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世子到訪
李元昊聽了親信的話,只是略微一沉吟,便知道他說的是很有道理的。
現在這個時候,如若李元昊他自己出兵的話,那雖然是能保證萬無一失的拿下衛慕山喜,但是卻不能保證在他精疲力盡之時,會有其他家族或者遼或者宋舉兵攻打他。
到那時候,他將會出現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窘境了。
「好,馬上傳達孤的命令,著野利遇乞立即出兵平叛。」李元昊想好之後便立即命令著說道。
野利哥倆對於李元昊的這個命令還是跟高興的,這幾年以來,因為衛慕家族女子的緣故,導致衛慕家裡的人榮耀至極。而誰不知他衛慕家的人都是些什麼樣的貨色。
這讓心高氣傲的野利遇乞很是不舒服。
「旺榮,屬於我們野利的機會就要來了。」野利遇乞對弟弟野利旺榮講道。
野利遇乞只有在野利旺榮面前才會講這樣的話。
「旺榮,我們一定得抓住這樣的機會,要不然日後就以寧明那樣的性格,是很難繼承大統的,如此一來是勢必沒有我們的好日子過的。」
「大哥,衛慕山喜說是要就佑敬言,我們去平叛,會不會……」野利旺榮別看平時是有些傻氣,但是在有些事情上還是看得聽明白的。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大亂了,我們也唯有站在大王身邊了,只是到最後期待著大王不要輸的太慘就好了。」
這個時候,只要是有獨立思考的人就會看清這樣的局面。李元昊明顯是最沒有利益的一方。
很快,野利兄弟帶領的部隊就與衛慕山喜的叛軍遭遇上了。
一遭遇,兩方就開始了勢均力敵的比拼。
雙方激戰了好幾天,可謂是一個慘字。
幾乎用血流成河來形容都不為過了。
屍橫遍野,宛若是人間地獄一般。
雙方的傷亡可以用一個慘重來形容了。
各方的實實力蠢蠢欲動,基本上都想著怎麼站隊是最合適的。
最後,眼看著野利兄弟有些不敵,馬上就要一敗塗地的時候,一個還上不了檯面的大將,喚作沒藏訛龐主動請纓,前去平叛。
李元昊這個時候當然是巴不得能有幾個大將主動站出來替他解圍呢。
沒藏訛龐的出現對於李元昊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因此,立馬封沒藏訛龐為平叛將軍,前去鎮壓衛慕山喜。
無論到最後,誰輸誰贏,時間拉得越長,那對於李元昊甚至大夏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災難。
佑敬言他們雖然在牢房之中,但是只要是使點銀子,也能從那些獄卒口中知道一些發生在外面的事兒。
雖然語言不通,但是斷斷續續的也能聽懂一些。
單單是這一點兒,就已經足夠了。
佑敬言痞里痞氣的一笑,沖著眾人說道:「你們看吧。」
佑敬言好像再向眾人炫耀著自己的鐵口直斷。
「外面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們還呆在這裡,不會誤了什麼大事吧?」曹景休有些著急的問道。
「著急什麼,我們現在就像是一個燙手山芋,李元昊想往出去扔又扔不掉,我們三百多人的飯菜你以為他們輕鬆嗎?」
佑敬言痞里痞氣的說道。
後來也是見他們實在是太擔心了,才緩緩地說道:「放心,我們得沉住氣,會有人主動來找我們的。」
佑敬言說這話的時候,那是極度的自信。
「我們一直在這裡等下去,會不會讓遼搶先我們一步出了手啊,畢竟我們入獄也是因為他遼啊。」王護法頗為擔憂的說道。
「是啊,敬言,要是我們與遼對上,就我們這些人估計很難是他們的對手,畢竟我們只是個人,人家遼要是出兵的話或許就是舉全國之力。」
緊接著狄青又說道。
佑敬言突然坐了起來,一臉凝重的說道:「舉全國之力來援助夏,倒是不太可能,不過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如若遼真的是來援助夏了,那還真會讓我們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他們都習慣了以佑敬言為中心,什麼都是他想好了之後,他們履行便好,現在突然之間讓他們自己去想計策。
這讓他們這些人突然不適應起來。
眾人滿是躊躇之情,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就在這時一個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世子,你怎麼來了?」佑敬言馬上又恢復了他那痞里痞氣的笑容。
別人絲毫看不見,剛剛的他還是一臉的愁緒。
「咦,幾日不見,怎麼受傷了?」
佑敬言痞痞一笑問道。
李寧明摸摸頭上被李寧昊用茶杯砸出來的那道傷口。
繼而露出了一個笑容,道出了一句:「沒事兒,不小心碰了一下。」
佑敬言馬上岔開了話題,他之所以問這麼一嗓子,那也完全是客套一下,至於到底是如何受的傷,那根本就不在佑敬言的關心範圍之內。
「世子,今天不會只是單純的來看敬言的吧?」
佑敬言痞里痞氣的滿身的市井氣息,卻是一點兒也不輸於李寧明。
兩人站在一起,佑敬言身上那種貴族般的氣息彷彿還要甚過李寧明一點兒。
「當然不是。」李寧明儒雅的氣質為他們加了不少的分。
「外面發生的一切,佑兄恐怕是已經聽說了吧?」
「世子真是說笑了,敬言一直待在這裡,有如何得知外面的事情呢?」
佑敬言依舊痞里痞氣的說著,但是從他那不善的語氣之中就能知道他此刻心裡是有怨氣的。
「佑兄,我在這裡替父王向你以及所有人道個歉。」
說著,李寧明還拱起拳朝著他們在場所有的人一躬身。
這樣的禮節已經算是一個大禮了。
佑敬言只是痞笑,也不說話,李寧明只好一直躬著身子。
良久之後,佑敬言才露出了一個痞笑。
「請起,世子,這個謙怎麼說也不應該由你來道的,更何況,敬言也不是執著於你們的一個歉意的。」
你說你不執著於歉意,那又為何為了自己區區幾個普通的手下,就敢帶著所以人都蹲牢房呢。
李寧明對於佑敬言的這句話可是一點兒都不信的。
「佑兄說笑了,該有的歉意還是應該有的。」
李寧明不挑明他此來的目的,佑敬言就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這就是談話之間的藝術,你要是能沉的住氣,那你絕對會是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