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者出手
蠻虎會敗，一開始就在天麟預料之中，但，戰鬥既然開始，就不會這麼快結束，只有戰勝賈護衛，奪得先聲，在氣勢上壓下一頭，才會對天麟一行有利，不然若給賈護衛奪了聲勢，便會處處受制。
考慮到這些，天麟走出，朝賈護衛道：「賈護衛一聲功夫實叫天麟佩服，不如我也來討教討教。」
「陳公子，」賈護衛道：「討教不敢當，能與陳公子切磋一番，也是賈某榮幸。」他知道蠻虎一行皆以天麟為首，即便將蠻虎等人一個個試探一遍，也不如了解天麟來得有效，想到這裡，賈護衛朝天麟道：「請！」
「隊長這是怎麼回事？」正在被蠻龍拉著詢問什麼的蠻虎看到這個情況，不解道：「這不是正如那賈護衛之意思嗎？」
蠻龍搖了搖頭，表示同樣不理解。
倒是胖子看了眼同樣在場外卻與眾人隔場對望的老者，低聲道：「隊長的目標是那老頭。」
「嗯？」蠻虎疑惑的望了一眼對面老者，見老者轉頭看他，他趕緊側頭看向胖子，做出一副正與胖子交談狀，輕聲道：「隊長難道還想試一試那老頭不成？」
「正確。」胖子低聲道：「難道只允許他們試探我們，就不許我們試探他們不成？嘿嘿，隊長肯定會逼得那老頭出手，我們就靜心看吧。」
「嘿嘿，」蠻虎奸笑道：「雖然隊長只是武道三重，但……」
「變態！」一向很少說話的莫兮突然插口道。
蠻虎三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視笑道：「的確是變態，沒有跟隊長做過對手的人，永遠不知道隊長有多厲害。」
「開始了……」
場上，天麟賈護衛二人皆沒使用武器，而是以拳腳功夫開始，天麟的功夫大多在拳頭上，一記直拳直搗賈護衛威風凜凜的一記掃腿…
砰。
塵煙瀰漫處，拳腳相接。
「你…」塵煙中，只聽賈護衛一聲悶哼，倒飛而去，飛出三步左右，面色青紫的賈護衛一個凌空倒轉，矯正身形，踩在地上，但後退之勢卻是難以止住，知道又在地上劃出兩道五步長的痕迹，才止住身子。
「噗！」剛剛停下的賈護衛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看著前方一副悠閑姿態的天麟，驚駭之色溢於言表。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賈護衛心中驚駭，他能感覺天麟的武道境界絕不會高於他，所以剛才就未動用罩氣，而天麟身上也同樣沒有罩氣的波動，但剛一接手，他就感覺到一股遠超於他的力量摧枯拉朽般直接朝他碾壓而來，還好反應及時的他及時調動罩氣護住身體，但即便是這樣，他也被那強大的力量震傷了內腑。「明明一直都沒有感受到罩氣波動呀！」
「一力降十會，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了吧。」場外胖子笑道。
「對極，對極，隊長那非人的力量，即便是罩氣也擋不住。」蠻虎笑看向對面老者，此刻的老者雖然一副沉靜，但突破武道四重后五感大增的蠻虎卻能感受到老者身上的呼吸有些微微不平，「似乎也是被隊長給驚到了呢。」
……
「再來！」賈護衛拔出寶劍，運起罩氣，罩氣附著於寶劍之上，寒光更甚。
鏗鏘一聲。
回應賈護衛的是天麟的長刀。
一柄凡刀，五尺之長，雖凡鐵鑄，卻也鋒利，舉刀過頂后直劈，這是戰場殺伐刀術，簡單一刀，卻鋒寒刃厲。
在賈護衛感覺，舉刀的天麟就像長出了鋒牙的老虎，四溢的王霸之氣，幾近讓他忍不住後退，運轉體內罩氣，覆與體表，這種感覺才漸漸離去，「這……就如當初第一次面對王上時的感覺。」
雖然氣勢上被天麟壓了一籌，但他也發覺天麟身上似無罩氣，「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大吼一聲，賈護衛聚氣於劍，破空刺向天麟。
天麟氣勢雖強，但他卻是實實在在只是武道三重，沸騰的血液雖然帶給他極強的力量，卻並無賈護衛那般可附著於武器增加武器鋒銳的罩氣，但是——
突然之間，天麟體內臟腑齊鳴，這情景，與剛才蠻虎突破之景有異曲同工之似，正在賈護衛暗道天麟是不是也要如蠻虎一般藉機突破之時，卻發現天麟體內臟腑齊鳴之勢雖然浩大，但卻像是被一道天幕遮擋，始終突破不上去。
「難道他天賦不行，熬煉到如此程度都突破不了？」
正在賈護衛詫異間，天麟身上散發的氣勢卻陡然發生了異變。
天麟體內那臟腑齊鳴后產生的神秘之力，本應在天幕遮擋突破不了后消散開來，但這天地秩序的詭力，在天麟身上卻出現了異變，神秘力量在衝天幕不破之後，徘徊一周，竟與天麟身上那無形的氣勢結合起來，化作一種更加神秘詭異的說不清是虛還是實的力量，這種力量似也受天麟控制，隨著天麟意念一動，這似虛似實的力量竟如那罩氣一般，附著於天麟頭頂長刀之上。
「這是什麼鬼？」
賈護衛內心震撼。
場外老者亦是震撼。
「不管是什麼，難道我還怕了不成？」賈護衛通過剛才天麟身上的異變，已明了天麟武道境界不過三重頂峰，既然還未突破武道四重，力量再強在罩氣面前一樣要被一氣破之，雖心中隱隱覺得那神秘力量不凡，但賈護衛自信自己武道四重圓滿的罩氣亦能破之。
「看劍！」轉瞬之間，劍身已近。
「喝！」一聲沉喝，天麟舉刀前劈，此刻那握與天麟手中的五尺長刀，似有萬鈞之重，一刀劈出，空氣爆鳴，更詭異的，那爆鳴的空氣竟似燃燒了起來，紅光一片，攝人心神。
轟……咔……爆……
亂世紛飛，塵煙籠罩，場外的眾人已看不清丈外之景，只能從那碰撞的轟鳴聲以及猶似兵鋒破碎的聲音判斷場中戰鬥定時十分震撼。
轟鳴聲在場上迴轉了幾圈之後消失，煙塵也隨風飄離，眾人這才看清楚，原本青石鋪就的場地已經支離破碎，尤其是片刻前還見天麟與賈護衛所在之處，更是被一個半米深的大坑取代。
「隊長！」眾人驚呼，急切尋找天麟身影。
「我沒事！」聲音傳來，眾人看去，才發現原本妝容整齊的天麟此刻竟衣衫破碎，不過還好看起來沒受什麼傷正在坑的一邊打坐調氣。
另一邊，賈護衛亦是狼狽不堪，同樣也沒受傷，在賈護衛身前，有一老者，讓蠻虎等人意外的是，這老者身上衣衫竟然也破了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