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
我真看明白了,這個男人就是喜歡玩曖昧,就享受被人喜歡被人掂記的感覺,他不一定愛著你,他就是喜歡曖昧著你,口口聲聲說關心你,那真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也沒必要對一個男人戀戀不忘,也別因為得不到而折磨自己。他若心裏沒有你,你再怎麽虐待自己,他都不會放在心底,指不定會煩,會衝你吼,你TMD自己犯,關我什麽事?
人呐,總是走了那麽一遭後,才能恍然大悟。或者看著別人的故事,心底就這麽明白了過來。我不介意讓別人知道我的愚蠢,也不介意別人曉得我的過去,無關同情,因為很多事情,當你知道這樣做是“錯”的時候,你便會選擇對的。我不介意做反麵教材,我隻介意看到這些文字的人,有沒有悟出什麽東西。
——小迪
馬上要到七夕夜了。QQ群裏的人都提前發著祝福的話,說情人節快樂。她突然也想祝福誰,於是,她拿起電話來,給蘇晨發了短信,說,節日快樂。
她覺得她真的不該怪他。
她想他之所以對他說什麽初吻初戀及初夜,全是因為身心放鬆的緣故吧?
因為,隻有一個人全身心放鬆,卻對對方沒有警惕性的時候,他才會忍不住對對方說些自己的事情。
她想,她又敏感又多疑,傷了蘇晨。
隔了這麽多天,她發了短信給蘇晨。
蘇晨很快回了短信,說,“你也一樣。謝謝你!”
她隻感到想哭了,忍了眼淚,卻極其開心,給他回了短信,不客氣。
而後,她收到一句話,是蘇晨發給她的,他說:“小迪,有你真好!”
那天,他問她有沒有時間出來?他說他要加班,問她願不願等他?
小迪願意,小迪說,多晚我都願意,我等你。
他說,那行,我九點下班,下班以後給你打電話。
小迪問,怎麽這麽晚啊?
他說,加班。
小迪說,老公,我沒等到他,他說是九點,其實後來他告訴我他加班加到十二點半,是半夜。當時我很傷心,我以為他隨口說說早忘記了。
因為我平時不出門,或者說,我外出,從來不超過九點。
我和蘇晨也沒擺明關係,很多原因,讓我無法對母親明說去見他。
於是,我對媽媽說,我出去買東西。便在出門後,從七點等到十一點。
時間流逝時,我一點一點地失望了。
我想他是不是把他說過的話給忘記了?
他是不是回家睡覺了?
十一點,對於我來說,是很危險的。我一直在二十四小時的快餐店裏等他給我打電話。
電話沒等到,倒是媽媽打電話催了幾次。
我實在等不下去了,隻有訕訕一笑:“算了,回家吧,別等了,等不到的!”
回家後,挨了罵。她喋喋不休時,我終於惱了,我衝著她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每天把我攥著,這不許那不許,你到底想我怎樣啊?我又沒出去賣身,我又沒出去鬼混,你到底想我怎樣,你才高興啊?
她竟哭訴起來,說我把你養這麽大……
她又哭自己命苦了。
我的心一陣攪疼。看著這個女人,我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心裏有什麽東西堵得慌,卻在她的哭聲中負氣衝進房間,關了門。
她在門外敲門,說你把門給我打開,你給我打開。
我就是不開,扯了被子,蒙住了腦袋。她說了什麽,我蒙住了腦袋也聽得清清楚楚。而後,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在被子裏大嚷:“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行麽?我再也不這麽晚回來了,行麽?你讓我睡吧,你讓我睡覺行不行?”
她終於哭哭啼啼地走進她自己的房間,悉悉索索了一陣子,便漸漸地安靜了下去。
而我的電話居然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我馬上回來,你等我!”
我說:“對不起,太晚了,我出不來,要不改天吧!”
他回複了一個“哦”。
第三天,小迪的電腦壞了,她一時間急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第一時間不是想著修電腦的公司,而是想到蘇晨,她發短信問他,你會不會修電腦?
蘇晨說,你電腦怎麽了?小迪說,壞了,很重要的東西,你會修嗎?
蘇晨說,行,我來幫你看看。
蘇晨真的來了,也是在那天,他知道小迪在幹什麽。
他驚大了眼睛說,“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做編劇。”
小迪苦苦一笑說,“隻不過是槍手罷了,累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脊椎都好像有些變形了,骨頭都突出來了。痛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不信,你摸摸!”
小迪說著,便拉住了蘇晨的手,向脖子摸去。蘇晨摸了,說,真的有些大。再用指在她脖子上了,問,痛嗎?
小迪搖了搖腦袋,不疼!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蘇晨,蘇晨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小迪,小迪便軟軟地棲在了他的懷裏,他們擁抱了一小會兒,蘇晨將小迪從懷裏撐了出來,看著她的眼睛,越來越低,越來越低,便這般地吻了下去。
蜻蜓點水般,點到再抬首。
他突然問她:“你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
她羞紅了臉,點了點腦袋。
他歎息了一聲,抬起她的臉,又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他的吻,相當有嫻熟。他的手也相當本能地環住她的背,再然後,他邊吻著小迪,邊將小迪輕輕放倒在地板上。
他的身體懸起了一些,他的手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她的前,他隔著她的衣服著她的時,她還在被他親吻。
那一刹那間,她清醒過來,立馬睜開眼睛,將他的手按在前,按住,不讓他動。
蘇晨的唇離開了小迪的,馬上懊惱地衝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
她隻是按著他的手,含著眼睛笑著搖了搖腦袋,“沒關係!”她說:“你對我做過什麽,我都會原諒你。”
“繼續下去,我會傷害你的!”
“你傷吧,我不會怪你!……因為是你,所以,我舍不得怪你!……我按住你,並不是拒絕你,隻是……這是我的第一次,我……”
他一把將她從地板上撈了起來,緊緊地擁抱住他,說:“小迪,你怎麽這麽傻啊?”
她的臉擱在他的肩上,想哭,卻忍住沒有落淚,環住他說:“我傻,是因為那個人是你啊,是因為你,我就願意為你傻啊!……你做什麽,我都願意原諒你,因為我喜歡你,從來沒有忘記過,所以,接下來你對我做什麽,我都不會怪你。”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聽到他在耳邊歎氣。
她說,你不信我麽?你不相信我除了你之外,沒躺在第二個男人的懷裏過嗎?還是……你怕我媽媽突然回來,會撞到會尷尬?若是這樣,我們出去開房間?
他不相信這是她說的話。撐起她的時候,看著她的臉。
她說:“怎麽你不信我?你覺得我在說謊?那你約個時間,或者我們現在就去!”
蘇晨隻是曖暖地笑了一下,對小迪說,“這事,下次再說吧!”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那樣的話,蘇晨走的時候,我還在為自己的“不知廉恥”感到不可思議。
你看……,他的“下次再說”,是不是給人留下無限的暇想與曖昧啊?
你聽,他說的“你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讓人錯覺他從來沒有忘記過我啊?
可是,你知道嗎?
他這個時候,已經跟別的女人定婚了。
當我回味著他多年後的吻,在家裏發呆傻笑時,我媽告訴我說,她遇到蘇晨的媽了,滿臉喜色,說蘇晨馬上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