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格布奇諾
第十一章
「南……」青山野走進了地穴。
韓南把獸皮收在身上，道：「戰鬥的傷亡怎樣？」
「我們部落死了十一個人。青河部落有五十多人死亡，剩下的一百多人都已經投降。」
「那這些人你們會怎麼處理？」
「這些人將成為部落的奴隸。」
「奴隸？」韓南不喜歡這個詞，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都一樣，他道：「可不可以不讓他們做奴隸，就和部落的其他人一樣。」
「這些人來自青河部落，而且人數眾多，不用奴隸的方式管制的話，我怕他們會反抗。」
「這個我有辦法。」
在準備一番后，韓南走出了地穴。他頭上頂著兩隻鹿角，身上披一件黑色獸皮，手裡還拿著巫師的黑棍，模樣已經十足像是一個原始部落的巫師。
現在被俘虜的清河族人蹲在地上，人人臉上都帶著苦色，他們都知道身為奴隸是怎樣的後果。
「神啊，憐憫你的罪人吧。」韓南攤開雙臂向著天空喊道。
兩個部落的人都被他這一聲詠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投在韓南身上。
「知道為何有戰爭發生嗎？是因為你們觸怒了火焰之神，所以神才會降下戰爭懲罰你們。」
「現在你們知道自己的罪惡了嗎？」韓南對蹲在地上的俘虜喝道。
「巫師大人，我們知道錯了……」青河族人跪伏在地上。
「偉大的神，憐憫他們吧，他們不過是一群被愚昧蒙蔽雙眼的無知之人……他們承受不起您的怒火……」
韓南久久站在那裡，一聲不吭，伸展雙臂，彷彿在迎接星光的沐浴一樣。
「我已經從神那裡得到指引……」韓南收起雙臂道：「他願意原諒你們，賜予你們食物，賜予你們自由，只要你們真心祈禱神的原諒。」
「我們願意，我們願意……」一群人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現在神已經原諒你們了……」韓南道：「你們將和部落的其他人一樣，擁有自由，擁有食物，不至於淪為奴隸，這一切都是因為神的憐憫。」
韓南又對青山部落的人道：「他們已經獲得神的原諒，他們和你們一樣是平等的。你們不許難為他們。」
……
地穴中，韓南借著火光在看從巫師哪裡得到的獸皮，想要解開巫術的秘密。
獸皮上用黑炭畫著奇形怪狀的符文，像是圖畫，又像是文字。韓南推測這應該是這個世界上的原始文字。
或許知道這些符文表達的含義，就可以解開巫術的秘密。
可惜這些符文韓南看不懂，無法知道這些符文的具體含義。
「這個符號像魚，但又有些像牛……額，這個像是人，但好像又不是……」
盯著獸皮看了半天，看得眼睛都花了，也沒有看出端倪。想要憑空認出這些符文談何容易。
揉著眼睛，韓南回憶看見巫師使用巫術時的情景。
他雙手握著木棍，不斷扭動了身軀，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
難道這真是神的賜予？
心裡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被韓南打消了。身為一個唯物主義教育出來的大好青年，他很難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他更習慣用科學來解釋一切。
或者是他的所做所為暗合了這個世界的力量規則……
韓南站起來，嘗試著像巫師一樣扭動身軀。半晌，韓南自己都覺得動作有些滑稽。
「媽的，這要能釋放巫術，前世夜店裡還不一群巫師。」
關鍵恐怕還在自己聽不懂的那些音節上……
韓南閉上眼睛，努力回憶那天巫師口中發出的音節，自己嘗試重複。
「呷……葛……格……」
韓南覺得自己的牙齒變得沉重，嘴唇和舌頭好像黏在一起，似乎有什麼力量在阻止自己發出聲音一樣。
格布奇諾！
緊閉雙眼的韓南感覺手上一熱，他睜開眼睛，驚喜的看到一團火焰在自己指尖躍動。
「竟然被自己蒙對了！」
韓南大喜，隨著他的分心指尖的火焰也消散。韓南激動的拿起獸皮，重新端詳著上面的符文。
此刻韓南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這些音節就是釋放巫術的關鍵，而獸皮上的每個符文應該就對應了一個音節。
如果把巫術比作一扇扇隱藏在這個世界內的大門的話，這些音節就是打開大門的鑰匙。
對，就是這樣！
初窺巫術奧秘的韓南頓時興奮起來，他推測恐怕就連巫師自己也不知道巫術的奧秘。巫師口中那一連串聲音，恐怕只有一兩個是關鍵。
「格布奇諾！」
「格布奇諾！」
……
韓南不停念出音節，看著指尖的火焰冒出再消散……再嘗試幾次后，韓南覺得腦袋暈暈漲漲的，感覺像是熬了一個通宵一樣疲憊。
看來釋放巫術和人的精神還有關係。
掌握了這神奇的巫術，韓南頓時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前世作為一個看過無數網路小說的學生，韓南也幻想自己像小說里的主人公一樣掌握神奇的超能力。
在前世這是幻想，沒想到在這荒蕪的原始世界竟變成了現實！
有朝一日，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揮手成火，呵氣成雲，駕鶴凌空，翱翔天地之間！
韓南再次拿起獸皮，端詳著上面的符文。現在自己只掌握了一個音節，而獸皮上足有三十六個符文，韓南不知道剩下的符文該如何發音。
現在巫師已經死了，身邊再沒有知道這些符文含義的人。韓南想要掌握其他符文代表的巫術，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
……
青山部落吞併青河部落後，部落人數達到了二百多人。早上，青山野帶領一部分族人去青河部落，將他們儲存的食物運回。而青河部落的其他人，已經開始挖掘地穴，適應新的居住地。
其實韓南剛來到這裡便有意建築木屋，在他想來這應該是十分簡單的事情。後來他才明白，部落里沒有青銅器，所以砍伐，分割木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族人目前還是居住在地穴里，一切都得一步步來。
「巫師大人，您好……」
「巫師大人，這是我剛採的果子，您嘗嘗吧……」
韓南走在部落中，遇到的人都熱情的同他打著招呼。對青山氏人來說，韓南帶領他們打敗了一直欺凌他們的青河部落，讓他們出了一口惡氣。而對於青河氏來說，韓南也讓他們免於淪為奴隸。
因此，韓南理所應當的獲得了眾人的尊敬。
韓南微笑著回應大家的招呼，一個人走出部落，來到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