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愛的微笑
十三
都市的夜色很美，透過旋轉餐廳的玻璃，能觀賞外面繁華的夜景，一座座高樓大廈，五彩繽紛的燈光映照著整個城市的輝煌。
舒函和宋漫悠坐在豪華旋轉餐廳的一角。
「舒函，過幾天是我的生日，爸爸準備請很多朋友來為我慶祝，我已經想好了到時怎麼出場了，我要跳著舞出場。」
「跳舞一向是你強項，這一出場必然光彩奪目。」舒函笑著說。
宋漫悠的舞姿妙曼是公認的，每次舞會，只要有她在，其他的女人必然變得黯淡無光。
「舒函，你會和我共舞嗎？」
「那當然，如果你不介意與狼共舞的話。」宋漫悠被舒函的風趣逗得開心地笑了起來。
舒函拿起紅酒杯，「來，我們干一杯吧。」
兩人碰了杯，輕輕喝了一口。
服務生把牛排端了上來，宋漫悠一看，頓時生氣，但是她不會因此而發火，因為她是一個有修養和素質的人，她輕聲問服務員：「請問這是什麼醬？」
「小姐，這個是蘑菇醬。」
「不好意思，先生，我看你們是弄錯了，我要的是番茄醬。」她的聲音依然很溫柔。
「哦，小姐，很抱歉，是我們失誤了，您看是否能接受呢？因為醬已經在牛扒上了。」服務員看著宋漫悠歉意地說。
宋漫悠低著頭，默不作聲。
「yoyo，其實蘑菇醬也不差，可以換一種口味試試。」舒函安慰著。
宋漫悠依然低頭不語。
「小姐，那我們幫你再做一份牛排吧，但是時間可能要等二十分鐘，您看是否可以？」服務員誠懇地說。
「不必了，」宋漫悠抬起頭，細聲地說：「醬料拿錯，就是你們的失職，看到這個蘑菇醬，我現在是毫無胃口。舒函，看看多少錢，我們買單走吧。」
舒函看著宋漫悠，他一向了解她，只要她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服務員，你看多少錢，我們買單吧。」
「可是，二位，你們都還沒開始用餐呢？」服務員感到很抱歉。
「就這麼做吧。」舒函說。
服務員一邊跑到前台，一邊自言自語：「有錢人都和錢過不去嗎？」
舒函的車在隧道賓士著。
「舒函，我們去玫瑰軒吧，那裡有音樂聽，我想去聽鋼琴。」宋漫悠靜靜地看著舒函，舒函的每個表情都和她那麼的對味，她從小就喜歡舒函了。
「玫瑰軒？」舒函突然想起了簡易，自從那天晚上，他就一個星期沒有去玫瑰軒了，舒函的心突然感到很複雜。他笑了笑，「那個地方我之前經常去，去多了，沒意思。」
「你不是有一個同學在那裡彈琴的嗎？也好賞個面子給你同學。」
「哦，那個同學……還是算了……我不想去。」舒函說著，心裡就開始想念簡易。
「那好吧，我們換個地方。」
……
晚餐完畢，舒函送了宋漫悠回家，一個人駕車來到半月湖邊。他拿著手機，翻看簡易這兩天發給他的信息。「舒函，在忙嗎？」、「舒函，今晚玫瑰軒見。」、「舒函，你今晚來玫瑰軒嗎？」
舒函煩躁地把手機一關，丟到車廂的盒子里，點燃一根香煙。他隨意在車上點開一首歌，無意中點開了他們合奏的曲子，《一起歌唱》的音樂聲緩緩響起。舒函聽著，回憶起簡易送他光碟的情景，「學校把我們表演合奏的歌曲刻在了這張光碟上了，一直忘記拿給你，我沒什麼送給你的，這個就當禮物送給你吧。」」這也算禮物啊？這張碟……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他一直把這張音樂光碟帶在身上，好好的保存著。按下音樂按鈕，碟片退了出來，手裡拿著碟片，他回味著高中時和簡易一起練琴演出的情景，一幕一幕，不斷浮現，簡易的眼神，簡易的笑臉，簡易的長發……
他猛地發動引擎，把車頭一轉，朝玫瑰軒的方向開去。
……
宋漫悠下了車，才發現她買給舒函的一個錢包忘記送給舒函了，她突然想給舒函一個驚喜，於是開動了她自己的車，一直跟著舒函的車駛去。
「舒函，你現在在回家的路上嗎？」她一邊跟著舒函的車，一邊給他通電話。
「是的。」
「我有一樣東西想給你。」
「我現在已經快到家裡了，要不明天我們見面再拿吧。」
」好的！」
然而她意外地發現，舒函的車不是走在回家的路上。
掛了電話，她跟著舒函的車來到半月湖邊，看見舒函的車靜靜地停在路邊，她感到很疑惑，心想：「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嗎？」
停留了許久，舒函的車又開動了，她也發動引擎，跟了上去。
舒函來到玫瑰軒，下了車就跑進了玫瑰軒的大門。
他跑到鋼琴邊，看見鋼琴已經被收拾好了。
小甜看見舒函，走了過來：「舒函哥哥，小易姐姐剛走了。」
「好的，謝謝你，小甜。」舒函跑出玫瑰軒，上了車，開動了汽車。
他開出玫瑰軒，在路邊看見簡易弱小的身影，她一個人走在路上，背影書寫著一份孤寂。
他大聲按了一下喇叭，簡易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只見舒函的車窗搖了下來，舒函在車上調侃到：「美女，想搭便車嗎？」
看見舒函，簡易又驚又喜，她高興地嘟起嘴，也調侃到：「先生，我是不隨便上陌生人車的。」
舒函樂了，他下了車，把車門一關，快步跑到簡易的跟前。
兩人微笑著，久久凝望，彷彿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我的眼裡只看到你，你的眼裡只看到我。
微風吹亂了簡易的長長髮絲，舒函伸手幫簡易的髮絲撥到了耳後，簡易羞澀地微笑著，低下了頭。
舒函開心地走到車旁，為簡易拉開了第一排座位的車門，「上車吧，美女！」
簡易笑著坐了進去，甜蜜的笑容一直在他們的臉上。
宋漫悠的車停在不遠處，她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富家子弟追女孩子可謂很平常，然而她沒想到舒函竟然被一個那麼平凡的女孩吸引，她根本不配和她作比較。她心想，只是一時新鮮罷了。
她點燃一根香煙，心裡突然對舒函感到很失望。從小青梅竹馬，舒函早已是她心中的唯一人選。一直以來，只有她選擇別人，從不會給任何機會讓別人選擇她，所有一切的事物，主動權都應該是掌握在她的手裡。她想著，覺得很氣憤，這次的主動權也應該掌握在她手裡，絕無例外。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