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教中姦細
想到即將到來的後日,夏炎心裡多少有些緊張。
「不會!」蘇輕言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哪怕是背叛清玄教、背叛整個正道的事情,也不會嗎?!」夏炎緊接著問道。
「只要不是背叛你的本心,不論你決定要做什麼,將要做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身邊!」蘇輕言輕笑著看著月光下夏炎一張蒼白疲憊的面孔,心疼地說道。
雖然夏炎自始至終都沒說要做什麼,但是蘇輕言知道,他心裡肯定有事情在瞞著自己。
這件事,甚至關係生死。
凌霄城,一處僻靜的大宅子里,五爪魔龍、八目王、天劍王坐於主位,下面依次坐著萬妖殿主洛雨瞳,還有萬妖殿以及城主府的四位歸墟長老。
萬妖殿的是一胖一瘦兩名老者,胖一些的名叫鄭西風,瘦一些的本體乃是一頭通臂神猿,名叫彌彥,兩人修為皆在歸墟境初期。
而城主府的兩位看上去則要年輕一些,皆是一身白衣,一臉嚴肅。
在城主府,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只要修為突破到歸墟之境,便會由城主為其賜下稱號。
因為重組城主府的乃是魔宮天劍王,所以這些歸墟強者的姓名便由劍一、劍二這樣簡單明了的數字代替。
用老城主的話來說,便是身在城主府,就要忘記自己是誰,斬斷一切前塵過往,一心只為魔宮復興!
而這次跟隨盛伊輝前來凌霄城的,正是如今城主府的兩位歸墟強者劍二十六與劍二十七。
劍二十六修為剛剛突破歸墟中期,而劍二十七則也在初期頂峰之境。
眼前這宅子自然便是萬妖殿在凌霄城中的據點,而明日,靈陰宗、盤絲洞以及毒神谷的諸位強者也將會在此集合,商討攻打玉虛峰的大計。
自從魔宮覆滅,魔教元氣大傷,清玄教統領天下之後,魔宗中人已經許久未出現在這昆崙山下了。
也正因如此,如今的正道宗門早已放鬆了警惕,即便這幾年魔教勢力發展迅速,可有之前天絕教的慘痛教訓擺在眼前,正道之人依舊相信,魔宗中人絕不敢如此膽大包天地在這凌霄城中集會。
而此時,在場眾多強者卻將目光,全部放在了堂上躬身站著的一位全身上下全部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身上。
「說吧!後日那聶雲裳和厲天行的大婚是如何安排的!」
「回殿主,據屬下打探到的消息,明日正道各大宗門將會派人前來玉虛峰賀喜,然後後日辰時,厲天行將會準時從新青峰出發,前來玉虛峰迎親,兩人會在巳時,在玉虛大殿中拜天地,而各宗門的客人也會在大殿中觀禮!拜完天地之後,厲天行會帶著聶雲裳重回新青峰,而這時,凌雲子則會與諸位正道領袖商量結盟事宜,待到午時一刻,厲天行將會和聶雲裳從新青峰返回,在玉虛大殿中宴請天下賓朋!」黑袍男子恭敬稟報道。
「噢?凌雲子這次考慮的倒是挺周全!」天劍王冷笑一聲。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我們也會去玉虛峰為他的大弟子道賀吧!」五爪魔龍邪笑道。
「哈哈哈哈!」
「那日玉虛峰的守備是如何安排的,你可打探到了?!」八目王神情嚴肅,絲毫沒有因為五爪魔龍的話而分神。
「這位是…」黑袍弟子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洛雨瞳。
自從十年前自己潛伏進了清玄教,便再也沒有離開過昆崙山半步,對萬妖殿中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少。
此刻雖見那冷傲女子與萬妖殿聖祖平起平坐,卻依舊謹慎地問道。
「這位是魔宮的八目王前輩,你只管回答就好了!」洛雨瞳讚賞地看了一眼堂中弟子,自己要的,便是這種絕對服從自己的親信。
五爪魔龍聞言,心裡冷笑一聲。
這次從萬妖殿帶來的兩位歸墟長老,全部是由五爪魔龍親自挑選出來的,而這兩人,也是殿中出了名的洛雨瞳的忠僕。
「是!殿主!因為是聶雲裳大婚,所以玉虛峰弟子長老大多會前往大殿廣場上迎客,而山下則照常留下兩名守山弟子,只是這兩名弟子手中,卻各有一張傳聲符,一旦發現異常情況,便會向山頂傳信示警!」黑袍弟子如實說道。
「這還不簡單,兩名小弟子而已,悄悄殺了便是!」萬妖殿的那名為鄭西風的胖長老不屑笑道。
「鄭長老或許有所不知,清玄教中有個傳言,說是外人一旦邁入昆崙山,只要使用靈力,便會觸發山中禁制!」
「噢?還有這種事?傳言可信么?」眾人聞言一驚。
「這事不論真假,我們都不能冒這個險!」五爪魔龍目視著下方弟子,「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弟子不才,願意幫聖祖除去兩人!」黑袍弟子冷漠答道。
「好!只要你能除去那兩名守山弟子,此間事了,你便跟著我們回萬妖殿吧!」五爪魔龍撫掌大笑。
「謝聖祖!」
「你回去好好準備一番!還有一日,一切小心行事,千萬不要暴露了行蹤!」五爪魔龍囑咐道。
「是!聖祖!」
第二日,蘇輕言那張原本如冰山一般的俏臉上依舊是春風滿面,竟早早起了床給夏炎做了早飯。
夏炎一睜眼,便看見她坐在床頭,托著腮,一臉滿足地看著自己。
「哎吆!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的小懶豬,怎麼起這麼早!」夏炎打趣道。
「你喜歡,等我們有了自己的小家,我便天天起來給你做早飯!「蘇輕言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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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想到還有幾天自己就能與夏炎遠離塵俗,長廂廝守,蘇輕言心裡便格外的開心滿足。
「傻樣!」
一大早睜眼便看到自己愛人這張滿懷憧憬的笑臉,夏炎的心情自然也是瞬間變得好了起來。
匆匆起床換了一身新衣,兩人有說有笑的吃了早飯。
期間,蘇輕言一直幻想著兩人將來要住的地方,以後要過的生活,說的高興處,竟如孩子般手舞足蹈,眉飛色舞。
夏炎從未見過蘇輕言像今日這般活潑,也從未在她臉上見過這麼多的陽光笑意。
看到她這副幸福滿足的模樣,夏炎忽然發現自己以前追求的東西,都顯得那般飄渺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