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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郎中來了

  呂夷簡對待范仲淹也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解決辦法了,或許是聽內侍閻文應說趙禎頻繁找佑敬言進宮,他竟然找到了佑敬言的頭上。


  「敬言老弟,你可得幫老兄個忙啊。」呂夷簡一看到佑敬言就著急忙慌的說道,再也沒有了以前虛與委蛇的應對之言,看起來事情著實夠緊急的。


  「呂大人有什麼事慢慢說不著急。」佑敬言依舊是往常的那種淡定,嘴角邊掛著痞里痞氣的笑容對呂夷簡道出了這樣一句。


  對於呂夷簡此次前來的目的佑敬言也能才出幾分來。


  呂夷簡只是喝了象徵性的喝了一口茶之後便對佑敬言說道:「敬言老弟,這幾日朝堂之上的風向你都知道吧?」


  「略有耳聞。」呂夷簡是只老狐狸,佑敬言比他還要狡猾,想從他嘴裡探聽出又用的消息那必須得抱著十足的誠意。


  「就範仲淹那老頑固,以為抓住了老夫的一些把柄了,三番五次的在陛下那裡告老夫的叼狀,原以為包拯是個正直之人,沒想到也因為范希文的舉薦徹底站到了他一邊,不知從哪收集到那麼多的證據,就那樣明晃晃的亮在了朝堂之上。」


  「把老夫打了個措手不及,你也知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更何況,一旦進入官場這個大熔爐,誰都不會幹凈了的,他們抓住老夫的過錯不放,這不是想成心整老夫嗎?」


  呂夷簡說了很多,說得都是別人的過錯,好像他做的那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似的。


  這樣一個不找自身原因的人恐怕永遠都是難以成就大事的。


  佑敬言一直痞笑著不說話,在他的這一通牢騷發完之後,佑敬言才沖呂夷簡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呂大人,那你認為敬言又能幫你什麼忙?」


  其實呂夷簡需要他幫的忙佑敬言恐怕也能猜到一些。


  「敬言老弟,你是陛下的幕僚,與陛下走的也近,陛下也信任你,你能否知道陛下到底是如何用意?」呂夷簡問得倒是夠直接的。


  「呂大人,你真的是在為難敬言,敬言是陛下客卿不假,但是敬言與陛下也就是喝喝茶下下棋而已,存粹是把當成消遣的對象而已。」


  佑敬言的這個借口確實找得夠笨拙的,既然趙禎敢讓佑敬言親自帶兵去西夏,那就足以證明趙禎對佑敬言那是信任的。


  現在佑敬言說什麼與趙禎在一起只不過是喝喝茶聊聊天,那不是在騙人嗎?

  呂夷簡明知道佑敬言說得是假話卻不也無能為力。


  「沒想到敬言老弟還懂得審時度勢嘛。」呂夷簡掛著一絲比較滲人的笑容,看來這下佑敬言是徹底把呂夷簡給得罪慘了。


  「呵呵,人之常情。」佑敬言竟然痞痞一笑承認了下來下來。


  「哼。」都這個程度了,呂夷簡只得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呂夷簡在佑敬言這裡沒有受到良好的待遇,恐怕不久就會絕地反擊了。


  佑敬言以前怕害怕呂夷簡的攜私報復,現在有了范仲淹等人的出手他還真不怕了。


  想到這裡佑敬言突然想到富弼曾說過范仲淹對自己是欣賞的,要不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他還真的得拜訪拜訪他的。


  佑敬言就喜歡於這種大咖交流。


  呂夷簡剛一離開,李冰便出現在了佑敬言的面前。


  滿身的倦容,有些消瘦的身形可以看出他這一路的不易。


  「怎麼樣?」佑敬言開口便這樣為了一句。


  「幸不辱命。」只是這樣一句就夠了。


  「好吧,你先下去休息吧,讓劉鳴把那個郎中安頓好,我稍後就去看他。」佑敬言痞笑著對李冰說道,此刻的他雖然依舊是那身放蕩不羈的痞氣,但是卻多了很多的親和。


  這樣的親和只給自己信任之人。


  正是這些親和讓這些屬下做起事兒來是那麼的盡心。


  「休息好了,挑個良辰吉日做新郎把。」


  李冰剛一回來就來見佑敬言了,所以對於他說的這句話的時候讓李冰是摸不著頭腦。


  「梅花還等著你,去吧。」佑敬言也沒有多說,就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就已經足夠了。


  很快,站在佑敬言面前的李冰就反應過來了。


  沖著佑敬言深深鞠了一個躬深沉的道了一句:「謝謝。」


  這句謝謝的分量是很足的。


  「好了,去吧。」佑敬言自己的這個問題還沒解決呢,倒是給李冰成就了這麼一件好事。


  這一世的兩人還是挺幸運的,並沒有遭受太多的磨難就在一起了。


  過了很久之後,大概等著劉鳴為那個郎中安排好了食宿問題,佑敬言才慢悠悠的出現在了那個郎中面前。


  佑敬言進來之前,秋娘正與梅花一起為那個郎中打掃屋子呢,一見佑敬言進來馬上便退了出去,經過佑敬言身邊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抬一下,更別提在他身上多做停留了。


  佑敬言摸了摸鼻子,對於這樣的秋娘倒是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


  不過還是很快調整好情緒抬腳走進了屋子,看著還在忙活的梅花,佑敬言問了一句:「收拾好了嗎?梅花。」


  「馬上就好。」梅花回答了一句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很快屋裡就被收拾的煥然一新起來,梅花在這一方面確實是一把好手。


  「好了,李冰回來了,去看看他吧。」佑敬言開著玩笑道,被佑敬言這一說,梅花羞得紅著臉跑了出去。


  「先生,幸苦了。」梅花一離開,佑敬言就拱著手朝著那位郎中行了一禮。


  「不幸苦,這也是大王說了話,要不然老朽是永遠不會再踏上這片傷心的土地了。」那個郎中對佑敬言並沒有多麼的熱情。


  「先生有什麼需求儘管說,能辦到的敬言一定去辦。」佑敬言也知道給予別人豐厚的物質補償遠遠比那種輕飄飄的信任來得可靠。


  「你恐怕辦不到。」那個郎中對佑敬言那是明顯得不信任。


  既然人家不信任佑敬言也不強求,痞痞一笑道:「嗯,既然先生不相信敬言那就算了,只是病人的隱私……」


  「哼,這點醫德老朽還是有的。」那個郎中對佑敬言的態度至始至終都沒有變化,只不過挺佑敬言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有些生氣的。


  「敬言失言,先生好好休息。」佑敬言痞痞一笑退了出去。


  這樣的人把自己的醫德看得比生命還重要,那醫術也絕對不會差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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