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諾福克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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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斗篷的男人如同他表面上看上去一樣,身體單薄,好似一個包著皮的骷髏,乾瘦得令人害怕。
他帶著厚黑的眼袋,眼睛深凹進去,枯黃色的皮膚,頭上深紅色的長發此時卻雜亂無章,像極了一個莊園的農奴。
「達倫,這次多謝你了!」斗篷男男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朝著坐在一旁謹小慎微的胖商人說道。
「你可不要這麼說,當初要不是你支援我,我恐怕早就破產了,哪能活到現在呀!」
胖子達倫斜瞟了一眼認真作畫的公爵和管家,靠近斗篷男一點距離后,輕聲說道,滿臉的肥肉擠成一團,看上去極為真誠。
「況且,你還是我的親戚,我不照顧你,照顧誰?」
看著胖子這樣說,拉塞爾也只是笑了笑,看上去很感動的模樣,內心卻一片冰冷。
作為蘇格蘭人,他和唐納德一行人討論正熱的時候,一群紅披風突然闖了進來,將他們一舉抓獲。
正待他絕望的時刻,這位親戚剛好從英格蘭運貨到愛丁堡,發現路上的一幕。
奇怪的是,他沒有害怕,也沒有選擇視而不見,反而鼓動身邊的運貨雇傭軍一起行動,將他救出來,連貨都不要了。
接下來,這位親戚卻不知道找了什麼門路,從愛丁堡一直到倫敦,一路平安無事。
之後,他們在倫敦卻被那群紅披風給發現了,這時也恰巧的被了諾福克公爵府的人救了,得到一些說明后,他們倆人才來到公爵府。
這一切的一切,只要不是個白痴都會明白,這都是安排好的,他只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而且是一個影響力很大的棋子。
所以,哪怕明知道這一切,拉塞爾卻仍然裝作不知情的模樣,與這位親戚保持良好的關係。
拉塞爾看了一眼仍然在作畫的公爵閣下,嘴角微微翹起,很快又平復下來。
眼睛微閉,臉部僵硬,整個人又恢復了原來那副寒冷的模樣,生人勿近。
胖子達倫看到他一副這樣的表情,也收斂起笑容,目不轉睛地盯著作畫中的諾福克公爵。
「好了!」諾福克公爵在畫上塗上最後一筆顏料,退後一步,露出愉快的笑容,仔細欣賞著。
「我的管家先生,你看看這副畫如何?」諾福克公爵臉上帶著褶皺,笑著問著自己的管家。
「閣下,你的這副畫比以往更加出彩了,如果將太陽的光線調亮一些的話!」銀髮的管家看了一眼這副狩獵圖,露出恭維的笑容說道,最後卻又加了一句自己的見解。
「哈哈哈!」諾福克公爵十分爽朗地笑著,絲毫不見意自己管家的評語。
「我的管家先生,你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諾福克公爵指了指一旁的銀髮管家,誇獎道。
「您的誇獎讓我不勝榮幸!」管家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彎腰行禮,接受了這份誇獎,露出一副榮幸之至的表情。
托馬斯.霍華德,第三代諾福克公爵。
他是亨利八世第二任王后安妮.博林的舅舅,伊麗莎白公主的舅祖;亨利八世第五任王后凱瑟琳.霍華德的伯伯。
可以說,在亨利八世時期,他的權勢僅次於主持宗教改革的托馬斯.克倫威爾,權傾一時。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有一個坑爹的兒子。
結果,因為他信仰天主教,反對宗教改革的緣故,以及為了保護愛德華順利即位掌權,當時還是伯爵的愛德華.西摩以及沃里克伯爵的勸說下,以他和他兒子一同謀反的罪名,直接將這位保守派公爵投入了倫敦塔。
還好,等到愛德華即位后,為了樹立良好的形象,以及諸多貴族的勸說,他就被放了出來。
好吃好喝的過了三年了,今年77歲的公爵閣下,身體還是健健康康的。
「好了,今天我不與你爭論了,有客人來了!」諾福克公爵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而拉塞爾和胖子達倫見到公爵閣下過來了,連忙起身,恭敬地行禮。
「日安,尊敬的公爵閣下!」一個不痛不癢,一個歡喜難抑。
「恩!」諾福克公爵看了他兩人一眼,點頭回應,然後他的注意力到了紅髮的拉塞爾身上。
「這位是拉塞爾先生吧!」諾福克公爵目光炯炯地看著這位枯瘦的凱特人,肯定地說道。
「是的,公爵閣下!」拉塞爾連忙點頭,露出笑容。
「聽說閣下一向有『蘇格蘭之狐』的美譽,今日難得有機會見上一面,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諾福克公爵眼神在他身上轉了幾圈,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點評說著。
「大人美譽了,這隻不過是朋友之間的玩笑罷了,當不得真!」拉塞爾看著滿臉皺紋的諾福克公爵,搖頭笑了笑,輕聲地否認道。
「來,我們坐下來慢慢說,站著多累呀!」諾福克公爵找了個位置,慢慢地坐下,對著仍然站立的倆人說道。
兩人說了一聲感謝后,很自覺地端坐在一旁,拘謹而又小心,生怕熱惹惱了這位英格蘭的公爵大人。
似乎感覺到了兩人的緊張,諾福克公爵笑容滿面的跟他們聊了聊蘇格蘭的具體情況,如同一個渴望了解趣聞的普通老頭,不知不覺中讓他們放鬆下來。
「拉塞爾先生,不知道蘇格蘭反對宗教改革的阻力大不大?」在一個俏皮話笑聲后,諾福克公爵語氣平緩,淡淡地問道,好似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問題。
「閣下,這,不好說!」看著諾福克公爵一副探究的眼神,拉塞爾吞吞吐吐地說道。
「怎麼說?」諾福克公爵繼續問道。
「蘇格蘭的那群貴族們無利不起早,眼瞅著教會如此大的利益,他們肯定會竭盡全力來應對!」
到了這個份上,拉塞爾哪能不知道這是他被利用的價值所以,表情一正,認真說道。
「蘇格蘭教區的比頓大主教是貴族的人,傾向與新教!」
「而地方上的教堂和修道院卻反對新教,雖然他們幾百年積累的力量雄厚,但是沒有一個德高望重的領頭人,力量分散,時間一久,肯定會被分批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