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又見封景
“阿姨,那件房子裏到底發生過什麽?”我對那間空著的房子很好奇,特別是在聽阿姨這樣說後,我更想弄清楚了。
阿姨擺擺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也別打聽了。趕緊回宿舍去吧。小姑娘家家的,對這種事感興趣可不是什麽好玩兒的。”
從阿姨那裏回來,想到今天一天都這麽倒黴,我怏怏不樂的回到宿舍。
胡曼她們都回來了,潘陽陽見我回來,立即衝過來抱著我,“高月,你可想死我了,我在宿舍日夜都盼著你回來呢。你在家幹嘛了呢,待了那麽久。”
在宿舍裏,我和潘陽陽的關係最好,聽她說這麽想我,我一直壓抑著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些,笑道:“就你還想我,我剛回來你匆匆給我說了幾句話就趕緊跑出去約會去了。還想我?”
潘陽陽笑道:“哎呀,當時不是有事兒嘛。你看,我夜裏不還回來陪你睡了嘛。”
和我打了招呼之後,胡曼仍然專心看著手中的書,不怎麽受外界的影響,快熄燈了,我也有些困了,又躺到床上,這次我很快就睡著了。
睡得正香,感覺一直有人在喊什麽,聲音越來越大,後來把我吵醒了。
我不滿的嘟囔道:“半夜不睡覺嚎什麽嚎啊。”
說完自己也吃了一驚,剛才好像是有人在求救。醒來前的最後一聲“救命”還好像在耳邊回響著,聽著有些耳熟,我一個激靈,立馬想到昨天夜裏在一樓聽到的呼救聲,知道又是那個女生在呼救,心髒“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大半夜的,她突然嚎叫著救命,嚇死我了。
我平複了下心情,告訴自己:“那這是鬼怪生前的執念而已,不必當真。”強迫自己趕緊睡覺,別胡思亂想了。
好在隨後沒有再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慢慢地我就要睡著。就在快要睡著時,聽到宿舍門長長的“吱呀”一聲,好像有人推來宿舍門進來了。
我怕是小偷或者壞人什麽的,就抬起頭來往門口瞅了一眼,除了昏黃的燈光透過虛掩著的門照進屋的光芒,什麽都沒看到。我下意識的鬆了口氣,收回目光,餘光中似乎看到胡曼的床上迅速爬上去個人,那人動作很迅速,黑乎乎的,三兩下就爬了上去。又不趕時間,胡曼爬那麽快幹什麽?
“誰?”我聲音不覺嚴厲了起來,劉洋被我聲音嚇醒了,迷迷糊糊道:“高月,你發癔症了?”
“沒有,我醒著。”說完這句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擔心什麽,朝胡曼喊道:“胡曼,胡曼。”
“嗯,怎麽了?”胡曼悠悠醒來,聽聲音明顯沒睡醒的樣子。我心裏更加疑惑了。
我本想問問她看看自己床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想到胡曼性子比較怪異,脾氣大,忌諱又比較多,怕如果直接問她會不高興,再說一般人也看不到那種東西,讓她看她也看不到啊。還有可能是我看錯了,最後想想還是不放心,決定還是自己親自過去看看吧。
剛好潘陽陽和胡曼床鋪是挨著的,我爬到潘陽陽床上,潘陽陽睡得很死,還沒察覺,看到潘陽陽那邊兒沒事兒,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胡曼就不高興了,坐起來不滿道:“大半夜的,你往我們這邊兒爬幹什麽?”
我笑道:“我找潘陽陽。”
屋裏黑乎乎的,別人看不到胡曼的表情,我卻能看到,我見她看向我的眼神滿是不滿和厭惡,更不敢說有個黑影往她床上去了。
胡曼聽我說找潘陽陽,也不好再說什麽,有些不高興的把自己的被子往自己那裏緊了緊,不想讓我碰到的樣子。見我上來了,把被子往頭上一蓋,繼續睡覺了。
見她蓋著頭睡覺,我心中暗喜,這下不用忍受她吃人的目光了。大致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麽異常,就又下來了。
劉洋打了個哈欠問道:“你不睡覺,去潘陽陽那裏幹什麽?”
“我看看潘陽陽上廁所了沒有。”我指了指門,問道:“昨夜是誰最後睡的?門都沒關。半夜進來人了怎麽辦?”
劉洋聽我這樣說,也吃了一驚,趕緊坐起來看,“昨天是我關的門啊。我明明記得我鎖好門了啊。”
“會不會是誰半夜上廁所回來忘了關門?”劉洋問我,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心裏一直有些疑惑,我也醒了也有好一會兒了,沒聽到誰起來上廁所啊。現在才淩晨一點多,有的夜貓子還沒睡呢,我剛才明明聽到門響的聲音,今天夜裏又沒有風,不像是誰半夜沒把門給關好吧。
這些事我隻能自己在心裏琢磨,不敢給劉洋說,怕她害怕。
我和劉洋議論了這麽久,胡曼也沒睡著,多少應該聽到點兒什麽,可她一句話也沒再說。好像她不是這個宿舍的一份子似的,宿舍關沒關門和她沒有關係。我知道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除了學習,別的什麽都不上心,也沒覺得奇怪。
還是潘陽陽這個性格好,大大咧咧的,整天吃飽穿暖就好了,睡覺睡的香香的,什麽煩心事也沒有。不像我,心裏藏不住事兒,隻是看到一個黑影子,或許還是我眼花,從門口跑過去個小貓小狗,我把它當成個黑色的人影。
我一直想著這件事,整夜都睡的不恨踏實。我一會兒想到自己生氣回來,封景都沒有追過來看看我,一會兒又隱隱覺得自己床上有個黑影子,好不容易睡著了。沒一會兒,天又亮了。
收拾收拾,我宿舍幾個女生一起去上課。臨走時,我們喊胡曼一起去上學,胡曼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悶悶道:“你們先去吧。”
大家對視一眼,知道胡曼性子怪,不是很合群,我們就先去上課去了。
放學後,大家又一起回宿舍,走在路上,劉洋突然道:“哎,今天上課怎麽沒看到胡曼啊。”
潘陽陽道:“她不經常獨來獨往的嗎?或許是自己先走了吧。”
我回想了一下,今天上了三節專業課,我好像也沒有在班裏看到胡曼哎。雖然她平常喜歡獨來獨往,可是卻從不翹課啊。
回到宿舍,沒有看到胡曼的身影,我們三個又一起去吃了個飯,回來後還是沒看到胡曼。不知為什麽,我腦子裏不禁又想起了那個黑影子。昨夜胡曼蒙著腦袋睡覺,我雖然能夜視,但沒不是透視,看不到她被子裏麵的情況。會不會是那個黑影鑽進她被窩裏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覺得後背都出了冷汗,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我不可能是眼花了吧,怎麽就看到有個黑影呢。
趁她不在,不如翻一下她的被子,看一下裏麵是不是有什麽,也好了卻我這樁心事。
我把門關上,迅速爬上胡曼的床,掀開她的被子,裏麵什麽都沒有,我鬆了一口氣。應該沒什麽,可能是我最近遇到那種事情遇到的多了,所以一發生我就往那方麵想,好歹我也是新時代的大學生,要相信科學,反對迷信。
沒一會兒,胡曼也回來了。我走到她座位上,問她去哪兒了,一邊偷偷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麽異常,如果真有什麽不對勁兒,我本來就能見到鬼怪,再加上我還有一雙鬼眼,肯定能看出來。
胡曼難得的推了下鼻梁上厚厚的眼睛,對我笑道:“我剛才出去吃飯了,你們也吃了吧?”
後來幾夜我沒再聽到什麽求救聲,也沒有再看到什麽黑影,就真的以為那是我多慮了。
“高月,我們去東門買東西吧。”周末沒有課,潘陽陽拉著我胳膊喊我一起去逛街。
一提到東門,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封景還在東門住著,這幾天我故意不去東門,忍著不想他,現在潘陽陽一說要去東門買東西,我突然想到,封景在那裏也住了好幾天了,算算也差不多有一個星期了,他身上有傷,不知道是不是那裏那個鬼物的對手,還有,那個房東來問他要房租了沒有,他身上又沒有一分錢。
其實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那件事其實責任在我,我主動詢問人家隱私,人家不願意回答,我就覺得人家給我臉色看,還使性子回學校。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對,可是他一個大男人,我一個女孩子生氣回學校,他也不勸勸我,說幾句好話。怎麽就這麽木訥呢。
“好啊。我們一起去吧。”
我留有那個老板的電話,見潘陽陽在買東西,我就給老板打了個電話,詢問封景在那裏住的怎麽樣,他沒說不想住什麽的吧。
“我這幾天忙,沒過去看,也沒見那個小夥子,你想知道他住的怎麽樣,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老板納悶道,“你們不是情侶嗎,你還不知道他的情況?”
我笑著解釋自己學業重,這幾天也沒過來看他。
老板笑道:“行,那你有空過去看一眼,覺得還行的話就租給你們了。我就說我那間房子沒問題吧。”
我應付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來到東門,我心情一點兒好轉的跡象都沒有,甚至更鬱悶了。
買完東西,潘陽陽要回去,我說再接著逛逛吧,反正回去也閑著沒事兒。
潘陽陽看著我笑了一會兒,小聲道:“你是不是在看東門的帥哥啊。”
“哪有?”我覺得莫名其妙。我有那麽花癡嗎?
“怎麽沒有,”潘陽陽笑道,“那你東張西望個什麽?不看人還找鬼啊。”
我微微皺了下眉頭,不想聽潘陽陽這麽說。
“你看,那邊有個帥哥哎!”潘陽陽拉著我大喊道。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封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