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閻王

  當眾人看到劉言指著的名字後,不禁也是目光一炬,因為這個名字叫做閻羅王。


  在這地府之中,十殿非常有名,但這十殿之中,最有名的莫過於閻羅王。


  “這個閻羅王當然難以接觸,你跟他熟嗎?”飛燕女問道。


  而知道劉言底細的墨衣行歎了口氣,“他哪裏認得,來到這地府不過一年,人還沒有見過呢,哪裏會混熟。”


  對於她的打擊,劉言嗬嗬一笑,“人與人見麵,鬼與鬼相識都有第一次,熟悉隻是一個過程,與時間無關。”


  “那閻羅王是想見就能見的嗎?”飛燕女眨著眼睛,“我來地府這麽多次也沒有見過閻羅王,據說他是非常難見的。”


  劉言笑了笑,“我熟讀過一些童話故事,民間故事,傳說,雜學,也對這閻羅王有一定的了解,他不過是一個人,後來變成神而已,換句話說,隻是一個較為強大的靈魂,有什麽怕的。我不去見他,我絕對不會與他相識,可我隻要有心去見,至少他有可能會見我。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我多去幾回,沒事在他的麵前多露露麵,那以,我的形象就會在他的記憶裏留下一個沉沉的痕跡,到那時,在他的夢裏,在他閑瑕時,我的形象就會跳入到他的腦海裏,讓他揮之不去……”


  周圍一圈的黑線,但有一點卻是無法抹殺的。劉言說的雖然有些墨跡,但總體的思路是沒有問題的。你想讓一個人記住你,那你就不停的在他的麵前出現,就算他不喜歡你,你出現的次數多了,他也會因為不喜歡你而記住你,想逃離。


  劉言與道衍又進行了深度的討論,分析了一下閻羅王的性格,然後別離了所有人,他又獨自上路去見閻羅王。


  閻羅王所在的宮殿與秦廣王的相距不遠,但此次過來,劉言卻是多了一個心眼,細心的觀察那十座閻王殿的擺設,他從遠處看去,發覺這十殿座落十分的講究,以秦廣王為代表的九座宮殿形成一個近似橢圓形的方式圍繞著閻羅王的宮殿,將後者的宮殿襯托的十分高大,而且那閻羅王的宮殿也比其他的要大,聯想到那之前與秦廣王等人聊過的往事,他明白這閻羅王以前的地位確實要高於其他的王。


  再看那色澤其實也是有不同。其他九座宮殿都是如同墨綠,而閻羅王所在的卻是綠中帶紫,紫中還帶著黑氣,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劉言觀察了一會兒後,直接行至閻王殿門口。


  一個馬麵向他一做躬,“監察官,閻王有請。”


  “噢?”劉言倍感意外,不過倒也沒有多想,隨著這馬麵向裏行進。過了幾道足有百米高的紫褐色宮門後,他終於見到了閻王所在。


  隻見這是一個足有上萬平米的空間,一個目光如炬的閻王端坐寶殿之上,身披黃錦,頭戴皇冠,赤臉黑堂,手捧令箭,麵前放著一個陰陽八卦鏡,鏡上以八極圖分為兩色,上麵各書有生、死兩字。看得出來,那是掌管生死。兩側黑白無常足有上百,隨時供他調配。


  不過這裏的黑白無常與之前見過的有些不同。不僅看那一個個精神振作,同時,穿著也是華麗的多。


  那黑無常身著黑紗,頭戴黑色的大高帽子,眉毛眼角都是經過精心修飾過的,看那樣子就像是拍電視劇中的男女主角化妝化的那叫一個驚豔全場。手持著“捉拿”令箭,雙手索鏈黑如墨,似乎隨時要去捉拿那即將亡命之人。


  至於那白無常,也是特殊。身著白紗,頭戴白色的大高帽子,一手拿著奪命瓶,一手拿著扇魂扇。看那品質必不是凡品。


  劉言卻是左看右瞧,本來看著還是一個新鮮,但看到那一個個黑白無常對自己怒目而視,沒有好臉色的時候,頓時臉色也陰沉下來,剛到那閻王前十米處就立定了,用指一指閻羅王,“你就是閻羅王嗎?”


  “然!是我。”那閻羅王目光盯在劉言身上,讓後者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


  劉言頓時一揮手,“你現在譜也擺夠了,可以了吧?”


  “小鬼,說什麽混話。”


  他如此的輕蔑態度讓得劉言的鼻子一禁,“我靠,你是閻王,你牛13是吧。對,在我們陽間呢,人人都怕你,說你是死神,還有說什麽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不過老子早就已經死了,怎麽著,來到了你這個閻羅殿,你這是想把我好好的判一判唄?”


  閻羅王一笑,卻不接話,而是如同陳述般:“你現在已經成鬼,不過你成鬼仙之事並不符合常理,並沒有什麽修煉。”


  “誰說修煉就不能吃輔助丹藥啊!”


  閻羅王笑了笑,“不錯,世人隻見結果,卻並不關心過程。”


  “那是。”


  “不過,你死了是結果,但你死的過程,以及你死後的其他事你還在意嗎?換句話說難道你不想見見現在還在陽世間的父母過的怎麽樣嗎?”閻羅王說罷,目光盯在了他的身上,似乎覺得這是很有趣的事情。


  劉言的心確實被擊中了。


  確實,來到地府這麽久,自己從來沒有忘記自己在陽世間的父母,不過他現在是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因為不管父母過的好與不好,他都無能為力。這是一種深深的失落感。


  不過一瞬間過,他的目光就積聚起來,對著閻羅王大喊大叫起來,“我說閻羅王,你這是想影響我的心智啊,得,我剛過來,你請我進來,然後就給我下馬威是不?”


  “我哪裏有?”閻羅王搖了搖頭,不料劉言此時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哪有?你哪裏都有,你沒事整個這麽大的大殿幹嘛,還把自己變得有幾十米高,幹嘛,嚇我啊?告訴你,就你這身材,大有什麽用?隻會消耗更多的糧食,如果不能為社會產生更多的貢獻,對我來說,你就是飯桶,飯鍋,飯盆,造糞機器……”


  劉言說的這叫一個來勁,那詞語之豐富,讓見過了大風大浪的閻羅王也不禁有些控製不住情緒,頭一次,他那張臉上有了一絲波動。


  “劉言,你最好說話注意些。”


  “怎麽著,我說的你還不願意聽了?你看你多浪費,你瞅瞅你旁邊這一下有多少個黑白無常,你把他們都帶在身邊為了什麽?難道為了顯示你人多勢眾?”劉言說到這,清了清嗓子,“好吧,你還坐著,旁邊的這些黑白無常也坐著,就讓我一個人站著,怎麽著,你們這是要審我嗎?我好賴也算是監察官,你們就這麽對待我,還派這麽多人坐在我麵前,這明顯是想收拾我嗎?閻羅王,好吧,就算你不顧忌我監察官的身份,那我今天找你是來談事情的。算是你的客戶吧?人家說過,客戶是上帝,你竟然讓上帝站著!”


  “上帝是誰?”閻羅王一皺眉,對於這個名字還真是陌生。


  被他這麽一反問,劉言也愣住了,緩了兩秒才想起來,上帝是西方的,而現在,這可是東方大陸,東方的死神,一想到這,他清了清嗓子,“上帝就是玉皇大帝的另稱,意思就是說要尊重客戶如同像至高神似的!”他說罷,又覺得說錯了,那至高神的稱呼也是西方的……不過此時劉言覺得說話要快,要狠,要速度,要讓對方反應不及,其中說錯並不可怕,怕的是給予對方思考空間。


  那閻羅王聽了半天,聽的一頭的霧水,更是覺得心裏似乎有些東西堵住了。其實這種感覺那秦廣王也是,隻不過一時想不通罷了。


  不過在經過了一段混亂的思維後,閻羅王直接手一揮,對著劉言施放了一個禁聲術,隨即雙眼瞪的老大,“劉言,我乃一殿之主,每天要做的事情多如牛毛,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胡說一通,你以為能博得什麽好處?我要告訴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要再亂說,否則,我定不輕饒。”


  劉言嘴不能說,一聳肩,那意思是反正我說不了了,你隨便說。


  “你不服?”閻羅王問道。


  劉言點頭如啄米,看得閻羅王一撇嘴,“好吧,我不能讓人說我閻羅王不分公私,任意收拾你,這樣,你說,但你要是亂說,我還是會不饒你!”


  當劉言發覺又能夠再次說話以後,突然就用手指著閻羅王道:“你不用這麽虛偽的表姿態,你所有的一切讓我感覺就是在那假裝大度,你要是不大度,為啥不讓我說,我哪句話有說錯啊?你身邊呆著這麽多的黑白無常,他們工作飽和了嗎?他們工作努力了嗎?你看看外麵辦事的那些黑白無常,一個個工作多呆,多辛苦,他們呢,明顯就是屬於在辦公室裏麵的辦公人員,雖然辛苦,卻並不累!隻需要一天正常的上下班,做好手上的工作就行了。到時候定期拿錢。我對這樣的人來說就是屬於濫竽充數。”


  “噢?他們這麽工作你說是濫竽充數?他們的辛苦你哪裏曉得!”閻羅王眯縫著眼,“我看你,隻懂得一些道理,就在這裏亂說亂做,地府就是被你們這些人給搞的現在這般亂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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