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麻煩事兒一大堆
「皇上,這裡太亂了,您移駕到乾淨一點兒的地方再把佑大人叫過來也不遲。」胡惟庸道,無論什麼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溜須拍馬之能人。
「不用,就在這裡。」朱元璋表情不變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叫佑敬言。」
劉鳴得到李冰的眼神示意之後,立馬朝著前院跑了過去。
佑敬言睡得正香之時,外面突然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
尼瑪,佑敬言來這個時空這麼長時間,每次都是睡得正香之時準是會有人來煩擾。
「大人,大人…」佑敬言把被子蓋在頭頂上,本想著他敲上一會兒不敲了。
沒想法,他越是不搭理外面的敲門聲越急切。
「門沒鎖,進來!」佑敬言不耐煩的喊了一聲。
聽見裡面的喊聲,劉鳴才推門而入。
「大人,皇上來了。」
「皇上來了?在哪?」佑敬言雖然有些驚奇,但是仍舊不慌不忙睡意朦朧地問道。
「就在馬廄那裡,大人您趕快清醒清醒過去,皇上發現您在府上安排賭局好像很生氣。」劉鳴邊說著邊拿著個臉盆準備去大水。
「大人,您快穿衣服,我去給您打洗臉水。」
劉鳴做起管家來,真可謂是事事俱到,考慮的還挺周到。
劉鳴說完拿著個銅盆就朝著外面跑去。
佑敬言坐在木床之上反覆思考著應對的方法。
他原本打算前天進宮的時候就把事情的真相向朱元璋稟明一二,沒想到那天晚上談了一晚上,搞來搞去的就把那件事給忘了。
後來回了家聽見有賭局的聲音才又把那事兒給想起來,後來也是實在太困了,所以也就沒有能夠及時與朱元璋告知這件事兒。
哪成想,在佑敬言始料不及之中就有人把這件事兒給捅到了朱元璋那裡。
唉,千萬不要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才好啊。
沒一會兒,劉鳴就端著半盆洗臉水走了進來。
「大人,你怎麼還沒有穿衣呢?讓皇上等急了可就不好了。」劉鳴說著便就替佑敬言拿來了衣服。
一刻鐘之後,佑敬言才把一切收拾停當。
在去馬廄的途中,佑敬言才想起來問了一句:「我在府上安排的賭局,皇上是怎麼知道的?」
「胡大人陪著皇上一塊來的,估計是他告與皇上的。」
「哦?除了胡惟庸還有誰?」
「太子。」
這個答案還真就與他想象中的八九不離十。
「大人,皇上真的很生氣,您還是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
有時候危難之時一句解決不了問題的關係也能讓人心中溫暖上幾分。
等佑敬言到了馬廄旁邊,遠遠地就能瞅見朱元璋寒著一張臉,朱標與胡惟庸跟在其身後。
在他們的面前還跪著一地的人,其中以李冰為首。
佑敬言看著這一場面,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快步走了過去喊了一句:「參見皇上。」
「佑大人啊,你終於來了,你架子還真大啊,讓這麼多人等你這麼長時間,還有你的這兩個隨從還挺忠心的嘛,就連朕都差點沒用得動他們。」
佑敬言面對朱元璋的如此奚落之詞還真就不好接話了。
「佑大人,別不說話啊,這是怎麼回事啊?能解釋解釋不?」朱元璋指著前面那桌還沒揭曉結果的牌桌道了一句。
「皇上…」
佑敬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當著所有人的面道了一遍,絲毫沒有避諱胡惟庸這個對手。
「佑大人,朕怎麼記得這件事情朕已經當著朝臣的答應過,會嚴查此事的?胡大人,你說是不是?」
「是,皇上確實答應過。」胡惟庸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替佑敬言他說話的。
即便朱元璋沒說過也會說是的,何況朱元璋確實說過會詳查此事的話。
「佑大人,你記性不會真的如此之差吧?」
面對如此的朱元璋,佑敬言還真就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皇上確實說過,臣也真真切切地記得,只是此人在外面敗壞臣地名聲,所以臣一氣才做出此事來。」
佑敬言這個時候對著暴怒地朱元璋解釋,只能是越解釋越讓朱元璋生氣,唯一乖乖認賬,才能快速化解朱元璋的怒氣。
「一氣之下才做出此事?你當朕說話是放屁嗎?還有你知不知道朕三番五次的說過不許大臣踏進賭場半步?」
「知道。」佑敬言如實回答道,他這個時候只要說半句假話,一邊的胡惟庸稍微點個火加點風,這樣只能是讓他自己死得更快。
「知道?知道,你這是抗旨不遵,朕隨時就能砍了你。」朱元璋顯然沒想到佑敬言在此時還有如此的膽量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心中對佑敬言如此氣魄與膽量不由地多了那麼幾分的喜歡。
「父皇,請息怒。」朱標馬上就像朱元璋求起情來:「此事佑大人聚眾賭博固然有錯,但是指使劫持糧草的那個背後之人可是也有過錯的,既然如此那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此事調查清楚再說。」
以他的仁慈即使是為了其他人也會向朱元璋求這個情來的。
不過,他雖然是仁慈了點兒,但處理起國事來有孰是孰非的,這事兒很明顯是有人針對佑敬言所使的一個計謀。
朱元璋被兒子這麼一提醒方才恢復了幾分的理智。
「那好吧,就依你所言,你做主審。胡大人,你做副審,由大理寺協助,務必把這件事兒給朕調查得一清二楚。」
朱元璋在兒子的勸說之下終於下了一個讓佑敬言還比較滿意的命令。
「記住,務必從嚴從細著手調查,不得有任何包庇。」許是,朱元璋害怕兒子在什麼地方包庇了佑敬言,在最後又下了一個這樣的命令。
「把所有人都押送至大理寺收監,即刻起就開始調查。」朱元璋下了一個命令:「胡大人,你去大理寺通知讓他們派人來把這些人押送至大理寺。」
「那佑大人呢?」胡惟庸不確定又問了一句。
「沒聽清朕說得嗎?所有人!」
此刻胡惟庸既竊喜又擔心。
竊喜的是,佑敬言終於被他搞倒了。
可是又擔心,佑敬言押送糧草路上的那次饑民事件會把他也給抖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