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五年依舊 幸運樓

  他們選了 “幸運樓”海鮮酒家進餐。這家酒家離小雅居住的房子比較近，步行時間大概二十分鍾。裏麵的菜肴花樣層出不窮，價格更是合理。地道的廣州人，都喜歡跑這一類的餐館吃飯。蘇小雅不例外。常跑廣州的香港人——唐浩文也不例外。 其實，他們這五年來常常會去這家酒家。常去幸運樓，是有原因的：五年前，他們是在這裏認識。 酒家內的包廂，裝飾富麗堂皇，幾年來不曾改變。看著這熟悉的廂房，小雅感慨地說：“你每次回國，我們基本都要來一次幸運樓。每次，都是坐包廂。” “習慣。就如同我路過那家花店，給你買一束玫瑰花一樣。每次回廣州，都習慣要和你跑一下這個地方。”唐代詩人白居易有一句著名的詩詞這樣形容商人：商人重利輕別離。浩文的這種習慣，讓人總覺得他不像一個商人。 怎樣形容浩文這個商人？唯利是圖、刻薄奸鑽、圓滑世故……這些形容詞好像都不是他的本質。他在小雅的心中，大概有著一種特別的商人氣質。這多年來的照顧，總讓小雅覺得，他有山的風骨、水的氣度、火的品格。像山一樣沉默、純樸，像水一樣寬容、謙遜，像火一樣熱情。 當然，他的這種習慣也是他五年來對小雅的孺慕之情。 “五年多了，都變樣了。外婆不在了，你也越來越胖了。” 蘇小雅低著頭，雙手摸著茶杯輕輕地說。 “恩。五年多了。這麽久了，變樣難免。想起以前，我們常和外婆一起來，後來就隻有我們倆來了。” “恩。很想念外婆。不知道她在天國過得怎樣？”回憶的思念，讓小雅的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小雅別傻了，別又像以前那樣，說著說著，想著想著，就掉眼淚了。你每次都這樣，我真拿你沒辦*。”對著這每次都會因為思念過世的外婆而落淚的小雅，唐浩文是心疼的。 “我長大了，不掉淚了。而且，外婆知道我現在過得這麽好，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小雅強顏歡笑，極力地忍住準備掉下來的思念淚水。 “你真的過得好？幾年來，工作總是不穩定，你真的過得好？要照顧你，你總不讓我照顧，一個人呆在廣州過日子，真的過的很好？”浩文又一次懷疑地問道，這樣的同樣問題，在這幾年裏，他到底問了多少次呢？ “真的啦。我很好。因為你的建議，外婆的那套房子一直能讓我得到溫飽。還有，你看，我今天才又有工作了，南方XX報，實習記者。早上去麵試的，過幾天上班。”幾年前唐浩文的幫助，讓小雅至今難忘，亦感激不盡。 “上次從雜誌社出來，不是說對這行沒興趣了嗎？怎麽又跑到另一家報社，當記者了？”浩文給小雅與自己各倒了杯茶，然後問道。 “我不是去了旅行嗎？這一走，想*改變了很多了。所以就又跑回去當記者了。”小雅呷了一口茶水後回答。 “哎，不知道什麽時候你的想*才真的改變。說真的，你啥時候才肯跟我去加拿大？” “你又來了……煩不煩？三年多，每次見我都一樣的問題！”自從小雅外婆去世後，三年來，浩文每次回國，都要求小雅跟他回加拿大，讓他照顧她，保護他。三年來，小雅一次又一次地拒絕。“趕緊叫菜，我餓了，我餓了！”小雅急忙轉移話題，她知道，要是繼續討論下去，又是煩惱和不愉悅的後果。 飯菜很快就讓服務員送了上來，這兩人邊吃著美味的菜肴卻都不知不覺地回憶起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