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划
少女十三四歲模樣,她的臉上布滿了灰漬,也不知是故意不清洗還是顧不得清洗。但從她的模子看上去不錯,說不定好好打扮下會有驚喜。
「小姑娘,會說中國話么?」
她點了點頭。
我心中暗道果然是華人。
「那你的家在哪裡?我們把你送回去。」
「不……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把我送回去。」
我和鳳晴兒對視了一眼,有點不明所以。
「小姑娘,你的父母找不到你怎麼辦?」
「我……我……我已經沒有父母了?」
「怎麼回事?」我突然感覺有點頭疼起來。
「我……」,少女剛要說什麼,突然望了一眼不遠處,神色大變:「謝謝你們,我……我要先走了……」
說罷,便一溜煙地鑽進了人群中。我望著少女消失在人群中,然後又扭頭看看另一個方向,倒是發現幾個凶神惡煞的混混模樣的人。不過也無法確定跟那女孩有瓜葛,現在女孩已經走了,我們也沒必要多管閑事,出了這檔子事,我跟鳳晴兒也沒了繼續逛下去的心情,這街上熱得要死,還不如回賓館吹空調去。
「晴兒,你是不是擔心那個女孩啊?」
「你說她一個小姑娘,要真是被那些人抓去,指不定要出什麼事。」
「或許吧,可是我們現在能做什麼呢?這異國他鄉的,我們也管不了太多事。」
「回去吧!」鳳晴兒嘆了口氣。
我們回到賓館,見牛皮糖和吳三爺幾個在玩著鬥地主,老瓢頭不在。
我便問道:「瓢叔呢?」
「你瓢叔去採風了。」
「喔,你們沒出去走走?」
「嘿嘿,我們幾個老傢伙除了對那寶藏有興趣,對兜風可沒什麼興趣。炸!」
「吳老三,你怎麼還有炸?」
「當然有,兵不厭詐!」吳三爺興奮地笑道,看來這一把他能贏不少。
這個時候,老瓢頭回到房間,只見他臉色似乎有些陰沉。
「怎麼了,瓢叔。」
「我們被人盯上了。」
「草!誰他娘吃了雄心豹子膽。我去滅了他們。」牛皮糖起身罵罵咧咧。
「牛老弟,那些蝦兵蟹將的,管他做什麼?」
「那些什麼降頭師破爛會,做得有點過份哪。」
「不是降頭師的人。」
「那會是什麼人?」
「不知道,是同行。」
「老瓢頭,你確定?馬拉個巴子,看來有人想跟我們搶東西。」這次是胡四忍不住罵道。
「看來這次有好戲看了。」吳三爺嘆道。
「我說是我們今晚就行動,省得夜長夢多。」
牛皮糖的建議讓大家陷入了沉吟。
「我同意牛老弟的提議,最好是能拿到藏寶圖,我們撇開泰國人單獨行動。」阿滿大叔也贊成。
「我早就發現,有泰國人鬼鬼祟祟藏在暗處。現在我才想明白,說得好聽點是請我們過來,實際上是脅迫我們過來,我估計一旦我們有什麼異動,他們絕對會拿槍頂著我們的腦殼逼著我們給他們挖寶藏。」
「牛老弟,你說得我何嘗不曉得。可是我們能有什麼的辦法?退不能退,進不能進。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控中。」
「呵呵,要反客為主,這也容易,那個娜丫頭不就是我們的籌碼么?」
「阿滿老兄,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今晚我們就動手,帶上娜依莎,那群泰國猴子自然就不敢輕舉妄動。」
「妙妙妙。」牛皮糖高興的撫掌大笑。
「那就事不宜遲,路老大,你聯繫好船隻,這個沒問題吧?」吳三爺開始分配任務了。
「沒問題,只不過事成……嘿嘿。」路老大露出了奸詐的本性,不過,這也正常,若不奸詐,他一個中國人也混不成南海的扛霸子。
「事成之後你多拿一份。」吳三爺答應的倒是痛快。
「至於娜依莎,就交給你了。」吳三爺對著我說道。
我本想推辭,不過轉念,娜依莎由我來負責倒也是最穩妥的。這些江湖前輩經歷的大風大浪太多,心早已磨出了老繭,所以,誰知道娜依莎被脅迫后,難保他們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向吳三爺點了點頭。
「記住,想辦法把她弄到約定的地點。上了船后,務必讓她給出藏寶圖,拿不到藏寶圖,讓她帶著我們去也行。」
「我明白。」
「好吧,其他人就各自準備些幹活的工具。準備大幹一場。我們中國老祖宗的東西自然由我們中國人來取,其他人沒這個資格。」吳三爺話說的很霸氣,令我有些心潮澎湃。
我們一行人又仔細地謀劃了一番,才各自散去。
天黑下來的時候,我來到鳳晴兒和娜依莎的房間。
「兩位美女,晚上有什麼活動沒?」
「盧先生,你總算來了,這裡有人等你的大駕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娜依莎發酥的聲音令我一怔,這才是我第一次見到的娜依莎,但是後來上船之後就不一樣了。難道這女人有人格分裂?
「去你的,娜依莎,你才等得不耐煩了呢!」鳳晴兒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那風情竟然有點讓我看得有點呆了。
「峰子哥,你看什麼呢。」鳳晴兒嘴角露出驕傲的笑容。
我回過神來,老臉一紅說道「我在網上查到晚上直落武圖鎮上有個水市,聽說挺好玩的。怎麼樣,兩位美女,有興趣去看看么?」
「好哇好哇!」鳳晴兒亢奮地點頭。
「咯咯咯,還說不是急不可耐?」娜依莎笑得花枝亂顫。
「她能不急嗎,只要有街逛,她可以連她親媽姓什麼都給忘掉。」
鳳晴兒向我做了個鬼臉。
「兩位美女,趕緊走吧,我們早去早回。」
「你先出去一下,我們要換件衣服。」說著,把我推出了房間,然後門砰的一聲就關了。
我真佩服女人的磨蹭勁兒,我足足在門外等了半小時。
等兩個女人出來的時候,我的眼睛不由一亮,一時半會兒就移不開了。
只見她倆穿著一件一模一樣的弔帶式紗籠裙子,配合她們婀娜多姿的身段,真是各有一番風味。
我們仨人出了賓館,稍等了幾分鐘,一輛的士迅速地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看了那個的士師傅一眼,他向我點了點頭,手指隱秘的做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