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救命稻草

  “小姐。你是？”


  站在蘇小雅家門前的蛋白質，很疑惑地凝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大清早的，怎麽會有個男人出現在這裏？


  “小姐，你是要找這房子的人嗎？”見蛋白質沒有反映，唐浩文繼續詢問起來。


  “恩。”蛋白質在鼻孔裏發出了一點聲音，以示她是回答了。此刻的她，很疑惑。這男人是誰？怎麽這麽早會在小雅家門前？不像是這棟大廈的人。保安、管理員、鄰居什麽的，昨天都見了不少。這人會是誰呢？她和蘇小雅有什麽關係呢？


  “你是來找小雅的嗎？這麽早，那丫頭大概還沒起床呢。那家夥很懶。你是她朋友嗎？” 唐浩文對著蛋白質微笑，繼續友善地詢問著。


  眼前的這男人，微笑起來，渾身散發著魅力，令人眼前一亮。蛋白質更加認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唐浩文。量身定做的黑色的西裝包裹著的他微微發胖的身材，讓人感覺風度翩翩的同時更顯穩重和睿智。這人看起來有著豐富的人生閱曆和沉甸甸的成熟魅力，經濟上、事業上一定都非常不錯。這成熟的男人是誰呢？小雅好象沒有哥哥。他和蘇小雅是什麽關係呢？


  在這充滿誘惑和躁動的年代，一個成熟男人對任何年齡階段的女人都是有一種吸引力的。像蛋白質這樣自稱有個性，又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往往更傾心於年長、成熟的男人。她們了解這樣的男人穩健，更懂得嗬護女孩。這種第一眼的好感，使得一大清早就怒氣衝衝的蛋白質，一反常舉，她落落大方的回答起唐浩文的問題：

  “是的。我找小雅。”


  “一定敲了很長時間的門吧？”


  “是的。”


  “那家夥睡覺經常都要拉掉電話線，所以很難找。一定要上門來敲。我這幾年都習慣了。你也習慣習慣。”唐浩文一邊說著小雅一邊笑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幸福。


  “是的。敲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沒反映！”聽到唐浩文朗朗的笑聲，蛋白質不敢輕舉妄動。


  “我來敲。”唐浩文一邊說一邊敲起了蘇小雅的房門，“小雅。你給我起床！太陽都曬到屁股了！趕緊起來！我等著你吃早餐！”


  蛋白質看到他臉上的幸福，不由地有點春意蕩然。她被唐浩文成熟的男人魅力吸引了。她含有挑逗性的目光注視著他，問：


  “你是她的？”


  “我一直希望成為她的丈夫。可是，一直以來的努力還沒成功。”唐浩文在回答的時候臉上流露著一絲的遺憾。


  “噢……怎麽我一直都沒聽她說起過你？”蛋白質對於有唐浩文這號人物的存在，感到驚訝。同時也覺得奇怪。為什麽小雅從來沒說過他呢？為什麽她有這麽一個優秀的男人在追求，還搶自己暗戀了三年的海非？想到這些，蛋白質醋勁又來，不悅的心情又再湧起，對小雅更加憎恨。


  “看來，那家夥總沒把我放在心上！從來不跟她的朋友說起。哼！”唐浩文用手敲打門的聲音更加強烈了：“小雅！你給我起來！你這家夥！太過分了！從來不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你趕緊給我起來！……”


  在唐浩文和蛋白質對話的時候，蘇小雅已經站在門後麵了。蘇小雅在聽到浩文的聲音的時候，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一直在傾聽著他們的對話，她一直在思考著什麽時候才是最適合打開門的時候，怎樣才能利用浩文躲過蛋白質的無理取鬧……


  門開了……


  “小雅，你怎麽可以……”唐浩文的話還沒說下來，小雅已經隨手把門關上，並拖著他的手，走進了樓梯間。這過程，很迅速。她連蛋白質的一眼也沒瞧上。


  “怎麽了？”“不坐電梯？”“你的朋友還在門口呢……”浩文被小雅這一舉動，有點愕然，一邊跟著走一邊一句又一句地詢問著。


  當唐浩文和蘇小雅在附近的早餐店坐下來，浩文才發現，小雅臉上有淤青。


  “你的臉了怎麽回事？怎麽把朋友丟在家門口就扯著我走？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快要遲到了。容我把東西吃完先上班。這些問題以後再回答你。”小雅三箴其口，不想多說一句話。她狼吞虎咽地把桌子上的早餐扒進嘴巴裏，就走出了早餐店。留下唐浩文一個人坐在那裏，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唐浩文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