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分離的道別

  當時間到了淩晨5點的時候，真正的蛋白質對小雅說：“小雅最聰明，你來做區分。”


  又是5點了，說明什麽呢？是這六個人將要分離的時間？其實在這需要分離的時候是否應該還保留著之前那種愉悅的氛圍呢？應該保留的，可惜……


  青蛙與小雅說：“小雅，怎麽不說話了？” 小雅在思考，在思考著要保留著美好的一刻還是將這一刻扭轉為別離的哀傷？

  煙與小雅說：“你說話啊。”


  秀與小雅說：“我想聽聽。”


  隻有那個冒牌的蛋白質沒有出聲，原來大家都想哀傷，是想哀傷呢？還是都希望能和海非招呼一下？道別一下？祝福一下呢？


  小雅與假冒蛋白質的海非說：“海非，這樣好玩麽？”


  真正的蛋白質與青蛙說：“你看，小雅那丫頭就是有辦法區分。”


  當身份隨著小雅的一句“這樣好玩麽？”區分出來後，大家就開始靜寂了起來，小雅知道這是她說話得到的後果，但是，還是必須說，不是麽？

  當聊天室10分鍾左右沒有人說話後，海非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換了自己的ID進來，並用他的ID與大家招呼起來。習慣性的招呼好像並沒有給各位帶來回複的衝動，聊天室依然安靜。


  海非繼續對所有人說：“你們都幹嗎了？都神遊那去了？一個個都傻了的樣兒。”


  蛋白質憋不住了，她總是比較衝動的一個，或者說是性情最率直的一個，她與海非說：“有你傻？好好的不做自己，做別人！”


  海非說：“怕見你們哭啊。”


  青蛙問：“東西收拾好了麽？”


  海非答：“好了，一會就去機場。”


  大家還是不出聲，好像真的不在這個空間的樣子，時間慢慢地又過了一會，海非說：“都不說話？那我可關電腦，走人了。”


  該說什麽呢？拜拜？還是再見？還是回見？還是其他？對於抱著幻想的女人們，能說些什麽呢？如果是青蛙，如果小雅現在是男人，可能她的心情沒有那麽煩亂；如果她不曾把木棉花的種子撒在海非頭頂的那塊領土，可能她的心情沒有那麽的沉重；如果是那樣，她的心情一定不和現在一樣。但是，至於其他人？其他的女人們，到底心態又是怎樣呢？除了秀，小雅之前有過交流，小雅能理解外；關於蛋白質、煙，小雅都不能理解。對於她不能理解的這一切，這一刻也就將之都當成了秀的雷同，因為她知道隻有那樣她才能了解她們的沉重的心情。


  如果真的如小雅所想，如果真的是幾個女人都與海非糾纏，那確實非常不堪。起碼小雅認為是那個樣子。


  有一些女人，命太好，生命裏可以分享幾個男人。但有一些女人，命又太不好，生命裏必須與人分享一個男人。所以這些命不好的女人，總是想方設法來纏住那個男人，她們不顧一切與其他的女人打得頭破血流。


  小雅不喜歡戰爭。她討厭與人爭東西。她總認為是自己的總會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東西爭取也得不到。如果一定要與人相爭，她寧願拱手相讓。她常常在想，如果自己生在古代，一定是那個長伴青燈，對丈夫的三妻四妾不聞不問的人。


  當你把兩顆木棉花的種子同時種在一個坑裏，你會發現隻有一顆能健康地成長，其中另一顆會因為沒有養分而枯死。


  即使可能兩顆木棉花的種子都同時發芽，但總會有一顆比較頑強，比較有活力，比較強大。這顆種子會慢慢地將另一顆種子需要的養分都掠奪去，沒有空氣、水分、土壤帶來的養分，另一顆種子即使發芽了也會慢慢地枯死。


  有些種子可能會懦弱得連發芽的機會也沒有。而蘇小雅，總覺得自己該屬於這一類枯死的種子。總希望找一片新大陸，唯一屬於自己的天空，可以不與其他的種子爭奪藍天、白雲、土壤、空氣、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