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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同一地點不同的心情

  唐浩文在蘇小雅正式搬進去同居的第二天,離開了廣州。在同一天,蛋白質終於回到了廣州。她在白雲機場就給蘇小雅電話,要求見麵吃飯,說要給蘇小雅帶禮物。還是同一天,青蛙也說要請蘇小雅進餐。結果,三人就邀約在西斯廷咖啡廳重聚。


  “青蛙!小雅!這裏。”當青蛙和蘇小雅的雙腳踏進咖啡廳的門,就聽到蛋白質在喊他們。蛋白質已比他們提前到了,並坐了下來。


  “怎麽又是那個位置?”青蛙低頭對身邊的蘇小雅輕聲的說。


  “對呀。怎麽那麽巧?”蘇小雅回答。


  蛋白質已經站了起來,走了過來,拉起蘇小雅的手,往熟悉的位置走去:“小雅,青蛙,你還記得嗎?這張桌子。上次我們來就是坐在這張桌子上的,所以我特的又在這裏坐下來。”


  “記得。”


  “那我就再坐回原來的位置上。”青蛙拉了開了椅子,坐在他上次坐下的方向上。


  “這裏沒怎麽變。”蘇小雅環顧著四周。經過了幾個月的非典,西斯廷咖啡廳還是原來的模樣。


  “恩。同樣沒變,你在這裏還是有禮物收。”蛋白質好像又變回了當日第一次到西斯廷咖啡廳的她,一樣的爽朗。


  “我怎麽沒?”青蛙一旁吵著說。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現在也沒追求我,還敢問我要禮物?沒!不止沒禮物,今天的飯錢還要你付呢!”蛋白質毫不客氣的對青蛙說。現在的這個她,難道就不是當時的她嗎?多久了?多久沒見到她如此的開朗?

  “不用怕。我有帶錢。你們隨便點。”青蛙也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


  “小雅。我們一直還沒給你慶祝出院。你今天就挑貴的點,我也要看看什麽是最貴的,讓咱們的青蛙沒錢付,在這裏洗碟子。”說完,蛋白質也哈哈笑起來了。


  如此爽朗開懷的她,難道去澳洲見到了海非,也解決了肚子裏孩子的事情?難道海非願意為她負責到底?

  蘇小雅一邊疑惑一邊翻著餐牌配合著蛋白質點最貴餐廳裏貴而不飽的食物。


  “蛋蛋,國外情況如何?”蘇小雅不忍心要問出口的問題,在青蛙的嘴巴裏冒了出來。


  “臭小子!你就不能不影響吃飯的心情?要問俺這個問題也留到飯後嘛?”蛋白質拿起侍應剛放在桌子上的叉子往青蛙頭上就是一敲。


  “臭丫頭!你小力氣點!起泡泡,我可追不到靚MM。”好像曾經出現的隔膜已經不聲不響的從他們的身上消失了。


  “誰叫你不找合適的時間問?”蛋白質說。


  “你見咱們不就是想讓咱們問嗎?”青蛙答。


  “對呀。蛋蛋,到底怎樣?”蘇小雅也忍不住了,幫著青蛙一起詢問起來。


  “哎呀!真服了你們。”蛋白質放下叉子,拿起麵前的水,喝了一口,說:“其實,就是你們之前預料的一樣。”


  “和預料的一樣,你幹嘛還這麽高興?”青蛙說。


  “對呀。”蘇小雅也很疑惑。


  “我在澳洲逛了幾天,想通了,人開朗了啊!”


  “就這麽簡單?”青蛙不相信。蘇小雅也不太相信。


  “是。就這麽簡單。一個不會愛上我的男人,我為什麽要繼續當笨蛋白癡?”


  “蛋蛋,你終於想通了?”


  “想通了。小雅。我想海非那家夥,他是不可能愛上我的。”蛋白質像開了閘門的水龍頭,絮叨了起來:“在我被海非拒絕的第二天,我又跑去他的店鋪,他又拒絕了我,店員還把我趕了出來。我天天都去找他,堅持了四天。可是都被趕出來。後來兩天,海非連見都不見我了。


  我在澳洲的街頭神經兮兮的到處走,其實我已經明白了,他不可能愛上我,也不可能接受我肚子裏的孩子。但是,我還是想為了孩子繼續嚐試。我還以為我就這麽神經了,在陌生的國度,哀求孩子的爸爸,天天過著被趕出門的日子;找不到回來的機場和飛機了,更找不到生活的方向了。


  但是,第五天的時候,我接到了黃磊給我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你可以出院了。真為你高興,也真感謝上帝,我不會因當初的莽撞成為罪人。我在電話的另一頭,足足和他傾談了兩個小時。嗬嗬。兩個小時的長途電話,一定很貴,一定讓黃磊那小子窮死了。


  他告訴我什麽是人生,讓我懂得了人為什麽而活著。所以,第五天的時候,我不再踏腳海非的家門。後來,在旅館見到旅遊手冊,拿著手冊,一個人在澳洲轉了一圈。嗚哇……小雅,青蛙,這麽轉一圈澳洲,我窮死了!咋辦?我的幾張信用卡怎麽還啊?”


  “暈倒!蛋蛋。我真服你了!來回機票、半月多的旅館住宿費都價錢不菲了。你還狂刷卡?你太厲害了!”聽蛋白質這麽一說,最後還有誇張的表情,青蛙和蘇小雅都覺得蛋白質強了。


  “我是化悲哀為購物嘛!”蛋白質還振振有詞。


  “得了吧你。”


  “真的也。如果不是這麽個旅遊購物,你覺得我能從打擊中恢複得如此正常嗎?”


  “好了。蛋蛋。你太厲害了!你肚子裏的解決掉了?”


  “對。蛋蛋,孩子準備怎麽辦?”蘇小雅也問了起來。


  “生下來。”在青蛙和蘇小雅詢問的語調輕輕停止的時候,蛋白質吐了這三個字。


  “真的?”、“決定了?”青蛙和蘇小雅都有點預料不到。他們都以為蛋白質會打掉孩子。


  蛋白質見麵前的兩人都相信了她的話,停頓了一會才說:“騙你們的。”


  “那到底是咋樣啊?現在孩子還在你的肚子裏嗎?”蘇小雅問。


  “在。我想明天去醫院做流產手術。”


  “流掉也好。”


  “不過,現在孩子在肚子裏已經這麽大了,有點擔心。”


  聽到蛋白質這麽說,青蛙吐了一句:“我陪你去吧。”


  蛋白質說:“你去幹嘛?你又不是孩子的吧。不用了!免得以後你的JUDY吃醋。小雅,你可以陪我嗎?”


  “我的工作辭掉了,最近除了攝影也沒啥事情幹,我可以陪你去。但是,老實說我對醫院有點恐懼感。如果可以……”


  “OK。小雅,沒所謂。我找黃磊。反正我在澳洲的時候,他答應過我,可以陪我的。”


  “但是,蛋蛋,孩子在肚子裏都呆了這麽長時間了,真的可以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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