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回想
劉言的內心非常的激動，在看到墨衣行最後動作的那一刻，他再一次失神。
賀芳的影子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裏，讓他無法拒絕每一刻，而最讓劉言覺得無法言語的是，自從來到地府以後，他一直在刻意的不去想起與賀芳之間的點點滴滴，但總是會在看到某些片斷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她。
其實說起來，劉言與她之間發現的事現在看來都是一些生活中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事。一些看起來不起眼，但隻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到其中甜蜜的小小細節。或者不會被人注意，但當事人內心裏卻在深深的回味。
而且最要命的，實際上劉言突然發覺自己有一些不想去麵對賀芳，一個將自己推下懸崖的女人現在過的怎麽樣？她現在正在想什麽？這些是他想知道的，卻又是怕當麵去問的。
他能夠感覺到賀芳是愛他的，卻又能夠感覺到那推自己下懸崖時的冰冷，這是後來他細細體味的時候感覺到的。不過有一個片斷卻如自空中而來，那是在他墜落懸崖的一刻回首看向賀芳時的一眼，後者眼中全是驚恐，似乎難以置信，隨後雙手做著前伸的動作，似乎想要拉他一把。
難道說推他下懸崖隻是一個意外？
隻是賀芳當時內心深處的一個情感的暴發，當時情緒激動後，不顧所以的將他推下了懸崖？
其實以劉言的經曆也看過很多電視上播出的情感失控的案例。在當時，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外界因素而導致很多人做出來並不明智舉動，這就像是有名的路怒族，一旦有人開車違規，或者影響到了他，這些人一下子就會發怒，如超車，又或者危險大眾安全，將車開上天橋，開快車，開鬥氣車。反正最終的後果都很慘不忍睹。
如果真是這樣，劉言覺得自己一定會原諒她。他愛賀芳，就可以為她付出所有。
隻是……如果不是呢？
很多事在沒有問明清楚之前，總是會引人胡思亂想。
此時的劉言發覺事情就是這樣，他無法控製內心深處的想法，但還好，現在地府中事情真的很多。而就像轉輪王似乎不經意間說的那樣，愛一個人真的需要付出好多好多。
最讓人感覺到糾結的是，劉言發覺，事情一旦細想，就會陷入複雜。
麵前的小媚禁了禁鼻子，“喂，這裏四個大美女在呢，你怎麽就把我晾在一邊，然後跑神啊！是不是又想到哪個美女了？”
劉言這才回轉過來，笑道：“我再一次強調，這位是鄧麗君，比我年齡長了一些，真的是我的姐姐。”
小媚卻是聽話的點了點頭，“是啊，是啊，是姐姐，不過與我們比起來，就是一個小妹妹嘛。”
鄧麗君一愣，“你們是哪個年代的人？比我還早？”
小媚哈哈一笑，“當然啦。”隨後看向墨衣行和夜溪靈，“好啦，你們都與她一般見識幹嘛，她才多大歲數，你們都多大歲數了。有點城府好不好。”
墨衣行重重一哼，“敢情不是跟你搞官人！”
小媚一扭，“三從四德嘛，反正我們狐狸精就是這樣，無人可以把我們真正的控製的。”
夜溪靈臉色一沉，“你是狐狸精，可我們……我們不像你那麽……”
“賤是嗎？”小媚開始搖頭擺尾。她可是真正的擺層，那個小尾巴故意露出來，在眾人眼前晃啊晃的。還真別說，都說人們怕妖怪，可是如同小媚這樣的小狐狸精，用著一根尾巴在那裏晃啊晃的，真的讓人覺得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獸性召喚感覺。
劉言心中的一團邪火湧動出來，說句不中聽的，此時小媚的樣子就如同COSPLAY中打扮性感的狐狸精，然後動人之處，真是讓有想法的男人情動四處，無法自持。
但要命的是小媚不僅長相甜美可人，連說話做事都處處擊中男人的心房，如果說這樣的女人還不能讓男人如同迷魂湯般，那還有什麽樣的女人可以讓男人就範？
小媚露出一張可以勾人魂魄的神情，一隻纖纖玉指在唇邊一豎，隨後小嘴一嘟，然後雙眸微微一眯，眼角處盡是動人情意的模樣，“女人在自己的老公麵前賤怎麽了？讓他們體會一下子征服感有什麽問題嗎？女人生來不就是讓男人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可以真正的征服女人來得到這種滿足感嗎？如果沒有這種滿足感，男人就會不滿足，不滿足的後果就是不停的想要去找，隨後再到外麵去找。你看，我早就說過他的身邊還會有女人，你們偏不信，非得給他這種苦臉子看。對，你們倆個高傲，都有底線，做事有分寸，好啊，反正我就是這樣，為自己心愛的男子做些做，或者沒有愛，就算是為了自己喜歡在意的男子做些事情，我也並不覺得有錯的啊。”
小媚說話卻實是擊中人內心，劉言不僅想到了賀芳，如果後者能夠聽到小媚說這話，能怎麽說？
以賀芳的為人，她一定是批判這些，在她看來，女人要自強。這也並不能算是錯，隻是明知她是好意，但劉言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如果說還有如果……
他還沒有想完，一聲高音卻是擊中了劉言的內心，墨衣行重重一哼，“對，你很厲害。你也很懂男人的心思，可是對於這些，我就是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
“做不到沒事啊，我早就說過，你可以隨便的。正好少一個競爭對手，多好，反正男人一輩子就那麽多次，我收集多些，也就是讓你少些了。”
“你……”
“我就是賤，對，在爭搶男人的領域上，我就是賤了。怎麽著。”
一旁的劉言也是無語，這女人一旦賤起來，有些男人絕不會拒絕，可還有些男人卻是會堅絕的拒絕。
對於她挑釁的行為，墨衣行臉色一沉，那樣子幾乎就要發怒，而她的表情又讓劉言內心裏一動，這是一個似曾相識的表情。
劉言還記得，那時的賀芳沉靜美麗，一旦發怒的樣子就是這樣的。
一旁的鄧麗君看到這裏，雙手一擺，“我看你們是真的誤會了。”她甜甜的一笑，“我與他真沒有什麽關係，隻是他說是我的歌迷而已。”
“就是這種關係？”
“我騙你們做什麽。”鄧麗君笑了笑。
劉言一攤手，“我告訴你們，這是在我們陽世間唱歌唱的非常好聽的那個，被我們稱之為女神的。”
“女神？”小媚感興趣起來，“原來隻是一個會唱歌的女神啊！”
“我隻是會唱歌，喜歡唱而已。”
“那唱一個唄？”小媚挑了挑眉毛說道。
墨衣行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此時正在運氣，說出話來也如同連珠炮一般。而一旁的夜溪靈不說話是不說話，可劉言也明白，這女人有自己的小九九。
“好啊。”鄧麗君說來就來。
一首《甜蜜蜜》聲音一響起，幾個女人全部都被吸引了，一個個神態各異，但都表現出了不敢相信。
待一曲唱罷，這幾個女人又想繼續聽，隨後，一首首鄧麗君的經典老歌在屋內盤旋，聽的劉言也是如癡如醉。
說起來，自己以前聽她的歌都是在電視上，錄音機裏，哪有當麵的時候？不過如果現在誰要是能夠知道還可以當麵聽到她唱歌，那可真的是可以讓許多人心甘情願花大錢。
不過唯一讓劉言有些不爽的是，這幾個女人把自己扔到了一邊，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陽世間的時候，女人為了看韓劇而把老公扔在一旁不管不顧一樣。
但換句話說，劉言現在挺開心四個女人可以好好的溝通，他可以安心的離開做事去了。
劉言出了門，立馬就看到了道衍帶著張居正、高拱、徐階三人在打麻將。
“你們怎麽還玩上了？”
道衍哈哈一笑，“華夏國人辦事，自然是要在飯桌上，牌桌上把事情辦成了。而且這上麵也可以看出來一個人的人品，做事的風格。來，要不，幫主你也玩會？”
“我不玩。你們準備對付曹操的事情怎麽樣了？”劉言問道。
道衍一笑，“現在不是已經開始了嗎？”
“開始了？”
“是啊，你之前不是要斷他們的鬼糧嗎？我已經斷了，不過我做的更過分點，不僅鬼糧斷了，我是準備讓他們沒有任何物資。連替代品都沒有。”
“這麽狠？”
道衍微微一笑，“如果有可能，我絕不會留下一草一木。”
劉言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又一次意識到這被稱為墨衣宰相的家夥有多麽強大的能力，以及心理承受能力。
對於普通人很難過的難關，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一個事。他們在外人眼中，所謂的殘忍，厚黑，做事斬草除根，不擇手段，都是一種表相，真正的原因是，他們做事，隻為了最終的目的，不做則已。做了，就一定要永絕後患，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