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還有三天叫我怎麽忍
小迪小聲說:“沒錢……哪裏都去不了。自己能賺錢的時候,心裏貪著,想賺得更多些再去,卻……”
她的表情悲傷起來,陳寧馬上說:“好了好了,乖,別想太多,等我們忙過這陣子,我就帶你去北京,看看長城,看日出,再去看升旗儀式。圍著地球走一圈,我都陪你。”
她微笑著,嗯了一聲,就笑得更燦爛了。
陳寧和小迪裏在浴室的嬰兒盆裏給惜惜洗澡時。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托著孩子,陳寧遞水籠頭過來時,水花濺起,濺在了小迪的衣服上,她的白色長袖彬馬上濕透了,貼在了身上,緊緊的貼著,勾勒出了她姣好的身形。
那有些惹火。
陳寧一看到小迪的樣子,他一怔,瞳孔擴增後,整個人鬱悶地皺起了眉頭。
小迪馬上發現了,關心地騰出一手來,想撫撫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他擋開了她的手說:“別別別,正上火呢,別火上添油!”
她沒聽出味兒來,正楞著呢,陳寧拿著浴巾把兒子給裹了起來,兩人來到臥室的時候,他抱著兒子問小迪,今天幾號了?
小迪說,三號。
陳寧目光向邊上瞟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算到,還有三天才滿三個月吧?我們這個月十六號就能……
說完,他衝小迪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小迪陡然間明白了,臉一紅,心亂慌了一把。
更好笑的時,第二天用餐的時候,陳老母看到客廳裏的日曆上,十六號的數字上,赫然被人用紅色的筆圈住。
陳老母奇怪了!
喲,十六號是什麽日子啊?誰把它給圈上了呀?
就這一句話,把屋子裏的小迪弄了個大躁臉。
陳寧下班回來的時候,一回來就洗了手,直衝著臥室裏去看小迪和孩子。
小迪怨怨地看了他一眼。
他奇怪極了。“這是幹什麽了?我怎麽得罪我老婆大人了?難道是因為我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頭發,還是別的香水味?”他拉著衣服東聞西聞,然後一臉滿足加自戀道:“啊,多麽純正的陽剛之味啊!”
小迪說:“你不害躁!”
陳寧奇怪極了:我怎麽不害躁了?
小迪說,你……你,你還好意思說?
陳寧更奇怪了,我幹什麽虧心事了,怎麽不好意思說了?
“你……你怎麽把那個給圈上了?”
“什麽啊?”
“日曆!”
陳寧一怔,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就這啊?我當是什麽呢?我怕我忙忘記了,又白忍一天,不行啊?再說,我天天和你分床睡,我盼著望著那一天快點來不行啊?嗬嗬,看你臉紅的樣子,好笑,好笑,真好笑,哈哈!哈哈哈!”
小迪拉聳著他說:“不許笑了,再笑,我不理你了!”
陳寧才收住笑道:“不笑不笑,我不笑了,猴哥聽你的。”
她嗔然地看他一眼,竟滿是風情,剛剛說不笑隻是敷衍她,而這時,他真的不笑了,隱住了笑看著她,輕輕的將手搭在她的肩上。
她先是看了他的手,再看了他的臉,他的眼睛。他包含了溫情輕輕地擁了她,然後漸漸地加了力道,在她不知道要不要環住他的時候,他極度壓抑地說:“我真怕我等不到十六號了!”
小迪輕輕地環住了陳寧,嚶嚶低語:“可以……不用忍的,差兩天而已……”
“真的?”
“真的!”
他一下子將她壓倒,覆了身上,伸手將她的衣服捋了起來,右手撐在她的身側,左手熨貼著她的肚子。臍下三分,剖腹時留下的淺印,出現在他的眼簾裏。
他突然想到一句話,想到他老母說,小迪以為自己生不出孩子時,對醫生說保孩子的話。
他隻感到心酸,這心酸裏又摻雜著感動,這感動裏,又有些酸楚。他盯著那細微的傷口,盡管手術做得很漂亮,讓傷口不那樣明顯,他還是停滯住動作,盯看著,而後,他的手撫在了上麵,再下一秒,他俯去,親親地吻了吻那個傷口。
親完後,他直起身來,將小迪的衣服整好,再拉好被子,和小迪躺在了一起。
“睡吧!”陳寧摟著她,在她耳邊說:“我什麽都不幹了,今晚上和你一起睡。”
“我……我準備好了,我……我也看過書了,書上說……兩到三個月就可以……,所以,我們……沒關係的!”
他嗬嗬地笑了,嗬嗬地笑著說:“還是等滿了三個月後再說吧,差一天,我心裏都懸得慌,就為了自己的獸欲,讓你落下病根?那是人幹的事情啊?”
她突然很想哭,她嚶嚀道:“陳寧,謝謝你!”
說著,便像貓一樣,窩進了他的懷裏,陳寧“嗯”了一聲,抱緊了她,說了一句,“不客氣,……睡吧!”
原以為可以窩在他的懷裏睡一晚,可是,搞笑的事情馬上就來了。
陳寧他抱著小迪,跟抱著催情藥似的,死活睡不著,還渾身發熱。
不到五分鍾,他鬆開小迪,懊惱地在床上翻來覆去。
實在睡不著,他忽地一下從床上坐起,叉著頭發,叫嚷著:
“奶奶的,這叫我怎麽睡得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