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屑的冷笑
“原來……你就在這種地方工作呀！嗬……”
雪菲的媽媽還真的去那個夜總會找靜雅了，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著那些打扮得妖豔的女人一個個的摟著別的男人在那有說有笑的，越來越覺得惡心，嫌棄地一臉瞥過,趕緊捂上了鼻子。
她怎麽來了?靜雅隻是好奇她為什麽會找到這裏,又有著什麽目的,並不打算理會一臉橫氣的這位眼前的“貴婦”。
“誒!我跟你說話呐……”
聽著她那種不耐煩的口氣,還有無意瞄上的那張蔑視中帶著看不起人的麵孔。靜雅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把把手裏的擦桌布猛的甩到吧台上,挽著工作服的袖子,回了個不屑:“那我應該在哪種地方工作啊？……夫……人……”
“你這是……”
雪菲媽媽剛要衝靜雅發火,無奈被一個酒鬼撞到了身上。“哎喲！”一聲後，卻沒有受到歉意。看著這個一句道歉都不會說的滿臉橫肉的家夥,她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你這個人往哪走啊?沒長眼啊……”
“嗯？”醉鬼一下停住憨態不拘的腳步,轉過身定了定神,搖晃著身體指著出現在眼前的一些人:“是……是誰……這麽大膽……敢罵老子?”
“哎喲！袁老板，隻是個黃臉婆啦……不要理她!我們走……”
一個穿著很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瞥了一眼雪菲的媽媽，然後衝著緊貼著自己的那個醉醺醺的胖男人嫵媚的一笑。
簡單幾個輕浮的動作,此時卻把雪菲的媽媽氣到要炸了。
“你……你說什麽？誰是黃臉婆？”雪菲媽媽剛要走向前去評理,被迎麵飄來的酒氣熏得又連連後退幾步,急忙又偏過頭用手捂住鼻子:“哎喲……髒死了……你們這些人真不要臉……為了錢，什麽都不要了……”
本來想著自己氣勢上壓倒了濃妝女人,卻沒想到對方不氣,反倒撇下蘭花指掩麵後嫵媚一笑:“太太……您不會是來找您先生的吧？”
“你……”
“哎喲……不要生氣嘛……您先生長什麽樣子啊？說不準……我還伺候過他呢……”
醉鬼一聽這麽富有趣味的話題,不由地色咪咪抬起她的下巴:“哎喲喲……萍玉小美人……”“原來……你……哈哈哈……伺候過這麽多人啊……”
“你們瞎說什麽？我……我老公才不會來這種肮髒的地方的……”
雪菲媽媽一人帶著萬人的氣勢,指著他們不依不饒。
“噢？那下次可以讓大哥來嘛……”醉鬼男人與那個叫萍玉的濃妝女人相視一笑:“讓我的萍玉……來伺候他……伺候他……哈哈哈……”
“哎喲……你這個酒鬼是不是吃醋啦？”
萍玉倚在醉鬼的肩膀,裝作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女人一陣得意的狂笑。
“我不允許你們這樣說他……”
就讓她自己在那鬧吧!靜雅站在那裏看著她那被氣到通紅的臉,心裏也泛起一絲絲得意。
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層又一層，眼睜睜看著這麽多的人旁觀著嘲笑自己，雪菲的媽媽的臉上紅一陣綠一陣，拿起手中的包包就要向他們砸去……
“哎喲!瘋婆子要打人啦!嗬嗬……好怕啊……”
轟然的喊叫聲,嬉笑聲不時地飛湧著。
結果卻引來了三個穿著保安製服的大個頭，那三個保安問都沒問直接就架起雪菲媽媽,拖著往外走去了。
“你們放開我！放開……”
“活該！哼……”
萍玉走到靜雅身邊,望著被拖走的那個女人,一臉的漠然。“靜雅，她就是那個把你趕出來的女人吧……今天非得好好讓她嚐嚐苦頭不可……”
靜悄悄幾秒後,靜雅低沉著聲音:“謝謝你!但是,算了！萍玉姐姐……”
“她把你害的這麽苦……”
“已經這樣了……即便把她殺了……也改變不了什麽……”
說完,靜雅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到雪菲媽媽被拖到的那個地方，回頭看了看萍玉,臉上帶著乞求。
萍玉無奈地哀歎一聲,別過臉不再看靜雅。
“好了……你們放開她吧！”說完,纖細的腰肢扭動著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是！萍玉姐！”
隨著保安鬆手一推，嗵聲倒地的雪菲媽媽望著那些人的背影,碎了一口。回過頭麵向靜雅,胸脯一高一低地呼著氣:“靜……雅……你就在這種地方工作？本來覺得你可憐，還想接你回去!哼……”
“接我回去……幹嘛？我在這裏很好……”想起當年她對待自己和媽媽的那副醜陋麵孔,靜雅冷冰冰回了這樣一句。
“在這裏？？很好？？”雪菲媽媽說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無心又謾罵了一句:“你是不是從小被你媽媽教壞了……就喜歡在這種地方……和這些人一起生活……”
“我不允許你……再這麽汙蔑我媽媽！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你媽媽敢做還不讓人說啦……真是好心沒好報……”雪菲媽媽不以為然地譏諷似的幹癟著嘴唇。
“您快回去吧！我不想讓保安再來拖著你走！”
“你……你說什麽？怎麽跟你那個媽一樣……不學好……專門學些下流的勾當！”
“你……”
靜雅抬起了自己的手就想給她一巴掌,但是手舉在半空中卻遲遲沒有落下。
“怎麽？你還想打我嘛！你爸爸看著呢……你打啊……你打啊……”
雪菲媽媽蠻橫地向靜雅躋身過去,故作委屈地顫著聲線:“再讓他在天上看看他的這個野女兒多威風！！”
“嗬……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靜雅緩緩地放下了停在半空的玉手，慢慢地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一字一頓說著:“您……是不是……沒有嚐過真正失去的滋味啊？”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您快回去吧！這個地方會弄髒您的……嗬嗬……”
靜雅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瞥了她一眼。眼神裏透漏著不屑,嘴角還掛著微微泛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