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生道骨
終於輪到葉航了。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這畢竟關係到自己一生的事情，若是連一星道骨也沒有，他也只能回村去了。
從此打獵耕種，與武道再無關係，直到默默老死，化為一肧黃土。
深吸一口氣，葉航緩緩將手放在龍門尺的底座上。
是龍是蟲馬上便見分曉。
紅光閃現。
葉航眼睛盯著那紅光，緊張萬分。
紅光很快跨過白色區域。
超過青色一星了，葉航心情稍緩，終於達標了。
紅光直衝而上，沒有絲毫緩慢，轉眼間，便超過青色四星。
「又要出五星了嗎」底下人又是議論了起來。
「連出兩個五星了」
「是啊，之前連個四星都沒有，這下竟然連出兩個五星了」
「快看，超越青色五星了」
眾人連忙看去，紅光很快越過青色五星區域，來到藍色區域。
「又出一個法骨了」
「是啊，想不到除了申屠霸之外，竟然又出一個法骨。」
葉航也是面露喜色，想不到自己的根骨也是不錯。
「何兄慧眼，今年選了兩個好苗子啊，我倒是看走眼了，把兩位青年才俊當作普通農家少年了，何兄你倒是不老實。」觀眾席上，吳明臉色有些不自然，恭維了坐在身邊的何老一句，似乎有些嗔怪。
「哪裡，哪裡，這都是運氣，我也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根骨如此之好。」何老嘴都樂開花了，但還是謙虛道。
「嘿嘿，不過根骨好也不算什麼，後天的努力和悟性也是很重要的，世間天才無數，但最終有所成就的也不過幾人，所以現在論輸贏還尚早，天生法骨嘛，雖不多，但也不算多稀奇」吳明心裡不大痛快，打壓著何老，這老小子今年走了狗屎運了，竟然找了個天生法骨。
「紫色，紫色，到紫色了」
吳明還待再說，猛然聽到眾人一陣喧嘩，聲音之大，恍若晴空霹靂，他腦子都有些嗡嗡作響。
抬頭朝台上看去，不由得呆了，嘴巴張得老大，可以放下一個雞蛋，再也合不攏。
紅光竟是越過藍色區域，到達了代表天生道骨的紫色區域。
天生道骨！
離水郡歷史上恐怕沒有吧，就是青州歷史上也恐怕沒出現過。
那測試的中年人也是驚呆了。
天生道骨！代表什麼，底下那些山野之人不知，他這個出生大宗門之人又怎會不知。
縱觀青嵐宗萬年歷史，能達到道骨的不過雙手之數。除有四人中途隕落外，其餘幾人無一不是武道宗師，縱橫天下，罕有敵手。
紅光到達紫色區域的第一個星便停了下來。
葉航也長長出了一口出，他看了看台下幾乎亂成一鍋粥的人群，有種恍惚之感。
想不到自己竟然是一星道骨。
「這···這···一星道骨···合···合格」中年人有些結巴地宣佈道，這也難怪，千年一出的根骨，竟然被他遇到了，他以為有生之年是不可能見到的。
主席台上也是一陣軒然大波。
幾位負責選拔的都是外門長老，在派中也頗有地位，他們負責招收弟子已經近百年，遇到最好的資質也不過四星法骨，何曾見到過道骨。
本來以為今年資質最好的恐怕要數這申屠霸了，沒成想，竟然遇到一個天生道骨。
「幾位師兄弟怎麼看」先前發話的老者看向坐在左右兩側的師兄弟們。
「師兄，此乃我青州分宗之福，應馬上上報宗主」
「不錯，我青州分宗這些年人才凋敝，在五大分宗會武中，年年墊底，如今終於有了希望，應該重點培養」
「是啊，師兄，此乃天祐我青州分宗，依我看，他也不必再參加比武了，直接由我護送至宗門即可」
「不可」老者搖了搖頭，道：「天生道骨非同小可，所謂君子無罪，懷璧其罪。若他只是五星法骨，對外宣傳一下振振士氣也無不可，但過尤不及，天生道骨世所罕見，若被其他宗門得知消息，恐怕會暗下毒手。」
「那依師兄高見呢」其餘幾人都看向老者。
老者一捋鬍鬚，沉吟片刻，說道：「老夫自有計較。」
說著，走向龍門尺。
葉航此時還在主席台上站著，先前結果出來時，那中年人在老者示意下並沒讓葉航站到測試合格的地方，而是站在台上等候。
「這位小友，不好意思，剛剛龍門尺出了點故障，請小友重新再測一次」老者朝葉航笑著說道，左手不經意間在龍門尺的底座輕輕拂過，這番動作極快，出了台上的幾位長老，其他人皆是沒有注意。
「出了故障？」葉航有些疑惑，怎麼偏偏輪到自己就出故障了，看來他們是不相信自己的成績吧。
不過也沒什麼，重測就重測吧，也沒多長時間。
「不過，前輩這次確定這龍門尺不會再出故障了嗎」葉航向老者確認一下，別等會又測出一星道骨后又讓他再測一次。
「不會」老者笑著說道：「這種幾率極小，今天實在是碰巧了，勞煩小友了。」
「即是如此，那晚輩便再測一次」葉航也不多言，伸手便放在龍門尺底座上。
紅光再起。
讓葉航奇怪的是，這次紅光上升的速度慢了許多，在到達三星靈骨后便再無力向上，最終定格在四星靈骨最低線上，算是四星靈骨。
台下的人本就奇怪葉航測試完了怎麼不去合格區域，而是繼續站在台上。
后看見為首的老者上台來和他講話，以為老者看中他的天生靈骨要重點培養，要另行對待，不會和一般的合格者站在一起。
再後來看到葉航又重新測試。
眾人有些明白過來，這老者是要葉航重新測試，看來事情並不簡單。
都是朝台上望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最後看到葉航這測得了四星靈骨，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葉航第一次測得並不准確，老者才會讓他重測一次。
也是，天生道骨千年不遇，怎麼會落在這一個鄉下少年身上呢。
雖然四星靈骨也不錯，但和先前的一星道骨相差太大，底下諷刺之聲不絕。
「我就說嘛，這小子粗布麻衣的，怎麼可能是天生道骨」
「看他那打扮，很明顯是從哪山疙瘩里出來的，天生道骨，怎麼可能。」
主席台上，老者看著葉航笑而不語，右手又是不經意地掠過龍門尺底座。
「四星法骨，合格，小友請到那邊」老者親自宣布結果，右手虛引，請葉航站到測試合格的區域。
葉航有些迷糊，兩次差距怎麼這麼大，難道真是龍門尺出了故障。
不過自己的依仗是宗師之意，而不是根骨，靈骨就靈骨吧，也沒什麼。
朝老者一抱拳，葉航走向合格區。
老者看著葉航的背影笑了笑，隨後走向主座坐下。
「師兄你真夠狠的，一下子扣掉三個靈石」老者剛落座，便有一名長老說道。
「是啊，師兄，你好歹給他弄個法骨吧，這樣對他的打擊也太大了吧」
「是金子總會發光」老者淡淡道，「天才需要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