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沙漠綠洲
「這裡的植被都已經枯萎了。」
少女望著眼前的這棵枯樹，周圍的雜草也一併枯萎，而剩下的僅僅是一片片廣袤的沙漠。少女回過頭，對那個人問道：「你確定他們原來就是在這裡生活的？」
雷德搖了搖頭：「這只是一個假設。東莽人都是以放牧為生的對吧？」過菲特點了點頭，「是這樣的。你的意思是這裡變成沙漠的原因是他們過度放牧造成的結果？」
雷德作了一會兒思考狀，卻是扯斷眼前這棵枯木的一個樹枝，卻是發下這樹枝非常地乾柴，讓過菲特試一試點燃它，卻是發現要想點燃這樹枝的難度非常大。
「究竟是什麼力量能抑制它們的燃燒能力？」過菲特不禁思考著。
「難道說是迦樓羅？」
「迦樓羅？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火鳥弗雷姆？」過菲特問。
雷德點了點頭，並把之前他聽到東莽人的對話，以及見到火精靈的存在這兩個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過菲特。
「你剛剛提到了精靈，可是他們不都早就消失了嗎？」
「按照常理說是這樣的，此前我路過的精靈城遺迹也說明了這一點。現在考究那些精靈是怎麼消失的也不好證明他們之間存在著共性。」雷德說。
「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會來到這裡的嗎？」過菲特自問自答。「我追蹤你的氣味，以及你留下的炭之痕迹。沙漠地帶僅僅跟著腳印那是無法辨別出的，不過我的能力和沙漠有著及其類似的屬性，要想找到你的下落也並不是不可能。不過我有些無法想象，單憑你一個人也是找到了這裡。」
「這很正常。」雷德說，「那我之前經歷的那麼多你也都知道了？」
「是的。」過菲特點了點頭。
「你這一個月就只是一直來這裡調查這些東莽人經過的痕迹？」雷德問。
過菲特卻是沒有回答，她卻是吹了一個口哨，卻是叫來兩隻駱駝。「遊俠的呼喚動物的能力還真是方便。」
雷德說完，便是騎上了駱駝，此前的結論是因為東莽人的過度放牧導致了旱災的頻頻發生，正因為這樣才導致了蝗蟲的滋生，原本有獨居習性的蝗蟲卻是變成了群居，這才導致了東莽人要往西邊遷徙，崇山西北部的遠叢城不遠正好是有一片叢林地帶，這邊的樹木並不是很多，多半是灌木與草叢，非常適合放牧。
而那裡的人卻不是用來放牧，而是仍然以農耕為主，但是莊稼的收成卻是比南部地區要好很多，這多半是因為土壤的緣故。
可是身為外來者的東莽人過來，一看到這裡的土地非常肥沃，就不由分說地對崇山王國宣戰了，目的就是為了掠奪這裡的大片沒有開荒的土地。
「在東莽人的習語里，有一句話說的好：只有更多的土地才可以提供更多的糧食，然後用來養活更多的人，從而強大整個部族。正因為他們是游牧民族，所以對於土地的反覆利用的效率遠遠不如農耕民族，而對於天氣的改變卻極易影響一個部落。」
二人騎著駱駝來到沙漠的低洼地帶，這裡的痕迹並不像之前那樣是以枯木為主，而是以戈壁灘為主。雷德觀察了一番這裡，發現這些的礫石大多數都是有稜角的，一些甚至是直角錐形的礫石。
「這些又是精靈城的遺迹。」雷德擦拭了一下，發現這光滑的礫石下有著一絲地用古精靈語寫著的咒文。
「現在找那些都沒用了，古精靈語早失傳了。我們要找的不是這裡，在這兒不遠應該還有一些人生活著。」過菲特說完，反身指著那一條條不知道從哪裡延伸的痕迹，而在不遠處，這些痕迹卻是匯聚成一塊。「原來這裡有一條河流流經這裡，我們只要跟著它，就能找到原來的水源。」
「是要找綠洲嗎？」雷德說，「我之前遇到過很多與這裡截然相反的景象，氣候十分複雜。那個地方好像是叫伽帕利帕，據說那裡的人都是動物受到精靈的影響，進而轉化成精靈樣子的獸精靈。那裡的精靈遺迹非常明顯，但那裡究竟是怎麼保持氣候的我卻是並不明白。」
「但是，我見到了一座噴發七彩石的火山。」雷德最後點出重點。「莫非那裡的形成也是因為這些七彩石的原因？」
但是在這裡推論卻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方法，不過雷德這句話點醒了過菲特，沿著這些痕迹走並不是非常輕鬆。沙漠地帶早晚溫差極大，二人必須趕在黑夜之前去往那裡，否則面對他們的只是一條死路。
……
黃昏，二人來到了最近的一處綠洲，這裡的地勢遠遠比先前的沙漠地帶要低洼很多，可是這裡卻沒有遭受蝗災的侵擾，使得這裡保留原來的樣貌。
「是誰在守護這裡？」
雷德不禁問道。卻是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陣陣話語。
「這裡並不是你們要找的地方，請你們回吧。」
「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解決這裡的生態環境的！」雷德謙虛地大聲喊道。
「改善？那些背離納徹爾之神的人，那是報應！迦樓羅神也不會接受他們的感召！」那個聲音對於雷德這番話語並沒有任何採納，反而是以一種嘲諷的口氣對著雷德說道。
過菲特對雷德小聲說道：「看來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雷德點了點頭。
「您就是守護這裡的薩滿吧？我此前追尋您的腳步前往聖山，您可還記得持著劍與盾的高蓋嘎爾神？」
那個人聽到這番話，才肯是現身。二人看到這位老薩滿十分健康，僅僅是頭髮與鬍鬚灰白，若是只看身形，也覺得是一個中年人。
「你居然認識他？沒想到八十多年了，居然有人可以再次通過聖山的試煉。」老薩滿說。
「我並沒有通過試煉，不過我卻是在那一次找到了自己究竟要尋找什麼。」雷德說道。
「也罷，既然你能登上聖山，那麼就證明了你有那份實力。可是你們又有什麼方式讓這裡回到原來的樣子？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我們凡人可不是輕易違抗的。元素之力會時刻影響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