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四人飯局（二）

  晚上9點多時，大家都已經吃飽、喝足了，服務員撤走了桌子上的食物，並在他們的四人飯桌上點燃了一支紅蠟燭。飯桌上就隻剩下一支裝在玻璃酒杯裏燃燒著的紅蠟燭和飄著濃香的咖啡。咖啡有手磨的藍山、曼特寧、Caffe Latte、Cappuccino，這四人，點了不同的咖啡，大概都因性格、喜好而選擇。


  這是最具誘惑魅力的時刻。咖啡廳裏懶惰、扣人心弦的的爵士悠揚地回響著，暗淡的蠟燭光晃動著，有淡淡的香氣的意大利咖啡飄散在他們的周圍。端詳盈目之中的那些細節時，心中的某些情愫就會慢慢升起，別樣一種心情也因此而開始。也許大家都醉了。這醉意，讓這四人飯局，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而這個小插曲，將“國王的理發師”的秘密揭開了。這樣的大曝光，大概將會影響這飯局上的每一個人，而特別對想象力豐富、神經過敏的蘇小雅造成是影響會最大。


  小插曲的挑起者，是蛋白質。


  “海非，回國結婚既然是騙我們的。那你還是要找個老婆、找女朋友的啦。我們戀愛吧。我喜歡你，你知道的。我們戀愛吧！”


  蛋白質這話在悠揚的爵士曲中響起時，桌子上的其他三人，神色都不太對勁。海非一臉尷尬，青蛙則一臉青白，蘇小雅該是心魂欲碎。


  青蛙一直以來都暗戀著蛋白質，一直以來對蛋白質都體貼入微，關心倍致，他一直以來不敢表白，希望能夠默默地守侯，他一直在等待。老天！不！不！老天怎麽可以這麽對待他？他等待的結果，既然是：自己的心上人，當著自己的麵，向另一個男人表白。他有種抑製不住的淒涼和委屈，青蛙抓起了桌子上的Caffe Latte往嘴巴裏送時，手是顫抖的。


  預料之中，這早該預料到了。在昨天見到蛋白質的時候，她就有這麽種預感。雖然早有心裏準備，可是，蘇小雅心靈深出的某個角落在隱隱抽痛。她好想逃離這張桌子，逃離這裏。


  海非，他苦笑，心頭百味雜陳，悲喜難分。麵對這樣一位大美女的告白，他的心，有點被牽動了。他從沒遇過這樣的美女，這樣的情景下告白。他很快又清醒過來，在前幾天，他才剛剛向身邊的另一個女人，婉轉地告白。他身邊的另一個男人，正深愛著麵前這膽大的告白女郎。而這另一個男人，還和自己哥們了一段不短的歲月。


  “蛋蛋，雖然這裏人不多，可這也別開玩笑。”海非苦笑著，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這和網絡不一樣，網絡上，大家可以鬧鬧，你可以隨意地把那話說出口。可，我們現在都坐在這咖啡廳裏，麵對著麵，真實地不能更真實地摸到對方的眼睛和臉蛋。所以，你不可以這麽隨意地開這玩笑。即使我們在網絡上熟落到不分彼此。”


  蛋蛋一聽，急了：“不，不對！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開玩笑！”


  “我把你這話當玩笑可以麽？”海非說。


  “我們網絡上認識兩年多了，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的。怎麽會是玩笑呢？”蛋蛋不甘啊。小雅見狀，找了個尿急的借口，踉蹌地奔離這張桌子。


  看到蛋蛋如此，青蛙不忍心了，說：“蛋蛋，別胡鬧了。你再這樣胡鬧下去，大家會心情不好。”


  “回國結婚雖然是個謊言，但是，我回國還是有目的的。我有女朋友了，我這次回來就是希望能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多點。”海非說。


  “你少又編個謊言來騙我！當時，你說回國結婚，我還真的以為你一直有女朋友收藏起來，不給我們說。可後來知道你是說謊的，想想這兩年多來，我隻知道你有很多的網絡美女傾慕你，像秀她們。可我從沒聽你說過你在現實中有女朋友。”


  “真的。我有。青蛙也知道的。”麵對難纏的蛋白質，海非隻好把青蛙搬了出來。


  “別騙人了，青蛙有什麽都和我說的。怎麽可能？”雖然蛋白質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可她還是疑惑地把眼光凝視在青蛙身上，她希望可以在青蛙身上得到事情的答案。不！她希望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