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針鋒相對
“就這樣我都不能阻止你找他!”韓宥宸突然大吼,眼睛裏紅血絲密布,裏麵充滿了憤怒,“你就不能愛惜一下你自己!你看看你最近的所作所為!媒體都快把你黑成什麽樣了!?你自己惡心你自己也就算了,你連累我連累我公司的信譽名聲,你如何擔當得起!?”
“這點請韓總裁大可放心!”安羽夕慍怒,縮起眸子回擊,“在媒體麵前我一向把您溫柔體貼的丈夫形象樹立的很好,至於你說媒體怎麽寫我,我曾要你幫我打聽,是你自己不肯,那我用我自己的方法該怎麽做,是我自己的事兒,與你無關,我既不叫韓總裁費心,韓總裁也別來叨擾我。再說了,我給自己樹立的這一不知檢點不安分守己的妻子形象不正能反襯您的光輝形象麽,都如您所願,有何不可?”
韓宥宸閉了閉眼睛,再睜開裏麵徒添了幾分哀傷,“你跟我說話就不能不帶這麽多刺麽……”
“總裁您說笑了,”安羽夕沒有覺察到韓宥宸細微的情感變化,口氣依然冰冷,“您可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公司的全部股權都來源於您,您隨便動一動指頭就能輕易捏死我,所以可千萬別這麽說,我怕得很。”說完安羽夕別開臉,麵無表情往門口走,“今天我先出去住,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小夕!”身後傳來韓宥宸微微顫抖著的無力的聲音。
步伐突地僵住。
那是十年前的韓宥宸叫她的方式,是十年前那個不管發生了什麽都安靜的守候在她身邊,溫暖地笑著不斷給予她溫暖的,韓宥宸。
安羽夕心中泛起了一絲酸楚,有些動容,她閉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晶瑩的淚。
早已,物是人非。
身後那個聲音沉默了良久,再開口儼然沙啞,“……難道就是不能放開麽?”
安羽夕閉著眼睛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我早無退路。”再睜開眼睛,是滿滿的決絕篤定,她頭也不回,直直地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砰。
留在韓宥宸視野中的隻剩下一堵冰冷的門。
他脫力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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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夕驅車去了自己名下的另外一所房子,當她洗完了澡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安羽夕沒有困意,索性衝了杯咖啡在窗口坐了下來喝起來。
無聊中她拿起手機翻看,突然發現上麵有五個未接電話,全都出自於上次給她打電話的裴宇諾那個號碼,而下麵還有一則未讀短信,顯然是打了電話沒有人接又轉而發了短信。
安羽夕把短信打開,上麵裴宇諾的口氣明顯充滿了失控的憤怒。
“安羽夕你不要太過分!你對我這麽趕盡殺我保證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現在在哪,我們談談吧。”
安羽夕輕輕一笑,把自己的地址發了過去。
大概十五分鍾之後,門口便響起了門鈴聲。
安羽夕打開門,對著前來的裴宇諾笑的輕狂,“你裴宇諾也有示弱的一天?我可真是長見識了。”
裴宇諾麵無表情,進門徑直坐在了沙發上。
“談談吧,這幾年躲哪了?”安羽夕雙手抱臂,撇眉眯著眼去看在沙發上的裴宇諾。
此時此刻裴宇諾雙臂搭在腿上十指交握,低著頭不作聲。
“出現在我的演唱會現場,是什麽意思?”安羽夕繼續發問。
“我不知道是你的,隻是一個朋友送的說一個明星的演唱會門票,來湊個熱鬧而已。”裴宇諾終於開口。
“裴宇諾,十年了,我恨你了,十年了。”安羽夕艱難地吐出這句話,聲音居然顫抖的厲害。
“別廢話了,”裴宇諾眼角漾起冷酷,投向安羽夕的目光不加掩飾,清冷淡然一如既往,“怎麽才放我走?”
安羽夕愣住,沒想到時隔多年,放蕩不羈懾人的氣質在他身上卻是隻增無減,一向鎮定冷靜的安羽夕居然慌亂了一下,她努力鎮住情緒,調整鼻息,淡淡開口:“不是說過了麽,我要你,做我的地下情人。”
“安羽夕,你一定要做到這種地步麽?”
“裴宇諾你沒有退路。”
“辭職了,老子去其他地方一樣。”
“嗬嗬裴先生,且不說以你現在高中未上完的學曆去不了任何大公司,而論小公司的範疇,你覺得都能把一整個創意公司給收購了,我收購不了幾個小公司?”
裴宇諾聽罷“嗬嗬”一笑,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突然摘下自己的帽子大力地摔在地上,一把拽過安羽夕將她狠狠壓在自己身下。
安羽夕驚怔,全身僵住。
摘下帽子後靠近的裴宇諾,才讓安羽夕清楚地看清楚這麽多年他的容顏居然並無什麽變化,還是一樣的俊朗帥氣,好看的眼睛綻放著狂傲不羈的冷冽光彩。隻是歲月的滄桑在他的眼底添了一絲疲倦,一絲淡淡的空洞。
裴宇諾的臉陡然靠近安羽夕,銳利的眼鋒如匕首般直直射向她。
“安羽夕你居然敢這麽跟我講話,有本事再說一遍。”
明明現在是自己站在上風位置去威脅他,為何仍然反過來變成了她被威脅?
可安羽夕確確實實被震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伸出手試圖去推開裴宇諾有力的身體,卻沒有一絲作用。
她隻能用盡全力豎起全身刺大聲吼叫著,試圖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可怕一點:“裴宇諾你給我放開!你再不放開我讓你付出代價你信不信!”
可裴宇諾這輩子最討厭的,也便就是威脅二字了。
這兩個字曾經毀了他,也毀了他與她。
聽罷這句威脅,裴宇諾邪邪地一笑,加重了力氣將安羽夕牽製在自己身下。
“……你還有第二種選擇,”安羽夕倉皇著讓步:“把你所有工作給我辭了來做我的助理,我要把你留在我身邊每天親自折磨你!”
“嗬嗬,你折磨我?”裴宇諾笑的張狂,一張臉湊得更近了,溫熱的鼻息不輕不重掃在安羽夕的臉上,“現在,我先來好好折磨折磨你!”說完一把橫抱起安羽夕走進臥室,將她狠狠摔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