆定，只要溫度可以融化鐵製品都屬於融鐵範圍的偏屬，最差的是在持續炙烤情況下可以將鐵融化，最高等級是一接觸鐵質品就瞬間融化。
雷電的破軍後綴是比較廣義的，偏屬可以是範圍也可以的貫穿或者威力，共同點對軍隊級魔法，當然也可以打人威力不會差多少，區別是比起其他雷電系魔法，破軍偏屬可以用來對軍隊最低限度是打亂陣型，不一定要致命只要電流破壞足以讓一部分人暫時失去平衡或戰力就行，最高等級是貫穿整個戰場的雷電射線，至於閃電風暴這一類本來就是軍團級魔法所以沒有破軍後綴。
牧惜海的火雨只是普通的火雨沒有隕石夾心所以用了融鐵偏屬保證威力，電系的魔法威力本身是夠了，就是密度太低所以用了破軍偏屬增加範圍。實際上單從威力上來說這個臨時拼湊出的魔法只有第五序列，過於巨大的範圍才是這個魔法升到第七序列的原因。不過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第五序列的威力足以引起空間的不穩定，通過影響空間間接的弄沉這座島絕對夠用了。
天空開始遍布烏雲，直到蓋住整座島嶼時，臉盆大的火球如圖下雨般落下。在第一顆火球砸中地面前閃電先一步落了下來，將一間房屋劈掉一角。這不是魔法本身的威力，如果有人用高速攝像機拍攝閃電的話，會發現這閃電的周圍有一圈半透明波紋和絲絲黑線，這是空間不穩定的現象。閃電只是負責將這一現象帶到島上，負責破壞的是空間本身。
面對如此的天災島上的人們只能恐懼與哀嚎，只是牧惜海已經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失去對外物的感知的牧惜海因為脫力而摔倒在地，他不知道自己摔倒了，只保留著意識又啥都不能感知的他，除了黑暗連冰冷都感覺不到。
「去叫醒他吧，恭喜你找到第一個後輩，他的雙手等他冷靜下來再過來拿。」
地的話剛說完蔡依芹就在一道閃光中消失，急急忙忙的跑去叫醒牧惜海，地的陣靈空間再次恢復冷清。
「連再見都忘記說了嗎？不過這次就算了，有點玩脫啊，估計蔡依芹這丫頭也嚇得夠嗆的。」
回到正常的空間里，蔡依芹拚命的搖晃著牧惜海「惜海醒醒，醒醒！」
有人在叫我？出現幻覺了嗎？沒想到這麼快，為什麼我還沒死，失敗了嗎？
「給老娘醒來。」看著牧惜海似乎醒不來的樣子蔡依芹也急了，直接「啪！」的一聲一巴掌扇過去。
這下牧惜海徹底清醒了，感覺蔡依芹一翻身就騎在他身上似乎有左右開弓的趨勢，嚇得趕緊出聲阻止。「再拍就真的醒不來了。」
「醒了就好，嚇死我了，還以為你醒不來呢。」
「沒想到還能活下來。」剛醒來的牧惜海還有點迷糊，看著歡呼雀躍的蔡依芹以為是被救活的。
「你呀！剛剛在夢境里試煉肯定死不了，你知道嗎？你弄出的那個魔法可是下我一跳，連地也驚呀你的表現。對了地是這個試煉幻境的管理者」蔡依芹又一個翻身就從牧惜海身翻了下來，蹲在旁邊向他解釋起來。
「那是試煉？幻境？假的？」牧惜海對這個消息感到驚訝，想起身卻發現雙手動不了。
蔡依芹知道牧惜海是有點難以接受現實，趕緊解釋道：「對全都是假的，你看你現在即看得見也摸得著真的是假的。地這傢伙有點惡趣味，你知道一下就好，人還是不錯的。嗯！還有你的雙手暫時是沒法用了，到時候去完成轉生的最後步驟時再去弄好。」
確認經歷過的一切是虛假的，緊繃的神經跟著放鬆了下來，眼淚卻止不住的滑落，也沒管雙手的問題嘴裡念叨著「是嗎？太好了……太好……」
看著牧惜海眼淚流個不停，即使是比較冒失的蔡依芹也知道他單純的情緒失控而已，一把將他抱住，企圖幫他安定情緒。對蔡依芹來說她的後輩也只能算弟弟妹妹這一級的存在，根本不忌諱什麼，所以沒覺得這樣會感到曖昧。
惡魔也是有眼淚的，因為這個世界的惡魔曾經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