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5章 終於現身
看到魔尼兩人臉上的神色,梵忌也是淡淡一笑,然後手掌一揮,只見不遠處,突然有著數十名梵族子弟,抬著一個巨大鐵籠緩緩走出。
在那鐵籠之中,一道人影正瘋狂地嘶吼著,在其周身,一道道黑色鎖鏈透體而過,其上滿是乾涸的血跡,看上去極為觸目!
「嗯?這人是誰?!」望著那鐵籠中的人影,斗場中頓時傳出陣陣震驚的嘩然聲。
「好兇悍的氣息!恐怕至少踏入三劫境界了!」
「那是…牧風部舊主牧風么?!」一些人暗暗猜測道。
「一個奴隸,竟然突破到了三劫境界…可即便如此,還是被梵族如圖牲畜般鎖在囚籠中,當真是可悲啊…」
「這牧風雖然早已不是牧風部主,但當著城主府的面兒被如此羞辱,這梵族也太膽大妄為了吧!」
聽到周圍人群中傳來的陣陣議論聲,魔尼的面色也是有些難看起來。
以他的實力,連這牧風都尚且不如,更何況是梵族的諸位強者。
這一刻,這位魔尼城主心底,也是暗暗忖度起來。
「我若是不幫重山宗對付梵族,勢必會受到重山宗的報復!但我如果聯合梵族滅掉重山宗…」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關在鐵籠里的,正是城主府奴族牧風部曾經的部主,也是我梵族斗場的一位斗奴,前幾日這該死的奴隸在囚斗中,被牧風部一位叫牧雅的小丫頭帶人救走,不過可惜,還不等他跑遠,便被我擒拿了回來!今日,我便當著諸位的面,將此奴扒皮抽筋,用它的血,來祭奠我梵族四長老的在天之靈!」而在魔尼暗暗沉吟之際,斗場之中,梵忌陡然一聲怒喝,甚至眼神之中,都是有著道道凜冽殺意涌盪而出。
而後他一掌狠狠轟出,直接將那囚禁著牧風的鐵籠轟碎。
「吼!」
伴隨著鐵籠碎裂,其中的牧風頓時掙扎而出,然而還不等他站穩,梵忌便是一步踏出,手掌一握,只見一道龐大手印瞬間在半空成形,而後狠狠地印在了牧風的身體之上。
「轟!」
後者的身影重重地砸落在廣場之上,一道道恐怖的裂縫,自其身下蔓延而開。
此時牧風渾身的血肉都是碎裂而開,鮮血將整片土地都是染成了深紅之色。
「得罪我梵族,不管是誰,有怎樣的背景,都得死!」
梵忌猙獰的聲音,在場中每一個人耳中響徹,不少人眼角微微顫抖,看來這一次,梵族是鐵了心要與城主府為敵了!
「區區三劫中期,也敢如此狂妄!宮主,要不要出手教訓教訓他?!」人群之中,一位身穿麻衣的老者看著場中一臉囂張的梵忌,輕聲道。
「在這小小城池之中,他代表的,就是權勢,自然有狂妄的資本!」在其身旁,那一身白衣,臉遮輕紗的女子淡淡地道。
而在那席位最前方,魔尼的目光與山鬼對視一眼,手掌都是微微緊握。
梵忌的話,顯然是在說給他們兩人聽,只是梵盛遲遲未曾露面,他們也不知道梵族放出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所以倒也不敢肆意妄為!
梵忌緩緩抬頭,將所有人臉上的神色盡數收入眼中,嘴角處,笑意愈發濃郁。
「哼!還不現身,牧風,看來那白髮小子,也沒有我想象的那般有情有義啊!既然如此…你還是去死吧…」
梵忌冷笑一聲,周身之上一股凶戾之氣暴涌而出,而後其手掌一握,巨大的靈力手掌,攜著一股極端強悍的勁風轟然印下,重重地砸向那已經躺在血泊中無法動彈的身影。
「轟!」
刺耳的轟鳴聲,在斗場中猛然響徹,無數道目光瞬間凝聚在牧風身上。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後者必定會在這一掌之下屍骨無存之時,卻是突然見到,在牧風上方,一道雄渾的魂力結界,陡然蔓延而開,將他的身影牢牢護在了其中!
而且,梵忌的那一道攻勢,在落到魂結上時,卻僅僅只是將其震得湧起了層層漣漪,竟並未將其徹底破開。
看到這一幕,無數人的眼眸,都是陡然一凝,然後猛然抬頭看向牧風前方,只見那裡,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緩緩浮現而出。
「是他!」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凝聚在那眼神血紅,透著無盡殺意的年輕臉龐上。
頓時間,一道道無法置信的驚呼聲,猛然在這斗場上方響徹而起,而同時間,那梵忌臉上的猙獰笑容,也是緩緩凝固。
在其身旁不遠處,梵森那隱藏在面具下的臉龐,瞬間猙獰起來,眼眸中的怨毒更是幾乎凝聚成了實質。
只是不知為何,這一刻,他的心底,竟是隱隱有些不安湧現。
喧嘩的斗場,幾乎是在剎那間寂靜了下來。
無數道驚駭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出現在斗場之上的白髮身影,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一抹驚駭。
幾日之前這裡發生的一切,在場很多人都是親眼看見。
而在將牧風救走之後,這個白髮青年也是再未在魔岩城中出現過。
很多人以為,或許夏炎不過是路過此地的一些世家弟子,甚至,連梵忌也曾這樣認為過。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夏炎已經離開了魔岩城時,那一道白髮挺拔的身影,卻是再度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只是這一次,他面對,再不是區區一個梵族四長老,而是整個梵族!
所有人都是目光獃滯地望著半空中的那一道身影,眼眸里竟隱隱帶著一抹興奮和期待。
「白髮小子!!」
梵忌雖沒有見過夏炎,但對於後者的一頭白髮卻是早有耳聞。
而他臉上的猙獰,也是在這一刻濃郁到了極致,眼神中,涌盪著一抹無法掩飾的殺意。
「呵呵,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敢來!」
之前雖說擒下了牧風,但對於這個敢在梵森臉上刻字的青年,整個梵族心底自然更加怨恨。
畢竟在梵族立足魔岩城的百年時間裡,還沒有一個人族敢如此挑釁他們的威壓。
可眼下這個據傳言並沒有半點靈力氣息的白髮青年,竟然在梵族二公子的臉上刻上了奴印。
這對於梵族來講,無疑是一種奇恥大辱。
「我來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