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玷污花花公子稱號
「爸媽,我回來了。」寧夏然脫下鞋,在少爺回來了的迎接聲中進了家門。
周凱是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父親給自己添加個小了一輪年齡的妹妹后就離世而去,自己的母親為了拉扯兩個孩子起早摸黑,可以說原來的自己基本上沒享受過太多父母的溺愛。而現在這具身體,完全就是被寵溺著長大。
「然然,真的是你啊,我在客廳里聽到你的聲音還不敢相信呢。」還不等寧夏然穿好拖鞋,夏秋就進了玄關,「讓媽媽看看,瘦了沒啊。」
「我才……」腦子裡回想下,寧夏然居然一個多月沒回家,頓時冷汗。
母親挽著兒子的手進了客廳,父親寧文軒正翻閱著報紙,瞟了眼自己歡天喜地的老婆,還有一個多月不見蹤影的兒子,「又闖什麼禍了,上次走之前不是嫌我嘮叨說以後再不回家了嗎?」
規規矩矩的坐下,提起水壺給寧文軒添茶:「什麼事都沒有,就是想回來看看你們。」這句是寧夏然的真心話,這種家的溫暖,自己上輩子可沒享受過多少。
「聽說你還沒去學校報到。」寧文軒自然有寧夏然的行蹤情報,雖然最近關於他的彙報還是那些玩女人的破事,也沒有什麼捅破天的案子。不過對於寧夏然說想回家,他連一個標點都不相信。
寧夏然將茶杯端放好,「我明天就去學校報到。」
皺了皺眉,寧文軒真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兒子能說出來的話。對這個兒子寧文軒是一百個看不起。你堂堂個大財團二代,就只會玩女人這種暴發戶的行為,哪怕你犯點高級的錯誤也讓我開開眼也好啊。
「哎呀,然然長大懂事了,媽媽真是太高興了啊。」夏秋坐在兒子身邊親手削水果,聽到兒子這麼說真是心花怒放,「看來上次去的那個什麼寺真的管用啊,我一定要去好好還願。」一旁的寧夏然頓時尷尬。
吃完飯後一晚上陪著母親看八卦劇,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點打了個招呼便開車去學校報到了。母親送兒子出門上車后,寧文軒在沙發上皺了下眉頭,兒子即沒說闖禍也沒提什麼要求,難道真的回心轉意還是菩薩顯靈了。可為什麼總覺得哪裡有古怪呢?思考了一下,他掏出全息通訊,按了兩下吩咐下屬:「給我聯繫下黑水亞洲總部的負責人。」
車子駛進中海大學時,寧夏然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來過這,妹妹周葵上大學時就是自己帶著她來的。想到自己的妹妹不由暗嘆口氣,三年前母親積勞成疾過世后,只剩自己和妹妹兩人。
好在周葵真的是個天才,從小到大一路跳級,十四歲就被特招進入中海大學。只是這孩子從小太過理智,記得母親過世時她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居然一滴眼淚都沒流,只是很冷靜的說母親終於解脫了。也不曉得她知道自己死掉會怎麼樣,也許會難過吧。
下了車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幾個打扮像外星人的傢伙迎面走來:「然哥,怎麼忽然有興趣來學校啊。」
「我都說了是然哥吧,老遠看到你的車,阿華還說不相信是你。」
「嘿嘿,然哥肯定是玩膩了外面的妞,想來學校找個清純的換換口味。」
迎上來的是幾個以前的小弟,家裡條件都不錯,不過跟寧夏然比起來自然差了n個檔次。雖說寧夏然渾身上下的不爭氣,但憑寧文軒這三個字,不知道多少人上來巴結。
隨口敷衍了幾句,寧夏然實在是不想跟他們多糾纏。自己真實身份還算純情,頂著個花花公子的名號以後還讓不讓自己找女友了。自己可真沒興趣變成原來那個樣子,每天不會豐胸肥臀就是高頭洋馬,自己還是喜歡溫婉文靜一點的女孩。
滿腦子胡思亂想的走了一段,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想不起報道的教務大樓在哪?內心對寧夏然更是鄙視一番,只能找個人問問了。追上一個長發飄飄的女生,「同學你好,請問教務樓往哪走啊?」
女生轉過身,寧夏然覺得只有兩個字能形容了,驚艷。素白長帶微挽著烏黑的長發直墜腰間,漆黑雙眸如幽潭深水,一抹淡紅朱唇嘴角微翹,簡直完美。她是中海大學當之無愧的校花,夏秦雯。
認出是她后寧夏然立馬頭大,她是自己表舅的女兒,論家世毫不遜色;論受寵,除了自己是男的這點,其餘被完爆。曾經試著追求她,只得到一句話的品論:「就算是紈絝子弟也分三六九等的。」。不用說也知道,曾經的寧夏然九等都算不上。
「搭訕的手法還是一如既往的低劣啊。」冷冷的話語從櫻桃小嘴裡吐出。
我就知道會這樣,寧夏然你這個廢物究竟有多廢,連花花公子這名號都覺得會被玷污啊。寧夏然內心滿是淚水,臉上只能尷尬的笑著:「我是真的問路的,我來報到的。」
上下打量了一下,指了個方向,「往前走第三棟。」
還好接下來的沒發生什麼淚目的事了,即便是不來學校,看在寧文軒的面子上,院長也不敢說什麼。應該說在院長的內心裡他不來學校,這裡的女生更安全吧。
出了教務大樓,寧夏然頓時不知該往哪去了。全息通訊里不少身材火辣的美女在給他發訊息,被寧夏然統統屏蔽。以前的自己還有工作,現在的寧夏然除了吃喝玩樂還真不知道該幹什麼。想了想,先偷偷去看看周葵吧,按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在自習室。
周葵推開眼前的書本,一股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昨天中午自己忽然胸口一悶,一瞬間幾乎窒息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哥哥。晚上打周凱手機也不接,發的信息也不會。深呼吸了幾口,周葵自言自語:「所謂感應不過是身體表達長期思維的一種方式,這種方式會根據周邊環境而出現突發性波動。」
「小葵,又在自言自語啊。」一個同學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哇,這本題冊你居然快做完了?」
「從你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你做的絕對沒超過三頁,而你渴望的表情說明你很想我借給你抄。」
「這不是明擺著嘛?」同學摟著她的頭撒嬌。
「當然沒問題,只要你請我吃幾頓好的就可以了。」
「好羨慕你這怎麼吃都不長的身材啊,要是我也能這樣就好了。」同學趴在桌子上,無聊的四下掃視。忽然眼前一亮,輕輕搖了搖周葵:「小葵,那裡有個帥哥。」
「沒興趣。」
「他好像在看你耶。」
周葵抬頭掃了一眼,四目相對那人慌忙收回目光,慌慌張張的出了門。
「那是全校最有名的人渣寧夏然。」周葵冷冷的介紹。
「啊?他就是寧夏然啊,我還以為是哪個帥哥呢。」女同學頓時唉聲嘆氣,即使沒見過也知道,寧夏然在一個女人身上待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半個月。
周葵疑惑的皺了皺眉,為什麼剛才在寧夏然的眼神里感受到奇怪的感覺。有憐憫、有愧疚,特別是他慌張躲避的時候,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寧夏然失落的逃出自習室,他知道妹妹長期在這裡自學,沒想到一來就找到了她。無奈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接觸的多了以妹妹的智商鐵定要發現問題,可是自己又不能就真的這樣切斷過往的一切。
「然哥,要回去了啊。」迎面又有人打招呼。
腦海里浮現出這人的資料,寧夏然一把抓過他:「阿土,幫我做件事。」
對方喜出望外:「然哥你儘管說,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我阿土一定幫你辦好。」
「你幫我盯個人,有什麼事情就直接給我消息……」
細細的交待一遍后,寧夏然終於舒了口氣,這樣也算給周葵上了個保險。雖然以周葵的智商就沒什麼辦不到的,只是畢竟她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智商再高也有到頂的時候。
雖然有心感受下學校的氣氛,不過今天已經沒興趣了。有這時間不如回去鍛煉下身體,現在這副身體外強中乾,完全就被酒色給掏空了。
驅車回到小區,高端小區的健身房比起專業的健身會所也不差,跑步、游泳、有氧。兩個小時的鍛煉,寧夏然中途已經死過去很多次了,最終實在熬不住了才舒舒服服的去做了個全身按摩,拖著酸痛的身軀回家。
剛出電梯,就看到自家屋門大開,穿著裝修工服裝的工人正進進出出。拉住個看起來像頭頭的人問:「這什麼情況啊?」
「有人打通訊說這裡需要改造一下,讓我們直接過來。」
「誰發的通訊?」
「是個女的,沒用全息只有語音通話。」
好吧,寧夏然大概知道了是誰,怒氣沖沖的直奔陽台。阿塔西果然還趴在躺椅上,一邊還擺了盤水果和飲料。
左右看了看低頭輕聲說:「喂,你在搞什麼鬼啊?怎麼把我家拆的七零八落的。」
「房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的難受,順便給我專門搭了個貓房。雖說附身到了只貓身上,但也不能虧待自己啊。」阿塔西磨了磨爪子,「再說了,這屋子也不是你的啊。」
寧夏然無語了,全世界就這隻貓知道自己的身份,這話還真一點沒說錯。只是看著客廳里舞池被一塊塊拆掉,寧夏然心感覺在滴血,雖說自己還是喜歡清純少女,可偶爾開個「無遮大會」也蠻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