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奇怪
唐溶月打量著眼前的人,不屑地說:「這位公子,真的不是我嘲諷你,就你剛剛吹得,比鴨子叫還難聽。這忘心笙在你手裡浪費,不如給我來發揮它的價值。」
冰公子嘴角微微上揚,低頭湊近她,輕聲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裝的?不如姑娘隨我回住處,我們倚靠在卧榻之上小酌兩杯,聽我吹奏一曲?」
她聽了這話,心咯噔一下,後退兩步,眨著眼說:「放尊重點!你說什麼呢!我又不是青樓女子!」
冰公子見她這副樣子,冷笑道:「看來姑娘真是想多了,看你大約是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不知你身邊的這位俊俏公子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呢?」話落,回頭看了一眼風亦輝。
「什麼?」唐溶月被問得一頭霧水。心上人?風亦輝?怎麼可能!
「這傢伙……」風亦輝挑著眉,滿臉黑線,道:「這位仁兄,廢了那麼多口舌,是不是覺得打不過我們啊?」
「呵,你摸著良心說,從小到大都是誰……」
「凡人!」傾無突然出現,飄了過來,道:「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
唐溶月滿臉黑線,扭頭看著傾無,沒好氣地說:「你來做什麼?趕緊回去照顧水綾。」
「水綾有風戈照顧,我就是來喊你回去看看水綾的。」傾無掃視四周說道。
「等會兒,這裡有重要的事情。」
冰公子定眼一看,皺了皺眉。這傢伙……是妖?看這情形和他們是一夥的。奇怪,姓風的身邊有一個和她長得像的人罷了,還有一隻妖,他這是在搞什麼?
「咦?」傾無圍著冰公子轉了一圈,眨著眼說:「這個凡人怎麼和大祭司一樣戴著面具?只不過,他是白色的而且是全部擋住。」
「大祭司?」冰公子瞪了瞪眼,打量著唐溶月,問:「你是巫族人?」
唐溶月聳聳肩,把傾無拽過來,淡淡地說:「不是,只是前些日子去了那裡。還有,不要轉移話題。」
冰公子笑了笑,沒有說話。不是巫族人卻能進巫山,這個女人,究竟是何身份?
「不知姑娘尊……」
「啊!」
杜五娘趁他不備,拿起鞭子打過來。冰公子話未說完,耳朵一動,閃到一旁回擊了一掌,杜五娘被這股力向後推,撞到牆壁,吐了一口鮮血,癱在地上。
「女王!」小妖們見狀趕緊衝上來,圍住了杜五娘。
「冰凌掌果然厲害。」杜五娘撫著胸口,勉強說道。好冷,感覺自己要結冰了。
「呵,不自量力。」冰公子冷笑一聲,不屑地說:「我不過用了五成的力道,你便受不住了。罷了,這一時半會兒也要不了你的命,不過你只有半個月的時間,等你找到了我妹妹再來和我換解藥和……忘心笙。」
話落,扭頭瞅了一眼唐溶月,縱身一躍,消失在空氣中。
什麼……情況?唐溶月眨眨眼,四處張望,喊道:「喂,喂,你別走啊!把忘心笙留下啊!喂……」
「算了,他若不願給,你也搶不過。」風亦輝嘆了口氣,走到杜五娘身邊,蹲下身子按了按她的手腕,道:「果然是他。」話落,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雪白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到杜五娘嘴裡,使她咽了下去。
杜五娘感覺身體漸漸暖起來,咳了幾聲,問:「你給我吃了什麼?」
風亦輝聳聳肩,道:「當然是冰凌掌的解藥,不然呢?你炎毒窟素來以煉製毒藥聞名,我若餵了你毒藥,你也是能解的。」
杜五娘冷笑一聲,道:「你竟然有冰凌掌的解藥,你不會和那姓冰的是一夥的吧?」
唐溶月遲疑了一會兒,湊近風亦輝,眯著眼問:「我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對話,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認識剛才那個人。」
風亦輝站起來,微微一笑,道:「不認識。」
「哦?」唐溶月仰頭,雙手抱臂,挑了挑眉。整日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人渾身不自在。
「好了,杜姑娘,現在可以說說原因吧?」風亦輝換上一張嚴肅臉,盯著杜五娘,說:「為何要困住我們,還有,關於『忘心笙』,為何它是只笛子?」
杜五娘抬頭瞅了瞅他,嘆了口氣說:「事已至此,說出來也無妨。這事要從一個月前說起,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在茶棚里,突然來了一位戴著面具的公子……」
「老闆娘,來碗茶。」戴面具的人坐下,敲了敲桌子喊道。
「來嘍!」杜五娘拎著茶壺,端著茶碗走來,道:「公子慢用。」話落,她瞅了一眼面前的人兒,只見他穿著雪白的長衫,右手的手心有一個冰字,她心一緊,後退兩步。
戴面具的人忽然起身,一揮衣袖,杜五娘失去了意識……
杜五娘耷拉著眼,繼續說:「待我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寢宮裡,但四肢被束縛著無法動彈。而那個男人竟拿著我族聖物在玩弄。」
「喂,那人真的如此厲害?」唐溶月眨著眼問。
杜五娘點點頭,道:「他是雪國的皇族,我的夫君就是敗在了他手下,被迫為冰國賣命,也因此慘死在賀池的刀劍之下。」
聽到這裡,唐溶月瞪大雙眼,問:「等等,你說他是雪國皇族?」這傢伙是雪國皇族……那他一定知道我姐姐!該死,讓他溜掉了。
「對啊,『冰凌掌』是雪國皇族的秘傳,只有皇族之人才會。」杜五娘點著頭,說:「他說要我尋找一位姑娘,大約十四五歲的模樣,手腕上戴著鑲金的翡翠鐲子,若是找到了就歸還忘心笙。」
「可是,這鑲金的翡翠鐲子再普通不過了,你為什麼就偏偏對我下手?」唐溶月一臉懵,自己也太倒霉了吧!
杜五娘尷尬一笑,道:「姑娘有所不知,你是這一個月來唯一路過茶棚的姑娘,而且恰巧戴著鑲金的玉鐲子。」
「不會吧?」唐溶月驚訝不已。
風亦輝打開扇子,搖了搖頭,道:「既然想困住我們完全可以綁了我們,為何偏要搞這場假婚禮?我若是不同意,豈不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