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房間裏的人
聲音停了下來,我仍然不敢亂動,有人似乎在外邊說話,好像在詢問棺材裏有沒有人,有人的話吱一聲。
這種情況是我之前從未遇到過是,一時之間,我也不曉得該怎麽辦。
正當我腦子飛快運轉著,思索對策時,棺材蓋子被人從外邊緩緩推開,棺材裏邊也沒有什麽能阻止開蓋子的東西,我空有力氣卻沒地方使,就在棺材蓋子完全打開的瞬間,我似乎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我再也忍不住心中恐懼,“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在這裏,喊你你怎麽不吭聲。”一個清朗醇厚的男聲傳來,聲音說不出的好聽。
順著聲音我抬頭看去,一個男的雙手捂著耳朵,坐在棺材板上,正低頭饒有趣味的打量著我。
夜色朦朧,屋裏光線不好,看不清他具體樣子。但他身上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讓我不寒而栗。憑借著我最近鍛煉出來的經驗,我察覺到他八成不是人。
僵持當中,我猛的推向他,估計他沒料我會突然襲擊他,竟然被我推的歪了一下。說時遲那時快,我撐著棺材邊緣,一躍而起,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跑。
快摸到門把手時,我下意識地朝後麵瞄了一眼,那男的仍坐在棺材板上,一動不動,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我心中暗喜他沒追來,摸到門把手的同時用力向下一扳,額,怎麽怎麽扭不動,我試了幾下,完全打不開門。可我明明記得我沒鎖門啊。
我手忙腳亂地開著門,後麵傳來“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音。我扭頭一看,那男人正不慌不忙地往這邊兒來,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救命啊,救命啊。”我使勁拍打著門,希望外邊兒能有人聽到。
“別白費力氣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慢慢搭在我肩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喃喃,“娘子,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我剛想問你誰啊?誰是你娘子。話還沒問出口,就被人抱起,我驚呼一聲,隻覺天旋地轉,下意識的就摟住他脖子。
“這樣就對了嘛。”男人開心的誇了我一句,細碎的吻輕輕落在我臉頰上唇上,吞沒了我所有的聲音。我感官意識都在,可就是一動也不能動。
他全身上下都很涼,沒有絲毫溫度,坦誠相待之後,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心跳聲。
他真的不是人!!!這一確定讓我腦袋“轟”的一下,血液瞬間湧上腦門。
清醒無比的感受著一個陌生男的的侵犯,還是一個色鬼。我不僅毫無抵抗能力,甚至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又羞又惱,既怕且驚,眼淚忍不住順著臉頰往下流。他輕輕吻去我的淚珠,柔聲道:“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借著月光,我看到他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五官精致無暇,湊在一起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淩冽感覺,一雙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直射人心。誰能想到這樣一張俊朗的皮囊下隱藏的是這樣的衣冠禽獸?
他似乎也很生疏,撩撥著我,也難受著他自己。好不容易做到最後一步,我疼的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天已經快亮了。略微一動,渾身酸疼的好像跑了三千米似的,我一把掀開被子,床單上的斑斑血跡紅的刺眼,再一次證明了昨晚的事情不是個夢。
我匆匆收拾好自己,剛要出門就看到我媽從廚房出來,“怎麽起這麽早,昨夜還好吧?”
看著我媽有些擔憂的神情,我怎麽敢如實說。
我笑著給我媽說:“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我睡不著,就起來了。”
我媽聽了沒說什麽,騙過我媽後,我實在是不想在家待了,就在村裏四處溜達。
路過小翠家,我看到那白衣女鬼正徘徊在她家門口,一步三回頭的,一副要走又不想走的樣子。她怎麽還在這裏?難不成昨夜她在這裏待了一夜?我有些納悶,心裏也留意了些。慢慢踱著步子假裝隨意的走著。
“咕咕咕,咕咕咕。”雞叫聲突然響起,鬼怪不能在人間久待了。那白衣女鬼見時間不多了,急得團團轉。不時往小翠家看去,身形越來越淡,眼看就要飄散,卻倔強著還是不走。
這時,隻聽“吱”的一聲,有人開門了。隨著小翠家門開的聲音,那女鬼突然精神一振,“嗖”的一下躥進去。
我剛“哎”了一聲,還沒來得及阻止,就眼睜睜看到那女鬼穿過小翠她爸王建國身體,跑進屋裏了。
“小月啊,起這麽早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王叔見我站在他家門口,笑著給我打招呼。從小王叔叔就對我很好,現在他家進鬼了,我一定不能讓他家出事兒。
“我前天下午回來的。”我想了想,決定進去看一眼,“小翠起來了嗎?好久沒見她了。”
“小翠正在做飯,你進來玩兒。”
進去之後,我探頭探腦四下看了看,沒見到那個白衣女鬼。總不能平白無故在小翠家找吧,而且就算找著了,我也不知道怎麽收服她。想著她那麽虛弱,估計暫時也成不了什麽氣候,和小翠說了一會兒話,我就回去了。
夜裏睡覺時,我不禁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尋思著我們這裏沒什麽厲害的人,回頭找個厲害的道士神婆什麽的,把這個男鬼還有小翠家那個女鬼給一起收了。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我是被摸醒的,等我睜開眼,就看到那個色鬼躺在我身側,寬大的手掌在我胸口上輕輕摩挲著,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惱羞成怒,顧不上害怕,“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抱著被子後退幾步,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你是誰?為什麽糾纏著我?”
男鬼坐起來,看了眼被拍開的手,冷冷道:“看來你以後要學會和我接觸,”說著探身拎著我衣服一把把我給拽了過來,“我叫封景,是你老公。”
“老公?”我不確定地重複了一遍,看來這男鬼不僅好色,腦子還有問題。
封景冷笑一聲,單手把我抱起,我掙紮不了,整個人被他扔到床上,剛要爬起來,就又被他撲到。他壓得我有些喘不上來氣。我剛要伸手推他,他就把我四肢給壓製住。
封景的臉距離我很近,我倆幾乎鼻子對鼻子,“怎麽?不願意?”他笑得眉眼彎彎,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見,但眼中卻毫無笑意。我知道如果我敢說一個“不”字,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但想讓我承認這個強奸犯是我老公,我寧願去死。
“老公?”我冷笑一聲,“我不記得我結過婚。”
封景眼眸危險的眯了眯,“那我就讓你記得。”看著他緩緩舉起的手,我以為他要打我,嚇得緊緊閉上眼睛。
“嗤啦”一聲,衣服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一雙冰涼刺骨的手伸了進來,這次他沒有限製我的行動,我使勁兒掙紮著,連抓帶咬,可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他力氣很大,三兩下就把我給製服。懲罰似的用他那潔白的牙齒啃著我的皮膚,剛開始我嫌痛,忍不住哼了兩聲。他得意地看著我,好像是個勝利者。
我咬著牙不再吭聲,他見我沒動靜,突然狠狠地一口咬在我肩膀上,我悶哼一聲,嗚咽著,眼淚也滾滾流了下來。其實也不是疼的受不了,就是覺得很委屈。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長這麽大,竟然被鬼給上了。這個鬼還是個死變態,還咬我。
聽到我的哭聲,封景停了下來,看著我沉默了半晌,把我抱坐起來,一邊輕輕給我揉著傷口,一邊安慰我道:“別哭了,算我錯了。”
我不理他,還是哭。明明就是他錯了,什麽叫算他錯了。
“再哭我親你了啊。”說著他作勢就要親我,我把頭一撇,哭聲小了很多。
“算了,我忘了你記不得了。不過你以後別再說讓我傷心的話了。”封景像拍小孩一樣拍著我,“那時候你還小,才幾個月大,我…………。”正說著,封景突然停了下來,臉色一變,“不好,有人闖進來了。”
我側耳聽了下,四周還是靜悄悄的。哪裏有人啊?
“誰進來了?”我下意識的問了句。
“是墳墓裏。”說著封景把我放到床上,瞬間跑到窗戶那裏,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扭頭留下一句,“最近不太平,我不在你身邊,千萬要小心。”然後憑空從窗戶那裏消失。
我嗤之以鼻,管他太平不太平,反正我明天下午就回學校了。
誰想到接下來的事情真的被他烏鴉嘴給說中了,太他娘的不太平了。甚至以後簡直就沒太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