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三人成行
「我投降,我投降,」崔文藝舉起雙手,筷子還在手裡,上面的油滴滴在了他的身上,他卻絲毫不在乎。
「秦謹言,我真可憐你,這些猛獸一般的美女,夠你丫受的了。」
「我沒去見你,是我的不是。」秦謹言微笑著說道。
「你,你丫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下不為例,雖然男人都是重色輕友,但你不是普通的男人,你丫是誰,你是聖光之子,是紅衣大主教,能不能不要這麼俗氣。」
這時候崔文藝才看著秦謹言,當他看了秦謹言一眼,他就張大了嘴巴,伸出右手食指,指著秦謹言,像看到什麼怪物一樣看著他:「秦謹言,你穿成這個樣子,還真是,還真是.……」崔文藝似乎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秦謹言。
「還真是帥。」秦飛燕接住他的話。
很明顯,這不是崔文藝的意思,但那根捆仙索,讓他有些忌憚。
「好吧,確實帥的驚動教皇陛下,不過我很好奇,秦謹言,你穿上那一身大紅色,會不會更帥一些。」崔文藝顯得很是嚴肅,但那股賤賤的味道,卻將他的心思暴露無疑。
「飛燕姑娘,你可是偏心的很啊,前幾日我就想來這聞名大秦的燕爾軒拜訪拜訪,沒想到你斷然拒絕,也不知道是我崔家面子不夠還是我崔文藝面子不夠。」
「你沒準備禮物,飛燕姑娘當然不會答應你了。」秦謹言笑著說道。
「哦,你準備了什麼特別的禮物,我倒想見識見識。」
「是神座大人親手採摘的茉莉#花茶。」
崔文藝愣了愣,茉莉採摘的茶,你丫居然拿來送給另外的女人,秦謹言,我不服誰,只服你。
「既然你也來了,那我們就邊吃邊聊。」秦謹言說到,「大秦,我初來乍到,因為身份的原因,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所以以後還要多多麻煩飛燕姑娘。」
「連你都說麻煩的事情,那看起來應該是真的很麻煩,神座大人的這一包茶葉,倒也值這個價。」秦飛燕知道秦謹言所謂的麻煩是什麼。
「我家那位做主的也在長安城,大人你百忙之中,不抽出點時間去見見?你知道的,老人家嘛,總是好面子的。」
「說起來你應該見的人還真是多,崔家那位、皇帝陛下、白起大元帥,這些你一個都沒見,大人你還真是有派。」就連秦飛燕也對秦謹言的行為很不理解。
「他第一個來見你,你高不高興?」崔文藝調笑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我當然高興,聖光之子,未來的神座大人,靜安寺的紅衣大主教,居然第一個見我,草民榮幸之至。」秦飛燕笑著說道。
「秦謹言,你丫現在是好大的名頭,再過幾年,說不定我們見你都要下跪了。」崔文藝有些不爽,這才一年多時間,宋國教會那個青衣小道童,不僅境界實力遠遠的把自己甩到了身後,就連自己引以為豪,橫行天下的身份地位上,對方都遠遠的超過了自己。「你可不要希望我會跪你,你知道的,青天道在我江州,那也得夾著尾巴做人做事。」
「我會改變這種情況的。」秦謹言認真的說道。
改變什麼情況,改變青天道在江州的地位?還是改變秦謹言在自己這些朋友間的隔閡?
「感情說完了,舊誼敘完了,我有正事要說。」
「我來這裡,是來尋找我的身世,尋找我的父母的,飛燕姑娘已經幫我查找了當年的所有可疑資料,有了一些線索。」
「哦,這麼快?飛燕你還真是有心,哈哈哈。」
秦飛燕白了崔文藝一眼。
「我很有可能就是大秦失蹤了十六年的承志太子。」
崔文藝正吃著一塊山藥,瞬間從嘴裡噴了出來,不停的咳嗽,很明顯是嗆到了。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緩過勁來的崔文藝,滿臉通紅的看著秦謹言。
秦飛燕神情複雜的點了點頭,證實了秦謹言的話。
「秦謹言,這些事情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你知不知道,如果這是真的的話,會在秦國,在青山,在整個天下引起軒然大波。」崔文藝變得無比的嚴肅起來,「你是聖光之子,也就是說是未來的聖光神座,你得到了秦霸先的傳承,如果你真的是那個勞什子的承志太子的話,一統天下的基礎就已經坐實了。」
「是啊,你繼任聖光神座,聖光在天下人心中的地位,甚至比教皇陛下更乾淨更純粹,如果你成了大秦的皇帝,那麼一統天下最大的障礙,大義名分就已經排除了,青天下那些愚痴的百姓,家國觀念本來就不是特彆強,所以,秦謹言,你還是要謹慎,要保密。」秦飛燕無比慎重的說到。
其實秦謹言話一出口,崔文藝就已經相信了那個猜測,秦謹言這樣的人,沒有極大的把握,是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重大的事情的,他更是不會說謊,自己認識他這麼長的時間了,太了解秦謹言了。
再把發生在秦謹言身上的事情一一聯繫起來,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指向那一個答案,他真的可能就是大秦失蹤了十六年的承志太子。
「我並不想成為什麼承志太子。我多麼希望我的父母還健在。」秦謹言笑著說道,但笑容里有著一絲苦澀,有著一絲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自嘲。
崔文藝這個大嘴巴,其實是心思極其細膩的傢伙,這個時候他再也沒有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只是伸出手,在秦謹言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崔家的規矩有些特殊,為了培養未來的繼承人,會在孩子三歲的時候,就讓孩子遠離父母親,由那些恐怖的老師們帶著,你知道,我這個人,天賦有些奇高,長的又太帥,這裡又太聰明伶俐。」崔文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所以啊,我是崔家的重點培養對象,我雖然有父母,但其實從小是在別人身邊長大,跟自己的父母很陌生。」
秦謹言從那種哀傷之中很快的走了出來,他知道崔文藝的意思,對方能夠理解自己的心情,但並不是同情這種情緒,這樣的好兄弟,確實值得自己交心。
「說起來,我們三個倒是有很多的相似之處,我的父親是大秦的王將,小時候,父親一直在北面跟那些狼騎作戰,其實我很少見著我的父親,等我見著他的時候,他卻已經死了,有時候想想,死了也好,最少我知道他在哪裡,不用再擔心他了。」
都是這天下最優秀的年輕人,卻都是些身世可憐的人兒。茉莉也是從小沒有了母親,周漁更是跟自己一樣,是個孤兒,就連納蘭月兒,對自己的身世也根本不知道。
世人只看到了他們強大的一面,只看到了他們風光的一面,卻不知道在那無人的夜晚,這些年輕人會不會孤單的無法入睡,心裡會不會默默的流淚。
「哎哎哎,傷春悲秋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我們這些人做的事,我們這個年紀,就應該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才不負青春,不負韶華嘛。」崔文藝夾起一大塊肥肉,往嘴裡送了進去,嚼出一大口油來,發出吱吱的聲音,「真好吃,真夠味。」
三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秦謹言,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你也好心裡有個底。」秦飛燕正色道,「我從小被國公大人收養,從大人嘴裡知道不少大秦的秘密,陛下一直不立承業親王為太子,理由就是大秦有太子,那個太子就是失蹤了十六年的承志太子。天下人都以為這是陛下不想放權的借口,但從國公嘴裡的話看來,陛下是真的在等待承志太子的消息,先皇那份遺詔也是確有其事,如果證實了你就是承志太子的話,陛下一定會把皇位傳給你的。」
「飛燕姑娘,這些皇家之人,最是無情,最是狠辣,你能確定你那位陛下,一旦知道秦謹言就是那個失蹤的承志太子,他不會狠下殺手?」
「崔文藝,你太不了解我秦人了,太不了解陛下了,沒錯,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的國家,都會如你所說,陛下一定會想方設法殺死失蹤的太子,好讓自己的兒子繼位,但你跟天下人一樣,你們那些陰謀論,在大秦是站不住腳的,這裡是大秦,一統天下高於一切。」
「還是小心為妙,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和十足的把握之前,秦謹言你還是要小心些,這些消息,絕對不能泄露。」
秦謹言知道崔文藝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全,「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做那些魯莽的事情的,再說了,我現在是靜安寺的紅衣大主教,是聖光之子,沒有絕對的把握,誰敢來殺我?」秦謹言笑了笑,「我就是那麼好殺的?我已經是凝星巔峰的強者了,超凡那道門檻,已經越來越近了。」
秦飛燕和崔文藝無比的震驚,「你又要破鏡了?我說秦謹言,你這一言不合就破鏡,你考慮過我們這些人的感受嗎?」
秦謹言微微一笑,似乎對破境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一切都是順其自然。
「說起來,你在御物巔峰也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凝星?」秦謹言有些詫異。
「你是在嘲笑我,我可以這樣理解嗎?」崔文藝攤開雙手,顯得很是無奈,「難道本天才真的不如你?」
「今天你和我一起回靜安寺吧,我幫你看看。」