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望聞問切
「好了,傻丫頭,不要多想了。」肖澤拍了拍茹夢的腦袋道:「我這麼做自是有我的原因的。」
「你見我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意義的事了?」肖澤笑著說道。
「什麼原因啊?」茹夢抬起俏臉,一臉好奇的問答。
肖澤答道:「我這麼做是為了讓伊家的那些人找回一些信心!」
「信心?」茹夢不解的問道。
「對,就是信心。」肖澤肯定道,「你不覺得伊家現在極度的缺乏自信嗎?」
茹夢聞言一凝,嘆息道:「是啊,確實如此,那伊天鷹一說投降呂家,答應的人竟佔了一大半。」
「所以我才這麼做,激起他們的傲氣,讓他們能自信一些。」
「照他們之前的狀態,怕是大戰還沒開始,就覺得自己打不過了,那就算是我有通天的手段,也無濟於事了。」肖澤擺手道。
茹夢聞言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先用榮譽來激發他們的傲氣,再用合作來肯定我伊家的作用,令他們樹立起信心。」
「真聰明。」肖澤笑著誇獎道。
「謝謝你,肖澤。」茹夢感激的說道。
「謝什麼。」肖澤笑著說道,「比起這個,快去看看你母親吧,要是母親知道你這女兒有了情郎就不管她了,可不得被氣個半死!」
「你討厭!」茹夢嬌嗔道。
……
兩人相伴著走過數條迴廊,終是來到了一間簡樸的卧房前。
「夫人就住在這裡?」肖澤看一下眼前簡陋的房間,有些奇怪的問道。
之前他瞎逛的時候也是看到過這間屋子的,但他還以是什麼雜物間呢,就沒細究,沒想到茹夢的母親就住在這裡。
「恩,母親就在這裡養病。」茹夢肯定道。
說罷指著邊上的一棟建築物道:「那便是父親閉關的書房,母親便在這裡草草蓋了間屋子,守著父親出關。」
「可惜直到累到,父親都沒有出現過。」茹夢看著書房,滿臉複雜的說道。
肖澤亦是隨著茹夢的目光,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臉色陰沉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解釋完屋子的問題,茹夢便輕輕推開了房門,領著肖澤走了進去。
此時的葯老正在屋內,給一位和茹夢又七八分相像的婦人做著各種檢查。
婦人很美,想必年輕之時必然和茹夢、茹玉一般,是個傾城傾國的美麗佳人。
但此時的她已然身卧病榻,鬢角斑白,臉上遍布著細微的皺紋,宛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一般,生機黯淡。
這必然便是茹夢、茹玉的母親,茹昭雪了。
邁進房門的茹夢,包括靜立在邊上的茹玉都一臉忐忑的望著忙碌的葯老。
只見葯老不斷取出各種先進的儀器,為夫人坐著各種各樣的檢查,極為細緻。
但越是檢查,葯老的眉頭就皺的越深,看的茹夢、茹玉心的沉了下去。
片刻之後,葯老停下手中的動作,嘆息道:「夫人的病症,相較之前,更為嚴重了,已經傷到了心神,怕是已經回天乏術了!」
說完搖了搖頭,這是葯老第二次診治茹夫人了,上次他還能勉強為之續命,但這次,已然無能為力了。
「母親!」茹玉聞言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傷心欲絕,茹夢也是面如死灰,一臉絕望,看得肖澤很是心疼。
「去去去,一邊兒去,我來看看,什麼回天乏術,那是你學藝不精。」肖澤毫不留情的貶低葯老道。
葯老聞言一陣氣急,卻無力反駁,在醫術這一塊兒,他還真的比不上肖澤。
只見肖澤沉心靜氣,正坐在茹夫人的床邊,輕輕取出她那雙有些慘白的手臂,三指輕搭在脈門之上后,便閉眼細細感知了起來。
正是中醫絕技——號脈!
之前葯老用儀器檢查出來的一大堆東西,肖澤完全看不懂,因為他學的醫術和葯老完全不是一個路子的。
於是他決定親自診治,他不信,憑他的醫術,還能救不活一個過勞的人。
時間緩緩流逝,靜坐的肖澤突然張開的雙眼,站起了身來。
葯老剛想上前詢問情況,便被肖澤一個眼神瞪了回來。
此時的葯老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以前和師傅一起學醫的情形,肖澤是師傅,自己則是那個啥都不懂的笨蛋弟子,一時間,內心很是複雜。
一眼蹬退冒冒失失的葯老之後,肖澤開始細細的查看起來茹夫人的癥狀。
五官與舌頭,甚至連呼吸的節奏,肖澤都細細聆聽了一番。
做完這番動作,又向在場的三人詢問了一番茹夫人的各項情況,中醫望聞問切的診斷流程,肖澤全部認真的走了一遍。
畢竟是自己的丈母娘,肖澤咳不敢有絲毫懈怠。
「怎麼樣?」看著肖澤停下了動作,葯老急忙問道,「你可有辦法?」
茹夢、茹玉也都看向了肖澤,滿臉都是期待。
「茹夫人脈象微弱,呼吸難聞,面色極其慘白,舌苔絲毫不見血色,是氣血不足,精氣虧損嚴重的體現,正是過勞之症。」
「加之終日卧病在床,情緒低落,感情壓抑之下,病情加重,已是傷了心神。」肖澤面色凝重的說道。
「這麼說,連你都沒辦法了?」葯老嘆息道。
茹夢聞言面色一沉,滿臉絕望,茹玉更是眼眶含淚,梨花帶雨。
「去去去,瞎說啥,怎麼就沒辦法了?」肖澤不屑的說道:「葯老你學藝不精,就別在這裡妄下定論了,你看,都嚇到我老婆和小姨子了!」
「你……」葯老被肖澤氣的是直跳腳,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賤人。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亂說話呢。
聽聞此言,茹夢、茹玉頓時猶如看到了黑暗中的曙光,一臉期待的看著肖澤,齊聲問道:「真的有辦法?」
「當然!」肖澤自信的說道,「葯老,銀針!」
「我揍,你這臭小子,竟吧老夫當下人使喚?你丫的自己來行醫,不帶工具的嗎?」葯老怒道。
肖澤每次行醫針灸,都是葯老在一邊屁顛屁顛的遞上銀針的,這一來二去,肖澤還真習以為常了。
雖然知道這很不尊重葯老,但此時也不能落了面子,於是腦子一轉,威脅道:「還想不想學我這手針法了?」
葯老聞言憤聲一滯,臉色一陣變化之後,還是甩給肖澤一盒銀針。
沒辦法,誰讓肖澤的針法,實在太吸引人了呢,沒有哪個醫師能抵擋得了它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