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抉擇
玉足的主人是蔡依芹，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現在正低著頭瞪著牧惜海。「你呀！真會給我找麻煩。」
「依芹姐我……對不起。」
「道歉有用的話要契約幹什麼？」
「真是麻煩，雖然從碰到你后一直很麻煩。現在你先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反省一下，這邊我來解決。別說話，馬上走。」看到蔡依芹心情非常不好牧惜海也只好安安靜靜的走開，他看了下周圍挑了座比較高的山就跑了上去。
這時幻境外的地對蔡依芹說道：「好了這是最後的選擇，我會給他灌輸一個想法他能選的就是做與不做。」
「想法？」
「以生命為代價，破壞這個地方。」
「怎麼可能？哪怕他真的選擇破壞他也應該清楚自己能力根本做不到。」
「我會讓他做到的，給這個世界定下規則的是我。他可以為了家人捨去生命，那麼為了自己呢？我會讓他意識到破壞這裡除了讓他的不認同感得到滿足外沒有任何意義。沒有人會感謝他，或許一些意外的犧牲品會但是並不能阻止建造者的再次重建。用生命換取別人的一時安寧，值得嗎？」
「這是？難道說。」
「對！神魔的宿命及義務，按當初的無紙契約以自身救一時之世。記得你的試煉嗎？蔡依芹你會猶豫但不會不做。而他可能不做，因為他除了家人無所謂任何人的生與死，哪怕是自己。好吧我們再快進一下看看他的選擇吧。」
到了山頂牧惜海臉上閃過一絲迷茫。我……錯了嗎？迷茫、自責、後悔以及憤怒現在這個心情到底算哪一方面？挺複雜的，或許都有吧。
望了望山下，那裡是一片繁華墮落的景象牧惜海的內心更加複雜了起來。
這次真的給蔡依芹姐找麻煩了，不知道我會受到什麼懲罰？算了無所謂了。
牧惜海深深嘆了一口氣，找塊大點的石頭坐了下來。做錯事就要承認和改正。這不是當年教惜夢的道理嗎？怎麼忘了。呵呵，感覺有點越活越回去的樣子。不過也不難理解，變懶了啊。
之前因為有惜夢的存在，所以牧惜海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考慮帶給惜夢的影響。現在反而過得隨便，不用考慮太多才會覺得自己懶了。
「惜夢，那個小女孩也跟你一樣大呢。不知道那個小女孩之後會怎麼樣，肯定很糟。抱歉了，本來想救你的，不過我現在做不到啊！」
幻境外
「這就是你讓那小女孩出現的原因？」蔡依芹聽到這裡發現問題。
「你這次變聰明嘍，是的這就是最後選擇的契機。」
「我本來就不笨。」蔡依芹很不高興的錘了錘底下的光球，結果顯示牧惜海畫面的窗口跟著抖了兩抖。
「你又不是古董級電視抖什麼抖。」
嘿嘿！好玩。地倒是挺樂在其中。
或許殺死你可以讓你免遭以後的痛苦吧？隨著沉思牧惜海一點一點的鑽入牛角尖，在地的影響下牧惜海所想的內容開始扭曲。
這好像是個辦法，不過她應該會恨我吧。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你會選哪一個呢小女孩？就算這樣只要這裡依舊存在還是會有各種各樣的人成為犧牲品，那個小女孩也好，那個人渣也好。都是這個島嶼的所有者獲利的犧牲品。要不就摧毀這個島嶼吧，做得到嗎？
「無限筆錄。」一本比得上辭海大小的書出現在他的面前。無限筆錄，牧惜海的第二能力現在記錄著他這三年以來看過的魔法書的全部內容。
書本按照牧惜海的意念打開，不過裡面的內容卻不是寫滿咒語的紙張而是一張張白紙。指尖點再半空，空白的紙張隨著他的搜索開始出現對應的咒語。
「有了，《薛福得比爾禁錄》這本剛好有一個大範圍禁咒的精簡攻城魔法。地系火系和雷系的複合魔法嗎？得再省略一下我不擅長地系魔法。」
當第一張紙寫滿咒語時紙張從書本脫落漂浮在牧惜海面前，接著開始尋找使用的方法。
「這樣的話，《複合型魔法的精簡》有個差不多的魔法精簡，不過那是十二序列的精簡版。按照現在世界的情況超過第四序列的魔法就會影響世界，所以只要範圍夠大威力超過第四序列的話，看樣子能縮減到第七序列的相似魔法。」
尋找，對照、直到達到自己能使用的最佳咒語。
「超過第二序列的魔法用不了的話，那麼就用交換的方式吧《祭獻·不平等的交換》以對自身來說不可或缺之物換取巨大力量的方法。」
哪怕以自己作為祭品，而祭品的東西是多樣的。
「肢體的祭品是最差的祭品，不過可以用來當魔法釋放的導管。運勢以及所珍視之物是最佳的祭品，當然我的珍視之物可不能給你。那麼祭獻的內容就這樣定了，以持金之運換取釋放的魔力，以吃食之權換取釋放的精度，以可感知外物換取釋放的威力，再以左手換取火焰的釋放權，以右手換取雷電的的釋放權。呵呵，如果再換取這些東西后再吧死亡的權利換成威力那麼這個魔法得多可怕？不過我才不換呢。」
祭獻魔法是特殊的言靈魔法，失去越多越重要換取的東西就越強大。當然這個強大也是相對的，強大的存在同的祭品換取的絕對比弱小的人多得多。而獲得的東西沒有限制，可以是某種強大魔法的釋放，也可以是強化自己的某種運勢，或者是得到某種強大的能力或力量。
等失去持金運的人必須一生貧窮。失去吃食權的人必須一生忍受飢餓的痛苦而不會餓死。失去感知的將會失去視覺，聽覺、味覺、觸覺以及魔法感知。不死是最便宜又是最昂貴的代價，祭獻的東西越多不死的代價就越痛苦，而沒有痛苦的不死獲得的東西就幾乎沒多少用。而生命的代價則是相反，不過單純的生命祭獻只能算是中上等級的祭品。
「對了還要用上魔法義肢，七重詠唱的話必須先設定好義肢書寫的內容。」
第八張紙張飄起，《費弗啰魔法肢體術》。
「這樣就能毀滅這裡了。」看著眼前漂浮的八張紙張牧惜海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地快阻止他，他要真的把自己祭獻了，你就算能保住他的命也生不如死啊。」蔡依芹看到這裡也急了，拚命拍打著地催他阻止牧惜海。
「不急，話說這小鬼哪來的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古董級知識？蔡依芹你到底怎麼做前輩的，你的前輩可不會這樣，那傢伙就是覺得你不會去翻他的古典才將圖書室交給你的。你居然給他看書時挑都不挑一下，以前他教你魔法時可是用心多了。」
「人家忘了嘛！你也知道我不會去翻那些書，這麼久了肯定會忘啊。而且那時候為了完成他的願望再東奔西跑哪有控幫他挑書。」蔡依芹無力的辯解著，越說越小聲臉也紅到耳根。
「冒失鬼，安心我最多讓他祭獻兩條手臂而已。等他出來后我會給還給他。」
「那還不是一樣。」
「不一樣，我給他的手臂將以刻印的形式封印著他現在釋放的雷火魔法外，除此之外與他自己原本的手臂沒有任何差別。」
「一次性的？」蔡依芹眼睛一亮。
「蓄能的，還可以按照他的意願調整輸出量。畢竟這是對他出乎我意料的獎賞，如果他真的釋放出那個魔法的話。」
「就是說，他雙手封印著第七序列魔法的魔力，而他可以任意支配對應屬性的魔法類型，而且用掉的魔力還可以隨著時間回復？」蔡依芹的眼睛直接變成星星眼了，畢竟第七序列的魔力足夠釋放出二十幾次第四序列的魔法了。
「淡定，淡定，別把口水滴我頭上了。沒那麼簡單，看惜海開始猶豫了。」
「哎！他剛剛不是情緒失控嗎？怎麼變冷靜了？」
「是我讓他冷靜的，如果意氣用事就能過關這也太簡單了吧。」
聽到地的話蔡依芹變得有點失落，因為如果是她自己是不會選擇釋放魔法的。她會用更麻煩時間更久的辦法解救這裡，哪怕很可能失敗也不會用這麼極端的辦法。
該死我剛剛是怎麼了，這樣做真的好嗎？突然冷靜下來的牧惜海變得有些混亂。
整理一下吧。釋放這個魔法的理由是，毀掉這裡通過死亡解脫這裡的那些被買來這裡的女孩以及破壞所有者的基業防止再有人受害。那麼其一那些女孩會感謝我嗎？不會，或許會。那麼先放著不管。破壞所有者的基業能成功嗎？能，但是不能防止他再建立一個島嶼。或許應該賭一下他現在也在島上那麼就一勞永逸了。想到這裡他先是站了起來又坐了下去。
不對應該調查一下看看那個所有者是不是在這裡，如果在的話也不是不能……也不對，單純殺死一個人並不能滅絕這種現象出現還是要毀了這裡，決定了就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