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西夏來人了?
狄青猜想的果然不錯,當佑敬言的這個消息傳出去時候,這裡的百姓對他們的敵意更甚了,除了對他們說一些風涼話之外還有人竟然對他們背後說些壞話不說了還會對他面當面謾罵。
佑敬言是何許人也,對這些東西當然不會去在乎了。
人到了一個境界,有些東西根本就再也奈何不了他了。
這幾天,他們雖然也是急於前往西夏,但又不能著急啊,他們的通關文牒還沒辦下來呢。
本來若是趙禎直接拿一個御批的通關文牒也不是什麼事兒,但是一個商人拿著御批的通關文牒過關,那豈不是誠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所以要想不引起西夏高層的懷疑,只能一步一步往下辦這個通關文牒了。
幸好那個掌管辦通關文牒的官員,還比較正直一些,多多少少也沒讓他們卑躬屈漆的刁難他們。
要不然也夠他們憋屈的了,明明乾的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不被自己的百姓承認了不說,還被自己的官員刁難,。
幸好,佑敬言擔心的事兒沒有發生。
不過,佑敬言他們雖然帶著三百人的隊伍,無論是哪露宿,那對他們絕對是一個大受益啊,可是就因為佑敬言說出不與宋人做生意的話之後,原本讓他們打尖的那家客店,竟然饒了好大一圈把他們給趕了出去。
後來,王護法四處打聽住處,竟然沒有一個客店願意收留他們的。
王護法帶著失落回來,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失落。
反倒是佑敬言痞笑著一點兒都不介意的樣子,最後還開導著他們道:「沒關係,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在外面紮營吧,反正一路上我們又不是沒在外面露宿過,只是要做好警戒,以防萬一。」
「大宋百姓能有這樣的覺悟,我們是應該高興地,在他們眼裡我們恐怕是個賣國賊吧?」
佑敬言說這些話的時候,還帶著痞痞的笑容,看起來一點兒也沒有生氣。
能有佑敬言這樣的境界確實不容易。
「敬言,我們何不早日過關呢?這樣我們也能早日返程。」商討這些問題的時候,王護法和秋娘絕對不會出現,人家兩個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秋娘知道現在佑敬言雖然答應帶著他們了,但是信任關係還是很不牢靠的,要想獲得佑敬言等人完全的信任,那只有等他們做出來給他們看看。
一個隨隨便便信任別人的人那往往會活不了多長時間的。
當然一個輕易相信別人的統帥那根本就不值得他們的信任。
佑敬言也能看出他們兩人所想,也就由著他們去了,在信任橋樑還沒有完全搭建起來的時候,這種避嫌反而會讓他們的關係更加的牢靠。
因為團隊之中一旦出現什麼變故的時候,兩方就會相互猜忌,這將會是團隊合作致命的打擊。
「漢臣,我們放慢一些速度,也許會有西夏人找我們來談合作的,或許這個人能直通李元昊也說不定。」佑敬言痞笑著說得及其的神秘。
現在的佑敬言與狄青那關係不知道進了多少個台階,所以叫一聲漢臣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敬言,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主意了?」
「沒有。」佑敬言痞里痞氣的道出一句,一點兒也不擔心未來的路是不是會很坎坷。
「不過,他西夏對我們從汴梁帶來的這批貨物可是眼紅的很,那些貴族,商人絕對會對我們的貨物趨之若鶩的,所以我們不用著急,會有人主動送上門來的。」
「敬言,只是這裡比虎頭山那三股土匪兇悍多了,所以還是要小心為妙啊。」
「小心那是必然的,李元昊那人野心太大了,而且為人有些剛愎自用,恐怕會有人不服的,這倒是正好便宜了我們。」佑敬言痞痞一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後才道:「反正現在沒事兒,再與你多說一些吧。」
「在李明德還在位的時候,李元昊就有反宋的野心了。」佑敬言不由自主的就喜歡喋喋不休,可是他講得這些話高度又太深,很容易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所以這些話只有對他比較信任之人講一講了:「漢臣,我與你說得這些,你可不要傳出去,你也不要問這些東西我是從哪的來的。」
得到狄青的肯定回答之後,佑敬言才接著講道:「可是西夏的那些貴族們總有人不會再起兵戈的,因為這樣的話,他們不但得放棄現在安定的生活,還有可能會把命丟在戰場上的,所以這將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李元昊再起兵戎的阻力是會非常大的,而李元昊想要拜託這些束縛,那只有從外面招兵買馬,但那些個貴族又會擔心這樣的話,李元昊一旦取得勝利了,會不會威脅到他們的地位,所以這將會成為一個死循環。」
「因此,我們在李元昊還沒有成氣候的時候消滅他們。」
被佑敬言再這麼一說的時候,狄青突然只見有些豁然開朗了。
以前這些話倒是也聽佑敬言說過,只是這次被他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清明了不少。
政黨佑敬言還準備與狄青說著什麼的時候,外面突然有士兵開通報,說是有人想要見他。
佑敬言痞里痞氣的對著狄青一笑道:「這不,我說的那種人來了,不管他是誰,都將會成為打開我們與西夏貿易的一個突破口的。」
「把他請進來。」佑敬言朝著外面應了一聲。
沒一會兒,在士兵的帶領之下便走了進來一個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大漢。
這個大漢一看就是典型的西北漢子。
不過,看裝扮與面相這人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估計只是重要人物身邊一個小小的傳話之人。
「閣下找我來有何貴幹?」佑敬言痞痞一笑問道,連個讓座都沒有,更別提給他喝一口茶了。
佑敬言的狂妄倒是凸顯出了他作為商人的那種生人勿近的銅臭氣息。
在這個大漢看來,佑敬言與外面的傳言的那樣相差無幾,是這一個見利忘義,滿身銅臭的商人。
「我家主人有筆生意要與你一談。」
這個大漢對佑敬言沒有一點兒尊重,在他眼裡也許覺得,像佑敬言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尊重,只要給夠他足夠的利益,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