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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強制破面的副作用

  次日。

  「啊啊啊!好餓啊!」

  塗山雅雅大叫著從床上醒了過來,吧唧了一下小嘴,有點苦。

  仔細一看,原來是無盡酒壺自己給她倒了點酒。

  「……」

  「欸?天亮了嗎?」

  塗山容容睡眼朦朧的,看樣子又是想睡懶覺。

  「兩位紅仙大人,請到大廳用膳。」

  一道柔和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塗山容容環視了一圈,烏爾不在,「竟然不等我……哼!」

  她立馬就精神起來,掏出了一個小本本,在上面刷刷畫了幾筆。

  「容容,你在寫什麼啊?」

  塗山雅雅好奇地湊了上來。

  「沒什麼!」

  塗山容容微笑著推開了她的臉,然後趕忙下床。

  沒想到的是,大廳同樣沒有烏爾的身影。

  「人呢?跑哪兒去了?」

  烏爾不在,塗山容容也沒心情吃飯,看到沙皇趕來,於是詢問道:「請問沙皇陛下,您知道西法哥哥他去哪兒了嗎?」

  「那位殿下好像在城外,目前朕也不太明白是什麼情況,但感覺不太妙,那個黑衣怪人在和那位殿下對峙。」

  沙皇搖了搖頭,然後從身後掏出了一個巨大的酒缸,「兩位請看,這裡面足有二十斤百年份的西沙酒,作為定金足夠了吧。」

  二十斤?

  塗山容容微驚,多了整整一倍啊,她昨天就喝了幾小杯,妖力就提升了顯眼的一截,要不來多久就可以突破小妖了,這整整二十斤……

  她覺得自己之後每天一杯都能突破到小妖高階。

  塗山雅雅雙眼放光,前天的味道猶在心頭,也不管什麼定金不定金的,目光灼灼地盯緊了酒缸。

  「當然夠了,我們先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然後就一起商討一番西西域皇子的戀愛大計如何?」

  塗山容容微笑著將酒缸收回了儲物法寶中,她可是塗山三小姐,擁有珍貴的儲物法寶可是很正常的!

  「當然可以!」

  沙皇應道,然後一溜煙兒地去找梵雲飛了。

  「雅雅姐,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我倒要看看那死面癱的在搞什麼幺蛾子。」

  ……

  沙狐城外,大漠之上。

  「果然么?強制破面還是有一點副作用的。」

  烏爾看著眼前這個在黑與白之間轉換的黑衣,大概明白了是個什麼情況。

  因為強制破面的原因,黑衣體內誕生了一個新的虛,這個在和他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影響著他的意志。

  現在他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

  紫瞳逐步被蒼白替換,身上的靈壓猛然增強了一小截。

  他不再是黑衣,而是那位新誕生的虛,姑且稱之為白衣。

  「終於出來了,就這個廢物怎麼能掌控這具完美的身體呢。」

  白衣撫摸著自己的臉,露出陶醉的神情。

  失敗了么?

  烏爾開始探查起來,白衣是一團黑白色的火焰,但在黑白火焰之下還有一團黑紫色的火焰。

  黑衣還沒死,白衣吞噬不了他。

  「沒死就行,我只幫你壓制一次,此後你必須完全掌控自己。」

  烏爾本想拔出黑翼大魔的,但是想了一下放棄了,將天空王座拿了出來。

  「說來都很少使用天空呢,這一次應該能讓你盡個興。」

  白衣將目光投向了烏爾,他在烏爾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他的直覺告訴他危險,馬上逃,但是出生牛犢不怕虎啊!

  他怎麼會逃呢?

  白衣露出了怪異的笑容,拔出了腰間的幻玲瓏。

  黑紫色的刀刃,顯得高貴而詭異。

  「這就是你的刀么?」

  烏爾同樣拔出了天空王座,「君臨吧,天空王座!」

  高貴至上、不可冒犯,這就是王。

  一片漆黑的刀刃,不華不貴,僅僅是那一股意味就讓白衣咬緊了牙,這傢伙!

  城內的塗山姐妹以及沙皇、沙狐長老們感受到沉重的靈壓,紛紛感覺大事不妙,急忙加快腳步沖向了城外。

  遠方,厲雪揚感受強大力量從沙狐城方向傳來,不由擔心起來,獨自一人一路狂奔向了沙狐城,搞得軍營內其他歷家軍成員一臉懵逼,「頭兒這是咋了?」

  又是這力量。

  某處,一個全身金閃閃的人形生物將目光投向了西西域沙狐城。

  『這傢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就算是遠古我也沒見過類似的力量。』

  『怪異。』

  『他身上還有一股強大到就算是我曾經也不如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小金人沉思起來。

  「滾回去,成為一個工具,可以留你小命。」

  烏爾冷冷地宣示著,高舉起了天空王座,恐怖的靈壓以此為基點輻射向了四方,逼得白衣頻頻後退,體表出現了絲絲裂紋。

  「嗬嗬~好不容易才奪過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地讓出來呢?」

  白衣怪笑著,握緊幻玲瓏,一個衝刺加響轉來到了烏爾面前,重重一刀劈了下來。

  「當!」

  烏爾舉刀,使力擋住了白衣的攻勢。

  「不自量力。」

  烏爾猛一用力,強大的震蕩之力爆發,將白衣轟了出去。

  「破道之七十八·斬華輪。」

  強大的鬼道之刃驟然爆發,一道墨綠色的光輪激射而出,光輪上浮現四個鋸齒般的凸角。

  白衣知道這一招不可硬接,但是又不可能完全躲避,只能是重重揮出一刀。

  一刀黑白色的刀茫斬出,與光輪撞在了一起。

  兩者相融,最後爆發出恐怖的氣浪,再次將白衣掀飛。

  衝擊波向四方盪開,被烏爾用靈壓泯滅。

  塗山容容她們在遠處看著,他不能將這些餘波放出戰圈,免得她們被餘波所傷。

  乘勝追擊,烏爾瞬移到白衣身前,一刀斬下。

  嗤——

  長刀入體,白衣被強力的斬擊轟入沙漠之中。

  「哐!」

  烏爾本想再一刀將之腰斬,但是卻被白衣擋住了。

  「果然啊,還以為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想法呢……」

  白衣身上的傷勢飛速修復著,很快便完好如初,看來他繼承了黑衣的記憶。

  「滾回去,饒你不死。」

  烏爾加大力度,身上靈壓釋放,將白衣壓進了沙地中。

  「沉醉吧,幻玲瓏!」

  白衣也明白這樣下去不行,跑?跑不了。

  直接打?力量懸殊、靈壓懸殊、技法懸殊。

  那還能怎樣?放手一搏唄。

  極強大的靈壓從白衣身上爆發,一時間掀起的風塵竟將烏爾都逼退了好幾步。

  白衣的左臉湧出骨質,黑白色的櫻花覆蓋了他的左臉,而右臉也變得無比蒼白,就像是停屍房中停放多日的屍體的皮膚一樣。

  頭上的犄角也分了跟多的叉,但依舊只有一隻。

  變化最大的還是他手中的幻玲瓏,從原先的黑紫色刀刃變成了全紫色的光刃。

  一股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烏爾皺起眉來,眼前的白衣不是真身。

  「一個能影響現實的幻境么?」

  環視四周,果然環境已經發生了巨大改變。

  沙漠不再,只有一片青青草原。

  草原上有很多羊……咳咳,很多形態各異的虛。

  「是要將它們全部殺死還是毀滅這個世界?」

  「淹沒他吧,我的奴隸們!」

  白衣的假身來到虛群上方,指著烏爾發出了號令。

  「無畏的掙扎。」

  「天空·盪!」

  烏爾將天空王座插入地下,靈壓瘋狂注入。

  一圈又一圈實質可見的波紋掃射而去,無數花草在其下成為靡粉。

  虛群似乎也抵擋不了,最前方的一群人形大虛直接崩滅為渣。

  「靈壓釋放!」

  浩瀚靈壓釋放而出,整片空間都為之震動。

  ……

  現實,白衣再次陷入和黑衣的控制權爭奪中,導致失去了對幻境的控制,瞬間就被烏爾毀滅。

  「奪回來,永遠壓制或者直接吞噬他,不然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烏爾掃了一眼在紫與白之間不斷變化的黑衣,走到他身邊,用崩玉灌注了一絲力量進去,然後走向了沙狐城。

  黑衣突然就固定在了黑紫的狀態,不再變換。

  但是他內心卻陷入了激烈的鬥爭之中。

  戰鬥原始而野蠻。

  白衣撲了上來,在黑衣身上噬咬啃食。

  黑衣也不甘示弱,反手一個肘擊就砸在了他頭上,然後再用頭給撞了下去,最後再重重一拳砸在白衣的虛洞上。

  「你還不配!身體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你只是我的奴隸!」

  黑衣瘋狂地喊著,用力撕下了白衣的一大塊血肉,連續幾拳砸得他鮮血淋漓。

  這是他的心靈空間,超速再生在這裡是不可能生效的。

  「去死吧,廢物!」

  本以為局勢是黑衣單方面的碾壓,但是下一刻白衣猙獰地反壓死上來,一頭給黑衣撞得暈乎乎的、滿頭是星。

  「轟!」

  白衣再一拳砸下,被黑衣堪堪躲開,砸在一片漆黑的心靈地板上,盪出一片波紋。

  「你永遠不可能理解的,那是一片無休止的黑暗,王上就是我唯一的光明,要是沒有王上,我可能永遠是個隔世的異物,永遠也觸摸不到真實,就算是活著也還不如死去!」

  黑衣七竅溢血,只覺得力量莫名強大起來,反手一拳就給白衣砸得癱瘓過去。

  然後,黑衣站了起來,「永別了,只存在了兩天的傢伙。」

  一劍斬下,白衣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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