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三劫威壓
感覺到此時體內幾乎枯竭的靈力,安慶心底頓時發出一聲不甘地嘶吼,「這怎麼可能?!」
自己的大修羅血刃斬還是第一次被人接下,而眼前夏炎所施展的神魂攻勢似乎並沒有出現一絲潰散的跡象,再打下去,只會是自取其辱。
夏炎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安慶,而後眼中靈芒一閃,身前的神魂聖麟頓時朝前踏出一步。
「我認輸…」安慶不甘的聲音在半空中響徹而起,這一刻,所有圍觀之人都是目光驚駭地盯向了夏炎。
尤其是一些來自中部海域的年輕強者,眼中更是浮現出一絲震駭。
堂堂二劫中期的血刀安慶,無盡海三大世家安家的旁系公子,今日竟敗在了北海一個初踏先天的無名小子手中!
「有意思!」人群中,身穿粉色斗篷的凌余鐸淡淡一笑,旋即消失而去。
「既然如此…那你…就快點滾吧!」夏炎周身氣勢一凜,旋即落到下方風家眾人身前。
「你…」看著眼前那一道挺拔背影,安慶眼中頓時浮現出一絲怨毒。
「老祖,現在我可以代表風家參加武比了吧?!」
「這…夏炎…之前孫家派人拿來的參賽令牌,在…在安乾長老手中…」風正堂一臉為難地看著夏炎道。
夏炎聞言,倒也沒有感到一絲意外,直接是沖著一旁那面色陰沉的安乾拱了拱手,道:「安乾長老,能否將那參賽令牌交給夏炎?」
安乾一臉冷笑地看著夏炎,那異常陰戾的目光,卻是緩緩浮現出一絲凝重,這樣一個戰力無雙的妖孽,之前自己怎麼會沒有一絲耳聞?
片刻后,方才沉聲道:「小子,你到底來自何方勢力?」
聞言,夏炎也是淡笑一聲,「我來自一處偏遠海域,並沒有加入任何勢力!」
「噢?那你可知道得罪了安家,將會是什麼下場么?!」
夏炎微微搖頭,目光直視著安乾,輕聲道:「不知道。」
「你…那我告訴你,得罪了安家,不光是你,就連你身邊的人,也將在這無盡海死無葬身之地!」安乾目光陰冷地掃視了一眼夏炎身後的汝鳶等人,嘴角處也是揚起一抹凶戾之色。
聞言,夏炎眉頭輕皺了一下,周圍那些圍觀人群中,也是有些竊竊私語聲傳開。
「看來這夏炎,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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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來不喜被人威脅,你若敢對我身旁親人動手,那我可以保證你安家將永無寧日!」夏炎聲音平淡地道,只是在那平淡之下,卻是有著一絲狠辣隱現。
「你敢威脅我?!」看到夏炎臉上的殺意,安乾一張老臉也是徹底陰沉了下來,周身靈力涌盪間,一股遠比安慶要恐怖的多的威壓也是瞬間籠罩了整片天地。
「我當是何人,竟敢在我安千島上撒野,原來是安乾長老啊!」就在場中兩人劍拔弩張之時,遠處天空卻是忽然傳來一道威嚴喝聲。
旋即夏炎便是見到,一位身穿白色長袍,面如冠玉,氣質卓然的中年男子便是一閃之下出現在了自己身前。
「孫豐林!」見到來人,安乾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忌憚。
雖說這孫家分家主的修為並沒有自己高,但前者在孫家的地位,卻不是自己能夠相提並論的。
「怎麼,安乾長老,對一個後輩出手很有成就?這裡是孫家,可不是安家!」孫豐林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夏炎,然後對著那風家老祖風正堂點了點頭。
這位孫家家主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兒子與夏炎之間的矛盾,作為孫家的附庸世家,風家這些年也為孫家做了不少事情。
雖說這一次宗族武比,孫豐林有意讓蒼山宗替代風家,但此時看到風家被人欺凌,這位北海之主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
「哼!這小子搶了我孫兒的武比資格,我出手教訓他一下又如何?!」安乾依舊是一副硬氣模樣。
「噢?」聞言孫豐林眉頭也是輕輕皺起,他自然是看出了此地發生的激烈戰鬥,只是看到半空那氣息虛浮的安慶,孫豐林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詫異。
看這模樣,好像是這二劫的安家子弟在眼前這一劫的青年手中,吃了些虧?
「這風家找幫手,自然是要找戰力更強的一人,安乾長老,你這安家子弟,似乎是比不上人家啊?!」孫豐林冷笑一聲,那半空中臉色本就陰沉的安慶,聽到此話,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羞怒。
「哼!我那孫兒只是有些輕敵罷了!」安乾強行狡辯道。
「噢?要不,叫他再與我戰一場如何?!」夏炎嘴角一揚,眼中也是再次有著戰意攀升。
「你!!」
安乾雙目微眯,視線冷戾地盯著夏炎,一言不發,片刻后,突然緩緩的伸出枯瘦手掌,在其掌心,有著一枚金屬令牌閃現而出。
「令牌就在我手中,小子,你若有本事,那就過來拿吧!」
伴隨著安乾此言落下,一股極為強大的靈力威壓,猛然自其體內席捲而出,然後將整片天地盡數籠罩,而在這般威壓籠罩下,不少圍觀之人的面色都是有些凝重,感到身體如壓重山,難以動彈分毫。
誰都看得出來,安乾這是要故意刁難夏炎。
身為堂堂三劫的安家長老,安乾自然不會當著眾人之面自降身份對夏炎動手,但若是輕易將手中令牌交給夏炎,又顯得太沒面子了一些,所以此時,安乾無非是想羞辱夏炎一番。
一道道目光,緊緊的盯著不遠處那削瘦的青年,而此時,只見後者微偏著頭,似乎是猶豫了片刻,然後那張年輕的臉龐上便是掀起一抹冰冷弧度。
「咚。」
再接著,所有人便是見到,眼前的青年突然邁動腳步,不急不緩的走出。
伴隨著夏炎的腳步落至地面,隱隱間有著低沉響聲傳出,彷彿大地都是在此刻劇烈顫抖起來,不過,他前行的步伐,卻是未有絲毫的停滯。
那來自一名三劫強者的威壓,彷彿對他並沒有起到任何的壓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